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境失败了!”胡啸天站在窗口,背对着身后晴朗的天空,抱着胳膊说道。
“……”病床上,已经能够自己吃饭的雷雅静捏着勺子的手颤抖了一下,饿了好几天了,医生说再不吃饭,她就承受不住胸部按摩,而且对肌肉组织有影响,回头胸口会不成型很不好看的,所以,她必须吃,必须要好好的多吃点儿。
“刚才收到消息,展会上安排的三只美洲豹也失败了。”胡啸天继续说道。
“……”依旧是沉默,斜靠在病床上的雷雅静脸色发青,手颤抖的更厉害。
“耿主席受伤了!”胡啸天看着雷雅静,又说道。
“怎么伤的?”终于,雷雅静开口了,她的声音十分沙哑,好几天没吃没喝,让她的身体严重脱水,身体非常虚弱。
“被莫家别墅的保姆伤的。”胡啸天的嘴角微微一挑,雷雅静还是对耿如雪有些感情的,这倒是好事,至少能够让耿如雪的心里有些安慰。
“镗”雷雅静正慢慢的低下脑袋往嘴里挖了一勺子汤水,却突然勺子掉进了玻璃碗里面,溅起的汤汁洒到被单上,也溅了一些在她的脸上。
“什么?一个佣人?一个低贱的下人也能把她给伤了?呵呵,呵呵呵,我的雪姨可真是老了。”雷雅静的脸上,表情扭曲,不知道是笑还是啥,看着分外狰狞似的。
胡啸天的眉头禁不住皱了起来,他重重的叹了口气,心中十分憋闷:雷雅静自小就生活在蜜罐里面,向来都是高傲的,当然她有高傲的资本,从小她便是前呼后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对于下人们,她从来都是瞧不起的,那自己呢?她瞧得起吗?
“小静,你在说什么?”病房的门被推开,耿如雪带着口罩走了进来。
宽宽的口罩遮去了她半个脸,只露出一双带着黑眼圈看上去分外疲惫的眼睛。
“雪姨,你的伤怎么样了?”雷雅静皱着眉头看着耿如雪,眼眸里看不到一丝关心,却有着好奇和些微的讥讽。
“没事,还好。”耿如雪抬手摸了摸口罩,眼神闪烁的说道。
“雪姨,您曾经是我最佩服的人。”雷雅静往后靠了靠,看着耿如雪说道。
今天的耿如雪这打扮也不入雷雅静的眼,估计是匆匆换上的衣服,衣服有些折痕还没有来得及熨烫,深黑色的薄呢套装,里面是天蓝色的衬衫,黑色的小西装外套上绣着一朵大大的牡丹花……
这一身衣服要在平日里,耿如雪意气风发的时候穿,倒也显得低调而素雅的,但是现在她的头发有些微的凌乱,她的眼睛有黑眼圈,她的妆容也不那么精致,她……还带着口罩,这样一来,这身衣服加上她的神情,便让人看着不但显老气还看着没了气质,分外平庸似的。
“是吗?雪姨知道小静最喜欢我了。”耿如雪抬头,正好对上了雷雅静眼眸里的审视和些微的讥讽,她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嘴角一抹苦笑:“早上出来的匆忙,没有来得及细致的搭配,就这么随便穿上的,反正也不去大场面上,没事。”
“我是说,曾经!曾经,我的雪姨哪怕是出去散个步也得打扮半个小时以上的,曾经可是丝毫不会马虎的,雪姨啊!您该不会告诉我,您输给那个贱蹄子了吧?”雷雅静的话语开始带着针带着刺,毫不留情的刺向耿如雪。
“我会吗?会输吗?小静,你放心,雪姨说话算数,肯定会让你成为安家的人,会让你的名字写到安家的户口本上。”耿如雪神色淡定的说道。
“把握呢?几成?”雷雅静像是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似的,昂着脖子,鄙夷的看着雷雅静,问道。
“……”雷雅静的心口突然一阵堵的慌,她扭头看向窗口的胡啸天。
“秀,怎么能和耿主席这么说话!”胡啸天慢慢的走了过来:“不管怎么说,安家最大的当家的是支持耿主席的,只要老头子坚持住了,莫然那小丫头,能得逞吗?”
“可是,懿轩他不爱我,不爱我,我去了安家又能怎样?我和雪姨一样,天天守着一个大大的房间,守着一个空荡荡的房间,我自己跟自己玩?我的男人却和别人恩恩爱爱?我做—不—到。”雷雅静厉声说道,尤其最后三个字,她说的格外用力,说话的时候牙齿都是狠狠的咬着,从齿缝里吐字的。
“小静!”闻听雷雅静如此说,耿如雪的声音有些尖厉而颤抖。
“秀,你不可以这么说耿主席。”胡啸天也有些恼怒了,他走上前几步,盯着雷雅静,眼眸里凶芒毕露。
“怎么?你还想反了不成?胡啸天,我告诉你,我是看在你给爹地做了这么多年的事儿的份上,才让你继续在雷氏呆着的。”雷雅静显然对胡啸天的不恭敬有些恼怒了,她侧着脑袋看着胡啸天,眼眸里尽是不屑:“这一次,我只是没有想到莫然那贱蹄子会这么厉害,低估了她,才让她得手的,你们放心,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小静!莫然她不是好对付的。咱们只要阻止她进入安家就行,你赶紧好起来,然后我们回去找安爷爷,让他主持你们的订婚仪式就行。别的你就别再……”耿如雪走上前,小声的劝着耿如雪,她原本也生气了,也恼怒了,但是她看到雷雅静因为愠怒而胸口起伏的较快,导致胸口被护士揉捏的又青又紫的两座硬邦邦的山峰疼痛难忍,使得她的脸色也苍白了许多,再加上雷雅静这几日没吃没喝,明显消瘦,眼窝深陷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