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长长的车队齐刷刷的驶进香山脚下一座庄园之中,一直都在闭目养神的萧寒突然睁开了眼睛,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座宏伟庄园。
三面都是以巨石做成的围墙,背靠青山,门前引活水绕墙而过,庄园之中亭台楼阁比比皆是,假山池塘应有尽有,颇有一番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的韵味,并且在风水师眼中,这园中的不少建筑可都是暗含着风水易理,显然是请人精心设计过的杰作。
“把那个苗女给我拉上来,都小心点,她会用毒。”段海鹏将众人带到了一个宽敞的会客厅中,怒气冲冲的说道。
“快点给我滚进去,敢对我们段家下黑手,纯粹是活腻了。”
两个段家的保镖将刚刚苏醒的苗女拖进会客厅,路过段海龙身边的时候,段海龙骂骂咧咧道,还泄愤似的踢了苗女一脚。
萧寒突然觉得这有点私设公堂的意思了,可是转念一想,这种事对于段家这种大家族来说,应该不算什么了。
况且这苗女也着实让人气恼,居然控制阴魂冲一个十来岁孩子的身体,还妄想让人家父子自相残杀,心思之狠毒令人不寒而栗。
“来人,摘下她的面纱,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段家,是我段某与你有仇?就算是段某开罪了姑娘,你大可以找我报复,为什么要害小正,他可还是个孩子啊!”
段振平将义子送回房间交给保姆照顾,又命人找来医护人员给孩子检查身体,安排好一切后,这位三家主也是怒冲冲的来到了会客厅。
两旁负手而立的保镖中走出一人,一把将苗女脸上戴的黑色面纱撕下,退回一旁。
一张清丽稚嫩的俏脸出现在众人眼前,这个苗女居然这么年轻,看模样不过十六七岁的样子,众人一阵唏嘘。
萧寒扫了苗女一眼便要收回目光,突然间萧寒眉头一皱,暗道“不对,这……难道是我看错了?”
“你……你这孩子……来自哪里?怎么……怎么如此像她?”
苗女的面纱被撕下后,三家主那满面的怒容突然怔住了,眼神慢慢变的空洞,仿佛在回忆着什么。
“以多胜少,还暗箭伤人,你们汉人还真是有本事啊!落在你们手里,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不过你们休想在姑奶奶口中问出些什么。”
苗女虽然被擒,五花大绑的跪坐在地上,却凛然无惧的看着在场众人,那恶狠狠的眼神透着无边的恨意。
“你到硬气,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说出实情,否则我的手段,可不是你个小丫头能承受的。”
见苗女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段海鹏一阵火起,出言威胁道。
“哈哈,手段,什么手段啊?姑奶奶我不想大开杀戒罢了,否则要取你性命简直易如反掌,识相的就快点放了我,否则后果自负。”
苗女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根本没把段海鹏放在眼里。
“好了,别吵了,丫头你是哪个苗寨的,快说。”段振平迫切的问道,不过听说话的语气,却没有了开始时的愤怒。
“无可奉告。”苗女转过头不去看段振平。
“丫头你快说,你是不是来自云南边境的山茶苗寨?”段振平见苗女避而不答,仿佛印证了心中所想,激动的跑上前去。
“段振平老匹夫,亏你还记得山茶苗寨,你好狠的心啊!看到我们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今天没能杀了你,算你命不该绝,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还有你们这些助纣为虐的恶人。”
听段振平提到山茶苗
寨,苗女也变的激动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是谁家的孩子,我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们苗寨的事啊?”三家主轻声道。
“你可曾记得,当年苗寨里有个将要继任‘苗疆圣女’的桑兰,她是苗寨里最美丽的女子,却因与外人有了私情,未婚先孕,苗族的圣女失贞可是死罪。
虽然桑兰当时还没有正式接任圣女之位,可即便如此也被寨子里的人抓起来严刑拷问,桑兰宁死也不愿说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就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准圣女被浸了猪笼,那个男人却一直没有出现,你说,他还是人吗?”苗女说罢,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别说了,你到底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事的,桑兰的死,的确是我之过,是我该死。”段振平也是老泪纵横,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苗女跟您有关系?”一直保持沉默的段雅静问道。
“是啊三叔,这山茶苗寨又是哪?是不是这其中有什么误会啊?”段海鹏也是听的稀里糊涂,满脑子的问号。
在场的众人都在小声议论着,只有家主的长子段海龙在看到苗女的长相后,表情一变再变,一言不发,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孩子,你到底是谁,你眉宇间与她很是相像,难道……难道你是她的……不对,她有孕在身的时候就被害死了,她也没有兄弟姐妹……”
段振平好像被触动了心底的伤心事,一把年纪了哭的像个孩子一般,嘴里呓语般的念叨着。
“般斯哒耳……姆啦沐呵……去死吧老匹夫,奶奶,我为你报仇了。”
一段晦涩难懂的咒语突然从苗女口中传出,接着一缕黑烟自苗女额头窜出,直奔段振平面门而去。
“丫头,休要伤你爷爷,五行金灵,奕奕烁源,庚辛为界,金光护体,急急如律令!”
萧寒一直盯着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