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儿课间的时候神神秘秘地对我讲,好像她看到代倾给婷婷传纸条了,语冰本来对此并没有太在意,经她这么一暗示,就很是想知道那纸条上的内容了。
当蜻蜓把婷婷分过给我们的巧克力豆的袋子也抢了去抓进嘴里后便扬长而去了,婷婷有些怅然若失地似乎还想把那袋子给抢回来,语冰暗想,莫不是她还想把余下的分一些给她前排的代倾吧?或者这婷婷先把这些豆儿分一些给岩儿与她自己,是不是只不过是为了引起代倾的注意?
似乎先是岩儿沉不住气了,对婷婷于代倾的欲言又止揶揄道,“怕什么,勇敢向前冲啊?!“
虽是理科生,大家也都没有那么直接,不会说着喜欢就去追之类的赤裸裸的告白,这无关乎成绩的优劣,归根结底是与校风更是个人的修养有着脱不开的关系,岩儿甚至把该校称为是a-(a的上标负号),意思是次一点的优等大学,再有则是与女子有关的,可是这明明就不全是女子学校,男女比例基本上还是对等的,但岩儿对语冰的解释则是暂且秘而不宣,也或者是还没到时候。
秘而不宣的还有从此为了简略,大家就公开称该所大学为a次了,只是校方并不知情,否则大概是要刨根问底,定要掘地三尺也要找出这始作俑者来了,而岩儿则嘻嘻纠正说是创始人,语冰知道她从来就是自恋的厉害,并不与她争,反而觉得沉闷的校园生活里因为多了一个如此风趣的同桌而变得空气里似乎都流动着春天的气息。
婷婷鼻子向上轻微地耸了一下,“咳,别提了,早上他就给我传了张纸条呢。”
岩儿趁热打铁地,“哦,那你不是应该高兴坏了啊?”
婷婷,“起初我是像你说的,可是打开后我就高兴不起来了。”
语冰似乎都要等得没有耐心了,但理智这时又占了上风,“忍住,一定要忍住,答案自会揭晓的,不是还有岩儿吗?”
果真岩儿快言快语地,“不要再吊人胃口了好不好,难不成他还要杀了你啊?”
婷婷,“当然不会有人要杀我,但也与被判了死刑差不到哪里去了。”
岩儿显然也是没了耐性,“爱说不说,不说就向后转吧,我们可不稀罕把刀架在你脖子上。”
岩儿为什么要把语冰也带上,难道是她洞悉了她心中的秘密了吗?语冰的心里不由得有了一丝慌乱,甚至想从岩儿身边跨出教室的门去外面的走廊上透透气。
婷婷在向后转前迅速地说了一句,“他写的是让我以后不要再给他送东西了。”因为这时上课铃声已经脆声声地响起来,任课老师也已腋下夹着教案踏进门来了,这是个不苟言笑的建筑学主科教授,三十来岁,中等个,带一副深度近视镜。语冰她们所在的专业是建筑装饰设计与工程,天知道她怎么就选了这陌生甚至很有些枯燥无味的专业!而岩儿对此则是一副听天由命的神情。
在那些令人乏味的专业词语从该教授的口中不停地向外冒的时候,语冰的思绪不知不觉地又回到了刚才岩儿与婷婷的对话中,想到了婷婷不仅仅是送精致盒装小瓶牛奶或是包装精美的小麻花之类的,甚至还给他送了暖宫贴,语冰一直以为那是女子的专用品,真不知代倾接到那玩意是怎么用了的。语冰不由得又多看了代倾的侧影两眼,哪里也看不出他与书中的“娘炮”一词能挂上钩,可是他怎么就用上了暖宫贴了呢?说用了还为时过早,可是如果不用,他何以就接收了呢?东西可以吃,那是不分性别的,可是这暖宫贴他不知道只有体质虚弱的人才可以用的么?而且语冰从未听说过男人还要用这东西。语冰继而又想,如果代倾不给她传这句话,是不是哪天这没脑子的婷婷就该送他护舒宝、苏菲、洁婷、七度空间之类的了呢?其实也不是不可以的吧?语冰记得她的妈妈就曾对比她小了五岁的弟弟说过,让他不妨用下这个,虽是小心的建议,也是引得她弟弟一阵摔脸瞪眼了,只因那两天语冰的弟弟有些拉稀,她妈妈也是好心,但显然她弟弟是觉得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再次抬起来,年轻的教授还是神采飞扬地在台上绘声绘色地讲着不同耐火等级厂房和仓库建筑构件的燃烧性能和耐火极限,不知什么时候又跳到了消防方面了,或者本身二者就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吧?语冰用余光扫了一眼坐在身侧的岩儿,她更是一副恹恹欲睡的神情,也难怪,每次考试她几乎都在与婷婷一前一后的荡在全班分数排名的尾巴尖上,甚至她在试卷发下来后还特意与语冰的反复对照了几次,照她的总结是差距主要集中在一门数学上,语冰这次是接近满分,而柳岩儿的即使按照满分100分卷也是不及格,更何况满分可是150的卷子呢,这难道还不够她捶胸顿足的吗?很快岩儿就与婷婷达成了共识,由岩儿授意,婷婷口传,于课间的时候对语冰严刑烤问起来,“说说,你怎么就瞒着我们进步了600多名(全校年级排名)的呢?”
看语冰无言以对,岩儿似乎善解人意地,”是不是入学的时候发挥失常了?是不是你才最应该去211、985啊?“
婷婷也不甘落后地,“你是不是瞒着我俩起五更睡半夜了?”
岩儿附和着,“她都是每晚12点才睡。”语冰记得她确实在临睡前接过一回岩儿的电话手表打出的电话,那时差不多是接近11:30吧?也几乎是她每晚上床最晚的时候了,所以对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