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的果酒,我记得大哥从前最好这一口,如今,尚未转性吧?”
“旧伤未愈,无福消受!”沈亦迟神色疏离。
沈天御面上的笑僵了僵,不过片刻,便已恢复如常。
“瞧我,倒是忘记了,既如此,那便等伤好了再喝,来!”
说罢,将酒递到沈亦迟手中,沈亦迟随手放到沈暗手里,淡淡道:“那便多谢二弟了!”
沈天御见他面上并无波澜,又笑道:“你我兄弟许久未见,不请我进去坐坐?”
“你我如今身份尴尬,还是避些嫌的好!二弟,求人不如求己,这道理,你应当比我理解的深刻!”
沈亦迟说罢,头也不回的走入府内,门外沈天御的脸色甚是精彩。
“主子,大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沈天御讥笑一声,掩下眼底戾气,转身往外走,他这位大哥,还真是深藏不露啊。
皇后怕是想不到她一时心软给自己留下了多大的祸患罢!
既如此,便莫怪他不念旧情了!
沈天御阴沉着脸往前走,迎面走来一人,肩膀同他撞在一处,冷冷扫了他一眼。
杨蠡被他这一眼看的颇不舒服,等看清沈天御的脸,忙收起脸上不耐,侧身给沈天御让出一条道。
沈天御提步往前走,良久,似乎听见细微的一声嘀咕。
“我当是谁,不过是个已经被贬到塞外的皇子罢了!”
沈天御停下脚步,身边的亲信满脸怒气,已然握紧了腰间的佩刀。
“主子,要不要属下去教训教训他?”
“皇城里娇生惯养的二世祖,不成气候的东西罢了!”沈天御转身看着杨蠡离开的背影,语气低沉:“你且好好记住那张脸,来日方长呢!”
杨蠡行色匆匆,在花满楼外停下,老鸨看见他,一张脸登时笑成了一朵花,热情的将人往里招呼。
“杨公子来了,您快里面请,今儿个海棠姑娘没有局子,在屋里歇着呢!”
“日后这个点,海棠姑娘房内的茶点,爷包了!”杨蠡扔了两锭钱到老鸨怀里。
老鸨低头拿稳银钱,眼里有微不可查的鄙夷滑过,再抬头时又是一张笑得殷勤的脸,热情的将人往里带。
杨蠡这段时日每日必来,城内的贵公子们都知道他如今是海棠的座上宾,十分默契的都不再来海棠的房间。
杨蠡轻车熟路的来到二楼厢房,推门走了进去。
海棠正躺在塌上,刚刚沐浴过,头发半湿搭在肩头,香肩半露,惹得人遐想纷纷。
听见脚步声,头也未回,慢条斯理的拿出口脂抿了抿,方才娇笑道:“杨公子又来了?今儿是想听故事,还是想听小曲儿啊?”
“公子今儿什么也不想,就想来尝尝姑娘的口脂是什么味道!”杨蠡拿着折扇挑开珠帘,俯身侵入闺房之中。
海棠猝不及防被他抱了个满怀,惊呼一声,人已经躺在他怀里。
抿唇轻笑,伸手虚拦了拦杨蠡凑过来的脸。
“公子是忘了花满楼的规矩?奴家可是卖艺不卖身!”
“去他娘的规矩!”杨蠡猴急的又凑过来。
海棠身子一斜,手上暗自用力,杨蠡搂住她的肩膀顷刻便没了力气,借势从他怀里站了起来,往桌旁走去。
杨蠡刚尝到滋味,正是兴起时,怎会甘心海棠离开,紧跟着站起身来,又如附骨之蛆缠了上来。
海棠浅笑两声,难得的没有打开杨蠡缠上她腰的手,杨蠡仿佛得到了鼓励,手上动作也愈发放肆了。
海棠倒好一杯茶水转过身,冲着杨蠡柔柔一笑。
“公子这般心急做什么?是你的,终究是你的!”
杨蠡笑得猥琐,大手握住海棠的柔荑,借着她的手将一杯茶水饮尽,嘴边茶渍顾不上擦,俯身便凑了过来,右手急不可耐的解开海棠胸前的系带。
外衫自肩上滑落,下一秒,覆在她身上的人轰然倒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