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坚持认为自己才是村子的原住民,所以该由自己这样掌控村子;而另一方则认为自己为原本无名的村子带来了科技文化信仰,才使得村子不被历史的洪流所吞没。
两方各持己见,两方互不相让。
就像所有的战争起源一样,虽然在两方代表的压制下并没有实际发生正面冲突,但是私下里两派的村民却经常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大打出手。这种微妙的平衡一直持续到了五十多年前,然后平衡崩坏了
以教团派提议重建山神庙的事情被当时的村长拒绝为起因,教团派当时的三位长老就发出了诅咒。
对于神明不敬者,必将遭到惩罚。
根据当时村长的日记里描述,当时是因为考虑到当时的村子无法负担重建山神庙,所以当时的村长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可是结果却被当做对神明的不敬而加以诅咒。再加上村民中大多数都山神的信仰者,所以一些无法理解村长想法的肤浅之人,则在另一方的蛊惑下开始出现动摇。
之后,诅咒降临了。
先是有村民说在进山的时候看到了怪物。
虽说在现在看来那种传闻实在是可笑,或许是错觉引起的妄想,但是这在当时小山村里还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再联想到之前三位长老的话,越来越多的村民声称自己进山时遇到了怪物。
而后,没过半年,传闻升级了。
这次是住在村子边缘的村民据称发现怪物了。某天夜里,在听到屋外的有奇怪的声音之后误以为是野猪什么的来偷菜了,结果出门之后却发现一个长得像人一样的怪物蹲在那里。之所以会说是人一样的怪物,那是因为人不会像是野兽一样将一只只鸡活生生的从脖子咬断。
从那一晚之后,每经过一段时间村子里就总会有家禽家畜失踪。
慢慢的,不安的情绪开始在村子里弥漫开来,人们都开始认为这是村长拒绝重修山神庙而招来的报应。随后在压力的迫使下,庙宇虽然修建起来了,但是怪物不断没有离去,反而开始变本加厉起来。
先是一月一次,然后是一月两次,直到最后变成了基本上每晚都会在村子里游荡。而且在那之后偶尔会发生有村民在山里失踪的案件,村民们都把这一切归为是村长当初没有修建庙宇所造成的。
“即使是最为强大的人也会害怕旁人的冷眼和轻蔑。”
能够随时理解到露西亚想法的铅笔,“哗哗”的在写字板上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身为村长的他一旦被村民所孤立,那么也就意味着他存在的理由被打倒了。”
露西亚点了点头,说道:
“那些村民,在我看来则也只是单纯的恐惧,对于神明的恐惧、对于鬼神的恐惧以及对于死亡的恐惧。”
如果对像是野兽的话,即使是再可怕的野兽也逃不过村民的制裁,但是一旦对象换成神明之后,制裁也就消失了。没有可以反抗对象的反抗,在这种无处发现的恐惧积累下,很容易使得人们的精神到达极限。而在有了村长这个理所当然被发泄对象之后,村民们便积累将身上的恐惧全部抛向了他。
单纯的推卸,多数欺负少数的欺凌。而且村长必须一直是村长,正是因为村长所以才必须毫无怨言的接下村民的一切恐惧一切不满。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
用自己的身体来承担起所有村民恐惧的村长,以及因为集体精神疾病而将恐惧发泄给村长的村民。在这种对两方来说都痛苦无比的煎熬下,十年的时间又过去了。
“如果没有外力介入的话,这种好不容易达到的平衡会一直持续下去的吧。”
露西亚这么想着,而随着阅读的向下,事实上也证明了露西亚的想法。
自愿承担起村民恐惧的村长,只有通过承担起一切的诅咒才能证明自己的存在。然而这种单一而扭曲现实,却随着自己孩子的长大而出现了变化。
希望成为一个承担起一切的好村长,同时也更加希望成为儿子心中的伟大父亲。而为了让这原本无法调和的两者达成一致的做法,那就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找到恐惧的元凶。
就这样,捕猎开始了。
再由当时的村长以及两名外来人员的帮助下,在某天夜里他们成功的抓住了“怪物”。原本故事进行到了这里,一般都是以“洗脱罪名抓出真凶”等方式收场的,但是途中却因为村长儿子的闯入而导致意外发生了。
怀着对父亲的崇拜,少年一路跟随。
因为外来者的闯入,也造成了围捕三人的分心。
而借此机会,暴起的怪物在脱离了三名成年人的控制下袭击了一旁的少年。虽然经过抢救保住了性命,但是却因为伤势过重的关系而导致了少年失去了双腿。而那头逃逸的野兽却混乱的冲进了正在举行祭奠的山神庙之中。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抓了起来,而它的真面却是早在几年前死去的人三位长老中某人的儿子。
“发出诅咒的是自己,而施行诅咒的却是他早已死去的儿子?这些人是白痴么?(;_)”
铅笔在记录板上飞快的发表了自己的感言,并且留下了一个鄙视的颜文字。
不过露西亚这次并没有理会它,因为接下来资料中记述的,正是自己现在阅读坠星镇传说的主要原因:
不成人形的死者,早已死亡的怪物。
只在黑夜深山中出没的怪物,在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