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比蚊子腿还细的虫子,在元力里头若隐若现。
“还真有虫子啊,我还以为你糊弄我呢。”无泪嘴里头嘀咕着,又有些不痛快,“不过话回来,就这么个虫子,你让我看甚么?”
唐然道:“这是只刚出蛋壳的虫子。”
无泪嘴角直抽:“我见过虫子的。”
唐然淡淡道:“这是蛊虫。”
无泪:“!!!”
(?Д?)竟然是蛊虫!
无泪一脸震惊,这死胖子上哪弄来的蛊虫?吓得无泪原地转了个圈,无比警惕地看了眼四周,生怕会再跑出来一只蛊虫,往自己身上钻。
这种细微的东西,太可怕了。
“这蛊虫有什么作用?”无泪不自觉退后一步,警惕地看着她手中的蛊虫。
紫阳山庄的事情,他可是知道不少。
“我又不是专门学蛊术的,看不出来它是什么蛊,不过它一出壳就想往我脑袋里钻是真的。”可惜刚挨到她的头皮,就被吓得掉了下来。
果然唐家人血脉正,万蛊不侵。
无泪听着,又吓到了,眼睛瞪得很大,不自觉咽了下口水,还发出咕噜响声。
“你想吃?”唐然眼珠子转了转,将手伸了过去。
“滚,谁要吃这玩意,快点拿开。”无泪吓得要死,这玩意若是往脑袋里钻,还能有命在?死胖子这是想恶心他,还想吓死他。
唐然呵呵了一声,将手缩了回去,又举至眼前看了下,手心渐渐握了起来。
明明很是细的蛊虫,无泪却听到了‘吧唧’一声,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挤碎了。
“我耳朵听错了?”无泪挖了挖耳朵。
“没听错,这玩意挺皮实的,刚被我弄爆了,听着声也正常。”唐然的表情很是淡定,又将手心摊了开来,鼓着气吹了吹手心,又在身上蹭了蹭。
一直看着的无泪:……
好脏的一胖子!
尽管他并没有看到虫子的尸体,但他也还是觉得好脏,脏得无法直视。
“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蛊虫吗?”无泪猛地想起这个,赶紧追问了起来。
“你心里有数,不是吗?”唐然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无泪闻言顿住了脚步,他确实有所猜测,但仍旧是不敢相信。
“你会不会认错了?”无泪又追了上来。
“刚才那里,就只有那么几个人。你觉得我第一来这里,能得罪谁?”
“话是这么,可是……”
“别可是了,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我连顿好饭都没吃上,就急急忙忙赶来给你们魔主治病。你还不赶紧好生招待一下,心我撂挑子不干。”
“……行,你等着。”
“快点!”
“……”
无泪盯着唐然的后脑勺,气得磨磨牙,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身去准备。
待无泪离去,唐然才转身进屋。
屋内唐子煜几人正在等着,看到唐然回来,立马就站了起来。
“阿然,怎么样,这里的人有没有为难你?”唐子煜跑了上去,仔细打量了唐然一下。
“有啊,不过为难我的人,都倒了大霉。”唐然没有隐瞒的意思,将自己遇到的事情都一一讲了出来。
一边着,还拿出来两幅画。
对唐子煜招了招手:“哥,撒毒下蛊的事情先放一边,你快来看看这两幅画。”
唐子煜凑了上来,帮她将画打开。
转眼间两幅画呈现在眼前,纸质不同的两幅画,画中那正在熟睡的婴儿,看起来却长得一模一样。
“这不是咱们的侄儿,猴子吗?”唐子煜疑惑。
聂畔凑了上来,指着其中一幅画像道:“这幅画是旧的,快有三十年了。至于这幅画,就比较新了,应该是刚画的。”
画功太差了,聂畔心头补充了一句。
唐子煜闻言顿了顿,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那幅画果然是旧的。年份多少他判断不出来,但也看得出来至少不会是近年的作品。
“阿然,这幅画你是从哪得来的?”唐子煜不由得问。
“从魔殿得来的,还是魔主亲自拿出来的,据无泪那个臭子讲,这是魔主时候的画像。”唐然完后,目光幽幽,你怎么看?”
唐子煜一脸严肃:“阿然,像吗?”
唐然点头:“开始我只是觉得眉眼有点像,毕竟猴子还,就算是像,也不会太像。看到这幅画后,我就觉得,十有八九是他了。”
“这人有多大?”
“岁数不了,是个三十岁的老男人。”
“长啥样?”
“还算得上好看吧,就是特别的凶,就是凶起来连自己都害怕,照个镜子还能把自己给吓死的那种。”
“该死!”
唐子煜一掌拍到桌面上,瞬间就将一好好的桌子给拍碎。
要不是唐然手快,把两幅画收了起来,这两幅画都会遭殃。
“哥,这些现在都不重要。”唐然将画收好了,这才无比严肃地道,“重要的是这混账玩意快要死了,而且还是被人坑死的那种。你都这样了,我要不要出手相救?”
唐子煜脱口道:“不救!”
完后面色变得更加难看,过了一会儿又道:“还是救吧,不能让他死得太痛快。”
毕竟极有可能是猴子的亲爹,见鬼不救好像又不太好。
可就这么救了,又憋屈得很。
“那是先打一顿再救,还是救了再打?”唐然起这个,表情无比严肃。
唐子煜认真地想了下,道:“先打一顿吧,留一口气让你救他。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