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回学校,马上就考试了。”她已经为了考试连续熬夜奋战好几天了,可不能因为受了个伤就怠慢了。
陈怀瑾的眉毛轻撇。“乖,先休息几天,等考试了我再送你回去。”也许是因为看到陆向瑜受伤心疼,声音里的温柔简直就快要溢了出来。
虽然心里十分不愿意,固然陈怀瑾的声音很温柔,但是他话语里的不可抗拒也是不容质疑的,陆向瑜瘪了瘪嘴,也没再说什么。
好不容易被抱上楼了,可是她因为很长时间都在忙活着脚上的事,再加上看书的时候不知不觉的就喝了很多水,现在她感觉自己不舒服极了。
看看正在电脑旁边视频开会的陈怀瑾,专心致志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她小心翼翼的单脚跳着溜到了客厅里,又回头看看,陈怀瑾还是没有发现她,松了口气,扶着墙继续往前跳。
还以为就这样她马上就能到达目的地了,可是手扶的墙马上就空了,她正纳闷呢,这距离洗手间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重心突然不稳,身体一下子悬在半空,被一双强壮有力的双臂给抱了起来。
“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沉稳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突然失重徒然加速的心跳还没有缓过来,速度却又比刚刚加快了。
“”她害羞,她才不会说这些事呢。
卫生间的门是磨砂玻璃,她能看到外面那道身影,心里总觉得不舒服。
“你能不能往旁边站站我看见你不好意思”
扭扭捏捏地说完这句话,她的脸上都开始泛上桃粉。
陈怀瑾浅浅的轻笑了一声,接着身影就从门这边消失了。她总觉得他那声笑像是在嘲笑她似的,别别扭扭的把该做的事儿给做完了。
她一只脚踩在地上,一只脚悬在空中,一只手扶着墙,另一只手腾出来要去开门。
还没有等她把手伸过去,门就已经自己开了,看着那张脸赫然出现在面前,她浑身都开始不自在。
眼看他伸手又要将她给抱起来,她立马就把他给制止了。
“要不然你扶着我走就行,我一直脚跳,很快的!”开玩笑,她毕竟是个成年人啊!就这么一天抱她个十几二十遍,他的胳膊就算是铁做的也顶不住啊。
陈怀瑾撇了下眉,眼看着就要找什么话来把她给反驳了。“还是说你想让我彻底丧失生理机能啊,以后都得长到你身体上了!”陆向瑜抢先把这句话说了出来,陈怀瑾也不知道是联想到了什么,嘴角轻轻的翘起。
他这次没有反对了,一只手留给她借力,另一只手以备不时之需。
就那么几十米的路,废了十几分钟的劲儿,陆向瑜终于躺在了床上。
陈怀瑾的会还没有开完,在隔间里坐着,门没有关,从里面有一些微弱的光照在卧室的地面上。她背对着他,偶尔听见他咳嗽几声,翻来覆去的也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身侧的床微微陷了下去,一股熟悉的气息随着掀开的被子侵入。她已经躺了很久了,可是身体还是没有半点儿暖意,被灌进被子里的空气一激,冷的颤抖了一下。
身侧那人似乎感觉到了她这边的寒意,将她整个人翻转过去搂在怀中。
感觉到那暖的像火炉一样的舒适,她又贴的紧了些,这才迷迷糊糊的打了个哈欠,昏昏沉沉地睡去。
有人睡得香,某人可就不一定了,感受到那紧贴的娇躯和薄薄的面料底下饱满的曲线,他一遍又一遍的告诫自己“她受伤了现在你可不能做qín_shòu”使自己的脑子给冷静下来。
轻轻的将被子另一边给掀开,想要感受一下室内的寒意。可是下一秒他就垂头丧气了,这里是有供暖的北方,室内的温度完全达不到他想要的效果。
叹了口气,他望着天花板,又是一个漫漫不眠夜哦。
陈怀瑾没有忘记自己承诺过的事情,处理完了一些事情就赶紧往家里跑,赶着给那个小可怜复习功课。
陆向瑜一开始听他讲题还挺认真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受伤待遇太高了还是怎么,开始一本正经的调戏起了他。
可偏偏问的题目又完全没有脱离课本,他又没机会责怪和反驳,只能忍着。
只撩不负责,这可真折磨人,陈怀瑾都不知道是洗了多少天的冷水澡了。
很幸运,他,终于感冒了。
听见那一声接一声的咳嗽环绕在室内,陆向瑜也开始后悔起来自己这几天闲得无聊做出来的恶劣事迹了。
她眼巴巴地望着正在吃药的陈怀瑾,一脸委屈和歉意,可是人家偏是连半点儿目光都不留给她。
蹦蹦哒哒的跳过去,坐的离他近一点儿。“对不起”声音小小的,好像为的就是让人听不见似的。
陈怀瑾果然没辜负她的好意,顶着两个耳朵装聋。
“对不起!”这次她声音大了些,可却把正在喝药的陈怀瑾给吓了一跳,本来就要咽下去的药丸卡在了喉咙里,甜甜的糖衣已经褪去,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来。
虽然陆向瑜此时最不应该做的就是笑出声来,可是看见他扭曲的五官,她还是没有忍住。
他连忙又喝了喝了口水,这才把那苦苦的药丸给吞了下去。
看着他那紧缩的眉头,一本正经的对着电脑的样子,丝毫没有想要理她的意思,她现在真的是连肠子都要悔青了,你说她怎么就那么不能忍呢?
小心翼翼的戳了戳他的腰,换来的只是一眼质疑,而且马上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