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家已经入住,客人包括冉静全都走了,日子又恢复它本来的样子。
“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工地上,季强照例一个人抵一支工程队。
“老毛,满哥,下一个工地可能要过几天了,这几天我得出去找活。”新年接到的第一个工程马上结尾,而下一处工地还没有找好。
“没事,季老板,我跟小满刚好休息几天。”以前他们出来的时候也不是每个月三十天都能有活干,更别说跟着季强一直都安排得很紧,基本没得休息,因为以做室内为主,不管刮风下雨都不用停工,虽然工资高,吃得好,老板娘偶尔还会发个红包,但是能够有机会放松一下,休息两天还是有很向往的。
……
从小广告贴出去那么久,到现在居然一个上门咨询的电话都没有,这中间一定有问题,季强想不明白。
趁着上下工的档,季强有绕道去看过他贴的那些广告纸,可以很负责任地说,那些广告纸一张也没少,发现有不见了的,季强顺手就会“啪”一张上去。
每回顺道去巡逻的时候,看到那些广告纸,季强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治疗各种疑难杂症的小广告在电线杆上贴那么多?他们难道不会像自己一样一单生意都接不着么?
直到有一天,……
“季强老弟,刚刚我一朋友说你是骗子,哈哈哈~!”电话那头是钟良山,当时听他朋友那么说季强,乐死他了。
季强觉得听筒里面的笑声特别刺耳,你才是骗子,你全家都是骗子。
“老弟,我那朋友也有一栋出租房,他问我家的出租房是谁给整的。完了他告诉我,现在干装修的都出来骗子了,他一报那骗子的电话号码,我就知道是你,哈哈哈~!”
季强听着钟良山在电话里面乐不可吱,顿时满头黑线,恨不得马上过去把他的大嘴巴用水泥糊住。
“老弟,你这样走野路子是不行的!”
又是“野路子”,钟良山给他介绍客户来了,他说得再难听也得受着,季强不吭声,让他说个高兴。
“老弟,装修不是偷偷摸摸的事,你把广告跟这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贴在一起,还有人敢找你才怪!”
哦,原来是这样啊,季强恍然大悟!明天得去把广告纸给撕掉,可是,撕掉以后该怎么办呢?脑壳疼!
……
“季老板,有一个女的在你家店门口坐了好几天了。”
季强回家照例打售楼处穿过,覃小姐今天逮着机会跟季强打招呼。
“是不是您认识的什么人?”
那个女人行为怪异,同事也跟覃春玲说起过,覃春玲特意仔细观察了一天,她们来上班的时候,那个女人就已经在那里了,只坐在季强家商铺门口,旁边的地方哪里都不去,就那样坐在那里一整天,呆呆地,不知道她在看什么,有时候会摸出个本子写写画画。
覃春铃特意从她面前路过,看见她在本子上画速写,行人、景物跃然纸上。
“什么样的人?”季强疑惑,他不认识什么人啊。
“现在应该在,要不我带您去看看?”
到了商铺附近,覃春玲抬手一指。
“您看!”
天刚刚擦黑,路灯已经点亮,朦胧的光线中有一个女人坐在商铺门口的地上,地上应该是垫了报纸,一个本子垫在放倒的行李箱上,女人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不时又抬头看上一眼,即使光线已经很暗了,也没有停笔,很专注。
薄款长风衣,长发未束,面容看不太清楚,很知性,对周围环境很冷漠,就好像她正透过另外一个角度打量这个世界。
季强只一眼就肯定,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这种气质只要见过一次他就不会忘记。
“是她?”季强问身边的覃小姐。
“嗯!”
“这几天,天天都来?”
“是的!”覃小姐想了想又说,“如果不是您认识的人,要不要我们派人警告她?”她们有义务维护业主的权益。
季强微一沉吟,“暂时不用吧,我那里现在开不了门,她可能过几天就走了。”
“谢谢你了,覃小姐!”季强最后决定还是不要去打扰那个女人,她应该是刚好停留在那里做一件什么事情吧?看她全心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应该不喜欢被人打扰。
“如果您有什么需要可以告诉我们!”
……
“包贝,明天我要早起,去把贴的那些小广告纸撕掉。”
回到家,季强已经把钟良山跟他说过的话告诉包贝了。
“那我们继续像现在这样接活吗?”季强每天在外面一单一单的跑,包贝总觉得这样不应该是长久之计。
“现在得空,我把下面的商铺整理出来,挂上牌,以后没人说我是野路子了。”
“嗯!”包贝其实还有隐忧,装修公司靠她和季强两个人根本撑不起啊,除非继续像现在这样有一单没一单的接小工程,否则,稍微大一点的单子都不敢上门,真找上门来也接不住。
“强子,我们以后给老毛和满哥开月薪吧。”合作这么久,两人踏实肯干,性格老实,包贝一直心里有数,如果像现在这样休息几天不发工资,一次两次还好,以后一起合作的时候还长着,既然打算开公司了,总要有自己的人。
“你看着办就好。”自从有了包贝掌家,季强越发懒得管事。
“还有,强子,你看可不可以先跟表叔说一声,以后让表叔也来带一支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