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那根针一抖,紧接着一根根银针有规律有顺序地颤了起来。
见状唐然松一口气,将手缩回来。
骆神医一脸错愕,盯着银针的目光充满惊奇,不明白它们怎么就抖了起来。
而随着银针的颤动,陆天霖的脸色越来越好。
“你是怎么做到的?”骆神医扭头问。
“这算是一种阵法吧,气海那一针算是阵眼,只要将阵眼激活,这阵就算是活了。”唐然这般解释道。
“什么是阵法?”骆神医一脸求知欲。
见骆神医似乎一点都不了解,唐然不由得看向众人,发现个个都是挺懵的,明显没听过。
唐然愣了下,不自觉在脑子里回忆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的确没在这世上听过说有任何阵法。
“我也说不好,算是一种比喻吧。想要弄明白,不如看这。”唐然指了指陆天霖满身的银针。
倒不是她藏私,而是她对阵法这东西也不多了解,连一个简单的阵法都摆不出来。
当然,银针治人的例外。
众人不知唐然心中所想,以为真是一种比喻,没有所谓的阵法。
见陆天霖的脸色越来越好,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唐然张了张口,有些话她还没有说出来,但见他们一脸期待的样子,想了想还是没说。
不知骆神医是怎么看的,反正她觉得哪怕是解了毒,陆天霖也没那么快醒来。就算侥幸醒过来,也十有八九会动弹不得,虚弱到连说话都费劲。
中毒的时间长了,不止腐蚀了五脏六腑以及经脉,连神经也被腐蚀得严重。解毒仅是将毒解开而已,并不会因上帮他修复身体。
要修复身体,还需其他东西。
不过她想了下,就算她不说出来,骆神医相必也知道,迟早所有人都知道。
直到一柱香的时间过去,陆天霖肤上的青灰色已经消去,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血色的苍白,人瘦得皮包骨,着实不好看。
唐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陆天钰,就觉得还是陆天钰好看一些。
众人看着却很激动,这证明毒已经解掉了。
“可以拔针了。”唐然开口提醒,针颤的时间长了,并非是件好事,有可能会伤到经脉。
“先拔气海?”骆神医需要确定。
“嗯。”唐然点头。
骆神医也认为要先拔那一针,只是他从未见过颤针,心里头没底,听唐然这么一说,他就放心下来。
气海针一去,所有针平静下来。
骆神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又朝唐然看了一眼。这小胖子如此年轻,竟有如此好的医术,确实是个可造之材。
“你拔你的,看我做什么?”唐然朝他翻白眼,要不是怕浪费了那黑莲,她都不想吭声的。
骆神医顿了顿,再度拔针。
解了毒的陆天霖极为虚弱,呼吸若有若无,若想要完全好起来,还需要以灵药温养。
只要将毒解去,活着就有了希望,骆情内心激动不已,看向陆天钰的眼神,不再那么冷冰冰,多了一丝感激。
看得陆天钰既尴尬,又愧疚不已,
地下室冰冷无比,原先让陆天霖待在这里,是为了减缓毒性扩散。如今解已解去,再待在这里反而不好,会影响身体的恢复。
最后决定,将陆天霖搬回他原先的房间,仍是由骆情照顾。
唐然觉得没自己什么事了,决定去挖点紫阳树根来研究一下。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尽快觉醒兽魂,才不用被欺负的时候装鹌鹑。
骆神医凑了上来,“小胖子,你说温养经脉,用什么东西最为合适。”
唐然下意识道“培元丹啊。”
骆神医立马就问“培元丹如何炼成?”
唐然“……”
她好像发现一件不得了的事情。所谓的神医,他其实就是个赤脚大夫,好多东西都不会。
“你连培元丹都不知道,怪不得天魔宫的人说你是庸医。”唐然一脸嫌弃与鄙夷。
骆神医也是要面子的,狠狠地瞪了唐然一眼,然而不过转瞬,表情就变了。
“小胖子,只要你告诉老夫培元丹怎么做,老夫就告诉你九幽草在何处。”骆神医笑得一脸温柔,眼底却很是奸诈。
唐然猛地扭头“九幽草?”
骆神医点头,“对,就是它,长得像狗尾巴草,却黑不溜丢的,看着阴森森的。是一种男子摸了伤阳,女子碰了宫寒的坏东西。”
同是医者,唐然一点都不怀疑骆神医看出她身体的不对劲,甚至极有可能看出她是个女儿身,所以才知道她极为需要九幽草。
盯着骆神医看了数秒,最终还是点了头“行,我可以告诉你药方,甚至还可以教你怎么做,但你必须告诉我九幽草在哪里。”
“这个自然没问题。”骆神医摸了把胡子,笑得很是慈祥。
唐然也不废话,直接将培元丹的药方写了下来,甚至连制作方法也一并写下。
而骆神医也没有食言,将九幽草的消息告诉了她。
得知九幽草就在天魔宫,唐然一刹那的感觉,简直就哔了狗了。
“除了那里,别的地方没有吗?”唐然不死心。
“听说不死谷有,但进去的人从未活着回来过,据说前前魔主就是死在里面了。”骆神医摸了摸胡子。
“从未有人活着回来过?”
“嗯,不曾有。”
“那传说是怎么一回事?”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传说就是如此。说是里面什么药都有,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