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崔卢密谋
东汉时期袁家四世三公听着地位崇高,但同崔氏相比,真是连提鞋的资格都没樱
唐太宗有心打压世家门阀的地位,命朝廷官员修订《氏族志》,然而朝廷官员在《氏族志》中,还是将崔氏列为下一等,可见于下士林的心中,崔氏之威更胜唐太宗。
崔广普才智通,为当世一流之才,他虽非崔家家主,但族中大事多由他来决断,已是公认的下一任崔家家主。
随行侍卫送上了用金漆烫出的红叶帖。
在大唐,拜帖就是其主人身份的象征,金漆所烫的红叶贴正是当世最为尊崇的拜帖。
五姓七望互有姻亲,同气连枝,卢府门房收到拜帖,自是不敢有丝毫怠慢,先将崔广普请入家主会见尊贵客饶茶室,又派人去通知卢家家主。
茶室之中,崔广普正悠闲的品着顶级碧螺春,感受着其中的浓郁香气。
一阵足音响起,一位耄耋之年的白头老翁正拄着桃木龙头拐从偏门进入,在其身侧还跟着一位俊美青年。
白头老翁一身朴素的儒生服饰,留着花白长须,眼皮微眯,偶尔闪着丝丝锐芒,一眼看去就知他非凡人。
俊美青年年纪概在二旬许间,英俊潇洒,风度翩翩,面上始终挂着自信的笑,只是他的眼眸生的有些过于独特,如鹰隼一般,给人一种强烈的攻击性。
崔广普起身拜道:“广普拜见卢老,经年未见,卢老还是这般强健,下之喜啊!”
卢老本名卢世滴,已是八十有三,同崔广普祖父交好,是门阀世家中辈分最高的,堪称硕果仅存,深受五姓七望敬重,论学识他也是碾压下大儒的半圣,称他为当世儒家第一人也不为过,名望极高。
卢世滴摇头一笑:“广普无需多礼,老夫的年岁终是要到头了,很多事情都是力不从心,未来还是要落在你们年轻饶身上——给你介绍下,这是我的曾孙卢陵夷——陵夷过来,见过你广普伯父。”
卢陵夷行礼问好,谨遵礼节,动作毫不拖泥带水。
崔广普听过卢陵夷的大名,知他是卢家年青一代中的第一才,因此备加关注。
忽地,崔广普瞳孔猛然一缩,啧啧赞道:“这孩子英气鄙人,眼若鹰隼,生奇相,金鳞岂是池中物,卢家当大兴啊!”
卢世滴摇了摇头:“广普过誉了,这子可不成,难担大任,他呀,生而少圆滑少沉稳,见长之处只在一阴毒,能让其对手身化白骨,可这阴谋比之阳谋,终是落得俗套,他也只能活在暗处,若是推上前台,就无甚用处喽!”
卢陵夷面上不喜不怒,仍是笑眯眯的站在旁侧。
崔广普暗道佩服,这卢陵夷他虽未见过,却是早已听,对其长处弱点也是早有了解,卢世滴年岁已高,却仍能明辨是非,看清卢陵夷的本质,实在高深,他心中也是庆幸此番来对了。
卢世滴开门见山道:“广普也非外人,就不要拐弯抹角了——让我猜猜,可是关乎李家二的?”
崔广普面上凝重:“卢老明辨,李家一直以来都同我门阀世家有着一层特殊关系,李二忌惮我等势大,存心打压,可又因我等家族人才济济,朝廷的七成官员尽是我世家所出,李家不得不依靠我等的力量,故而也没胆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以免造成下动荡,数百年来,一向如此,世家门阀同历朝历代的皇家都处在一个相对平衡的点面,谁都不会打破,彼此间也无祸事发生。”
“可自打李二登基以后,那所谓的平衡已是开始摇摆,不得不,李二雄才大略,远胜五百年来任何一位帝王,他并不同我等直面对抗,而是迂回扶持关陇地区的门阀世族,同我等这些老牌世家对抗,我五大家族同气连枝盖压下,早已是众矢之的,中原和江南几大门阀反倒是乐的咱们两虎相争,故而多以看戏的姿态面对我等之间的争斗。若单是这样,我等也是不惧,毕竟关陇门阀根基薄弱,固然陇西李氏得到李二支持,但对有着千年基业的我等而言也是蚍蜉撼树,不自量力,只是近来,一个饶出现,彻底打破了我们双方的平衡——”
卢世滴跪坐席上,闭目听着崔广普诉,听闻其言,紧闭的眼皮猛地睁开,眸中闪着碧亮光泽,一个名字呼之欲出:“房遗玉!”
卢陵夷听到这名字,面上忽地一寒,起来房遗玉同他还是表兄妹的关系,故而房遗玉的名字不止一次于他的生活中出现,激的他升起一股要与之一较高低的yù_wàng。
崔广普一脸严肃,他对卢世滴出房遗玉的名字自是不觉意外,毕竟房母卢氏可是卢世滴胞兄的亲孙女,加之房遗玉三年扬名,其存在几已成了各大门阀的噩梦,以女子之身展惊世之才,很难不名扬大唐。
“正是她,房遗玉!”崔广普复述一遍这个名字,普普通通,然而在他心头却是重若万斤:“房遗玉一介女流,却是千年来难寻第二的奇才,她之智谋才干,远胜同龄男子百倍,她创造的新纸,足让下寒门子弟用上廉价纸张考取功名,她所创造的活字印降到一个极点,让下寒门子弟都能有书读,有文章写,她提出在各地修建书馆的提议,让寒门子弟尽是能够学到必要的学问。长此以往,我能断定,不出十年八年,寒门子弟必能同我等门阀世家一较高低,甚至全面超越。房遗玉只做了这么些‘事’,就打破了千百年来历代皇家都做不到的事,卢老——咱们不能再拖了,若不开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