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艾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这就对了嘛,像妈妈那样的女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天之内,从一种温文尔雅类型的男人跨越到另一种完全不同类型的男人身上呢。
“所以,一开始,乔重江有点儿像是一只恶心的苍蝇一样死黏着你妈妈的。”
周承宴接着说道,并且很自然的加上了一个与乔重江匹配的词语,而用这个词儿,他和乔艾都感觉非常舒适,没有任何的不妥。
乔艾只是纳闷地问道,“那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呢?”
“这个,那户人家也说不清楚,这恐怕只有乔重江和你妈妈知道了。”
或许还有另外的人,但是现在一点儿都摸不着头绪,所以还是先忽略了吧,省得让乔艾再添困扰,周承宴这样想着。
“哎,看来这还成了一个难解之谜了——”乔艾有些悻悻然,毕竟当事人都已经去世的去世,永不再见的永不再见了。
“查到的还有其它的消息吗?”
说实话,如果不是想探究当年她妈妈为什么会中途改变了计划,没有回家,乔艾一点儿都不想听关于乔重江的任何事情。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只是觉得现在一提到乔重江,心里会油然而生一种厌烦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愈加强烈。
周承宴很慎重地看了乔艾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只不过他没有立即说下去,而是起身去给乔艾倒了一杯水。
是,刚才乔艾醒后,两个人都太过于纠结她的那个噩梦,而忽略了她早已经口干舌燥了。
乔艾微笑着接过周承宴递过来的水,真是如饥似渴地三下五除二就喝下去了。
“还要吗?”周承宴看着乔艾喝水后满足的小样子,怜爱地用手帮她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问道。
乔艾摇摇头,知足地说道,“够了,不要了。”
她现在的关注点还是在她妈妈的事情身上,她是那么渴望着听下去,因为周承宴的拖延,乔艾都有些怀疑她将听到的可能是什么不好的消息。
事实,正是如此。
周承宴又倒了一杯水,自己不紧不慢地喝了起来,事实上,他在心里正揣测着怎么更加自然地把那些调查到的事情说出来。
一杯水下肚,周承宴放下水杯,才又缓缓开口,有了水的滋润,他的声音听上去更加温柔,
“艾艾,我们现在所做的不就是打算揭开这个谜底吗?只不过,当事人不在了,我们可能要多费一些周折而已。”
“嗯嗯,我知道。”
其实,乔艾没想到当时她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妈妈笔记本里的话,周承宴就把她的话那么放到心上,在背后默默地做了这么多的工作,不由得内心一阵阵温暖。
别说是他已经查到了这么多关于她妈妈的消息,就是周承宴一无所获,她都丝毫不会有半点儿怨言,这个男人为他做的已经太多了。
“因为我对乔重江这个人持严重怀疑的态度,而那个水乡小镇上的那户人家那里更多的消息也打探不到。
所以,后来我就从乔重江那里开始下手,看看是不是能有些什么发现。”
周承宴没有说明,他不只是怀疑,而是早在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坚信乔重江的出现不是偶然,而后面查到的事实果然也验证了他的猜测。
“有吗?”乔艾想像不到人心的险恶,所以她对于乔重江的消息反倒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这或许是一个好的迹象,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没有任何期望的时候,那么失望或许来得不是那么刺激。
“有。”周承宴点头,眼神里有一种难以说明的情绪。
“是什么?”看到周承宴的眼神,乔艾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
“乔重江与李兰早在他和你妈妈认识之前就已经同居在一起了!”
周承宴尽量把话说的平淡如水。
但是这一句话,还是犹如一颗炸弹一样,在乔艾的心里炸出了一个大口子。
“你说什么?”乔艾确实吃惊了,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承宴,重复着他刚才那句话,“乔重江和李兰在和我妈妈认识之前就已经同居了!那——”
乔艾感觉自己有千言万语,如哽在喉!
但是此时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这个消息确实是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
“艾艾,你不要着急,这些事情都是既成事实,只不过我们以前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而已。
你不要太难过,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往下跟你说——”
周承宴最怕的就是乔艾的情绪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她最近才没有那么多的乱事所烦,但是还需要照顾顾老太太,自己还怀着孕,所以还是小心为妙。
乔艾知道自己看上去愤怒极了,换谁谁能在听到这样一个消息后还无动于衷呢。
但是她也清楚她现在的状况,现在她也才发现,为什么今天周承宴说话跟以往有些不同,不是那么直来直去,而是一再地有所顾虑。
为了不让周承宴担心,乔艾努力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换上一副笑脸,尽管那笑脸看上去有些苦涩,开口跟周承宴说,
“我知道,承宴,我会小心的。为了那些混蛋人做的混蛋事情,把我自己和宝宝置于危险的境地,这可不是一件划算的事情。
没关系,你说吧,我现在没事了。大风大浪都经历过了,现在只是听一听那些陈年旧事,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这些事情,相比于那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