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看清状况,上前将文晓抱住。见她双目呆滞不声不语。灰尘斑驳的浮于脸上。干涸的泪痕、零散的碎发、痴傻的举止,无不诉说着她无尽的悲痛。彻夜的劳累加上精神的崩溃,让她无力支撑自己的躯体。身体随崩溃的心灵猛然下坠,一下软瘫在阿牛的怀里昏阙过去……
阿牛知道这打击是致命的。对文晓而言,失去双亲就等于失去了一切。只恨自己不能为文晓做些什么。
他将文晓轻轻抱起,找到一个略显干净之地将她安置,静待其苏醒。趁此暇间,找了两块没烧净的木板……
一个刻上:文
晓之父文公之墓。
另一个刻上:文晓之祖催文氏之墓。
他知文晓大字不识三钱,当务之急是处理双亲的身后之事。这也是他眼前唯一能做的了……
墓刻完毕,入土为安。阿牛拿着一根小棍儿‘嗒!嗒!嗒!’地击打着地面,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昏迷中的文晓。静静地守在她身旁,一边计算着时间,一边望着眼前的女子心想:眼前之人究竟隐瞒着多少不为人知的事?她究竟是人还是鬼?还是我曾经认识的文晓么?阿牛百思不得其解!
偶见她裸露的臂弯处,净是一道道未痊愈的疤痕,怜惜之泪潸然地垂于脸颊,喃喃哀叹:“晓晓?你怎么搞成了这样儿?”
两个时辰后,文晓好转,暮然苏醒。睁眼时看到武和阿牛同时望着自己。
“你们……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
“醒了!醒了!”阿牛喜极而泣。
文晓一见到武,泪如泉涌,搂其项背哀声哭诉道:“没了……什么都没了……呜呜……父亲、奶奶都死了……”
武看她伤心欲绝,感同身受。拍拍她的后背,也不知该如何宽慰。因为他知道:走出痛苦,是需要时间的!
阿牛见此情形,心里顿时萌生醋意:果然还是你俩感情好!看来我是自作多情,自讨没趣了。随即对武说:
“好了!她也醒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文晓就交给你了,我回去收拾收拾东西,进京!阿?保重吧!”
“等等!”
武拽住阿牛愁容满面的说道:“事已至此,我不得不言……”武刚要脱口阐述什么,兀见追兵又至……
“快!在那儿”
三人一回头,看见十来个头陀快步奔袭而来……
“奶奶的!你们欺负人还欺负上瘾了!”
武立刻化为金身,身披黄金蟒鳞锁恶甲,手持乌金白骨羊羯刃,扔出护体蛋。蛋壳变成强大的气墙,罩住文晓和阿牛二人。自己蹦出去与头陀斗法……
十个头陀打一个,武顾得上这个,却顾不上那个。缠斗之间总有疏漏,见其中两个朝文晓袭去,他抽手纵身,急忙牵制住他们,窜至其背后,人字形一劈,挥刀霍霍将二人放到。
后面七八个趁虚而上。武回手之际,果断将神刀扔出,羊羯刀飞旋之处好似芒星,一道白光闪过,将其中一个头陀穿死在地。他双手合于胸前,凝神聚气,意念发力,见那白骨羊羯刃‘嗖嗖’飞旋而返。
剩余众人看准时机,协力而攻其不备。武终究双拳难敌四手,加上实战经验不足,寡不敌众,连连败退……
千钧一发,文晓毅然跳出安全区,挡至武身前,双臂张开,环抱气旋,气旋之中突然出现一个盘丝麻袋,袋子变大,悬停于胸前。伸出笔画,沾满鲜血,在空中一抖,豆大的血雨纷纷散落在丸草兵袋之中。从此,宝袋里不断蹦出一尺多高的小木人儿为武助阵。小木人手持小木棍儿,专打足三里和鹤顶穴。
头陀们一看不妙,人偶为患,加上武骁勇善战。无奈弃战,逃之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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