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天帝的走狗!”
巨大的板斧凭空出现、飞旋而入,连着劈毁了几层木板,径直朝一名白衣男子劈去,猛烈的气流将周遭的一切都掀得七零八落,木屑四处纷飞,瓷器落地碎裂的声音与惊叫声交织在一起,场景变得极度混乱。
那白衣男子没有抬头,似乎是自信的笑了一声,手中酒杯一转,三道酒液飞溅而出,登时化作利刃迎上,只听得铛铛铛三声响,那巨斧在空中炸得粉碎,其中蕴含的强大力量爆开,刺目的光芒炸裂,只落了一地的碎屑。
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白衣男子终于转了身,微微挑眉,嗤笑道“不自量力。”
一击不成,来人显出身形,是个膀大腰粗的壮汉,比常人高出一倍有余,面目狰狞,手上青筋暴起,一身来势汹汹的锐气,他看了眼地上的那摊碎屑,发出愤怒的咆哮。
“凤凰,你竟然敢毁了我的本命武器!”
“这里是凡人界,人界封印都挡不住你擅自动用妖力,我看你也是活腻了。”那人站起身,看了看四周的狼藉,“既然这样”
手中的酒杯蹭的一声朝那人飞去,与此同时,白衣男子也眨眼间消失,瞬间出现在壮汉身后,弯腰一记强有力的横扫,对方还来不及有所反应,硕大的身体就轰然倒地,而那飞旋而来的酒杯也同时稳稳地扣在对方丹田处,壮汉一声惨叫,手猛的握紧,一团绚丽的红光压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人就随之消失不见,徒留原地一只黑虎,晕死过去,不省人事。
男人蹲下来,眼中光华流转,微笑道“还有一件事,我们凤凰家有三个人,下次麻烦叫的清楚些,不然我可是很难做啊。”
挥挥手将地上的黑虎消去,他站起来,淡淡道“结账。”
店中不少东西都因为这黑虎精的莽撞而损毁了,男人叹了口气,多给了老板一些银两以便于以对方重新采买物品,感觉到四周恐惧又崇敬的目光后,他似乎有些头痛,付钱之后就突然在原地消失,连带着他放在桌子旁的行李也无影无踪,这样厉害的本事,引得众人又是一阵感叹。
“好厉害的男人。”一人感慨道。
“她不是男人,如果那黑虎精没有胡言乱语,那人真是凤凰的话——凤凰一家,现在可都是女人。”
而消失的那人,此刻已经身处百里外的一座山上,之前没了踪迹的黑虎此刻正瘫在树下,身上被层层若隐若现的绳索缠绕,眼中布满血丝。
“说吧,你来的目的是什么。”
解开发带,如瀑布般漆黑的长发散落,身上白色的男装逐渐浮现出火焰的赤红,英俊潇洒的男人褪去伪装,露出了原本的面貌。
精雕细琢的五官,每一丝线条都完美而细腻,挑不出任何瑕疵,眉目如画,倾国倾城,一双眼中满是骄傲与灵动,她看向你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明亮起来,仿佛她就是光明一般,能够惊艳所有的时空。美一向是无法解释的,但此人,却可以用来定义美。
女人站在那里,身着一身净火莲衣却无半分柔弱之态,虽样貌无双却让人不敢有半分作祟之心,在卸去伪装之后,无法遮掩的英气登时四散而开,她手下亡魂无数,微怒时肃杀和血气便难以掩盖,仅仅看了黑虎精一眼,那眼中的犀利就让对方气焰全消,一个大妖瞬间蜷缩成一团。
“已经够乱了,魔界还要来添麻烦么?”她找了一旁的石头坐下,环臂道,“大姐十世转生本就未归,天帝现在又下落不明,再加上魔界蠢蠢欲动,小妹所说不假,当真是祸乱将起。”
顿了顿,她朝着黑虎精的方向笑了一下,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火气,“你最好老实交代,我脾气可不好——我想你应该听过一些关于我暴走后的事迹?那时候我可控制不住自己。”
黑虎精闻言,脸上露出一丝胆怯,在一时糊涂导致的疯狂过后,他此刻终于冷静下来,也想起来了眼前这人到底是个怎样恐怖的杀神。
怡情,天军三大统帅之一,张狂不羁、仗义爽朗,即使是在魔界名声也响亮无比,拥有令人望尘莫及的强大战斗力,凤凰一族恐怖的破坏力在其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虽名义上非顶级神仙,但若是其拼起命来饶是天帝魔尊这种等级的神仙都不敢说能压制对方,其人是个宁折毋弯的狠角色,曾经在天魔大战之中暴走,在援兵没有及时到达的情况下,以一己之力歼灭十万魔军,生生将魔军的步伐止步于天界边界之外,震惊三界。
据说当时魔军的血将整个战场都染红了,血腥之气久久不散,而她则是一身鲜血的站在战场中狂笑,身上满是剑痕刀伤,衣衫破败不堪,长枪上他人和自身的血汇集成股顺着枪身流下,在脚下聚成一滩,常人若是受此重伤必然早已归西,更不要提施法,而她却还能放出一把凤凰火,将所有的一切都化了灰。
那一场大火径直烧了三天三夜,魔界四大护法尸骨无存,魔军此后不敢再越雷池半步。
她是名副其实的战神,自那之后,天界战神一名,无人不知,魔界之人光是听闻,就有一股寒意从心底升起。
即便如此,魔界的人却更喜欢称其为天帝手下第一凶犬,不为其他,正是因为这怡情乃是新任天帝最忠实的追随者,忠心耿耿,但凡是关于天帝的事情,她都会固执到可怕,甚至能够轻易暴走,可以说她就是天帝手中那把最锋利的剑,不问对错,天帝所言之处,必将剑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