“所以两位如此行事都是为了她一人?为了一个女人出此下策?”叶青海仍是不解的追问,毕竟任谁都难以想象两个百年世家的传承子弟,会同时为一个女子而置家族清誉不顾,毅然决然的对上西临。柳铭轩两人未置可否,算是默认了。
“据老臣所知,这岳翎被剔除家谱前,乃是北凉丞相岳林之女,大将军云斌的外甥女,不该与两位有如此瓜葛,更何况此前贵国内,朝廷和江湖里的关系实在是······”叶青海百思不得其解,努力的梳理其中的关系,猛地想到前几日北凉帝说过的一句话“煜王倒是与他们两位交好”,莫非,他突然灵机一动,试探道:“两位可是因为煜王殿下?”
这事他怎么看,都觉得很是匪夷所思,但若是他们因为肖煜的关系,生拉硬套出这样的师门情分,倒不是没有可能,而风澈却是出奇的安静,无论叶青海说了什么都依旧无所动容,只是一心盯着直冒虚汗的风思月。
“叶丞相的功课做的很足嘛,打听的倒是清楚,不过不知你的消息里,可有岳翎离京五年的去向?”,柳铭轩轻轻的问,“这,不是说谋害庶母,被弃家庙了么?”
“叶丞相,你错了”,肖惊飞冷不丁的插了句嘴,“错了?哪错了?”叶青海心里纳闷,难不成查证的消息有误?“岳大小姐谋害的不是庶母,是岳相的妾室”,众人都绷紧了弦还以为肖惊飞又要爆出什么秘闻,结果这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是这么赤裸裸的将丞相家事暴露在他国丞相面前真的好么?
“咳”北凉帝轻咳一声,虽然他也对岳林有颇多不满,但到底关乎国家体面,“惊飞,慎言,还不向岳相赔罪”,安伯侯提醒肖惊飞道。肖惊飞倒也痛快,站起来对着岳林行礼:“丞相,惊飞失言了,还请恕罪”,“犬子顽劣,丞相恕罪”,安伯侯也一起“认错”,倒弄得岳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只能尴尬的站起道:“无妨”,但脸色着实难看了点,坐下时还狠狠的瞪了肖惊飞一眼。
“不是再说岳小姐的事么?”肖璟迟在旁边冷不防的开口,众人才回过神来,刚刚貌似偏了重点,而叶青海被肖惊飞的话搞得有点晕头转向,但还好反应不算慢,刚想继续问,就见柳铭轩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转着道:“老大人,不知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五年时间,一切皆有可能”。
“这······”叶青海找不到理由反驳,第一回合率先败下阵来,而风澈久久的不发一语,也渐渐引起了主意,按理来说,关系到风思月,他着实不该是现在这样的反应啊。
“且不说不是因为本王,就是又怎样?西临公主害死的是我的王妃,叶丞相,你是不是应该先给本王一个交代?”一方唱罢我登场,肖煜面上虽看不出喜怒,声音却是分外凉薄。肖煜对岳翎一片痴情,九死不悔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可他们都忘了,肖煜除了护短,还有就是岳翎的身份如今的确不一般。
纵使岳翎曾经有千般身份,可是最重要的,她是肖煜的正妃,哪怕是死了后娶的,她的名字已然入了皇室玉谍,为皇家所承认,无论生死,名义上都是作数的。
“这个,这个,殿下,您说句话啊”,叶青海一怔,肖煜是西临长公主风敏的儿子,于情于理他都不敢直接跟肖煜对阵,无奈只能求助风澈。
风澈虽然已经将事情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可风思月到底是他妹妹,自己宠了护了许多年,更何况这事一旦处理不当,小则伤及他们的兄弟情分,大则破坏两国邦交,马虎不得,撇开一些杂念,还是问道:“璟熙,你们可找到了证据?”
“铭轩”,肖煜不咸不淡的喊道,而一旁的风思月闻言,却是有片刻失神:“熙哥哥,你不顾念我们往日情分便罢了,可是姑姑呢?”时隔数月,风思月第一次鼓起勇气,跟肖煜说话,“若不是看在母妃的面上,你当真以为我要杀一人,这世上有人能拦?”肖煜漫不经心的反问道,风思月心中仅存的一点“火苗”,也被肖煜一瓢冷水浇灭了,凄然一笑,笑得心酸。
柳铭轩不顾风思月一脸哀戚模样,态度自然,神情自若的从袖间掏出一张纸:“这是唐茗薇的证词,里面详细的说了她与思月公主的诸多秘密,啧啧啧,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北凉帝接过纸,扫了一眼,就命人传阅,传到风澈手里,他几乎是轻颤着看完,然后甩给了叶青海。
每个看过的人都是脸色大变,“我女儿呢?”唐安虽然恼怒唐茗薇私自出走,可到底还是关心她的安危,“奥,她挺好的”,柳铭轩敷衍了一句,唐安还想再问,却被北凉帝一个眼神吓了回去。
“一面之词,怕是做不得数”,叶青海到底是官场老手,云斌颤抖的读完纸上的一字一句,每一个字都扎得他心疼,“陛下,请为臣作主”,云斌涕泗横流,偏偏在场无人露出嘲讽之意,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其实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再反观岳林的反应,两人人品倒是高下立见。
而岳翎见云斌如此伤心,顿生不忍,肖煜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
“云将军,先起来,听他们说完”,安伯侯特意上前扶着云斌坐了回去。
“思月公主,你可有话说?”柳铭轩看向风思月,这张纸最后才传到她这,看了几个字,风思月就发了疯似的,将它撕了个粉碎:“是你们,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