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臣妾分内之事,还请皇上放心。”
皇上见她温柔恭顺一如往昔,心下满意,声音也柔和了几分:“最近你也累了,阙儿天天递请安折子,朕最近事情多,也没召见他,回头让他过来,朕还要考量考量他,看看这一个年过去有没有长进?”
皇后柔声笑道:“阙儿听说您龙体欠和,心下甚是不安,怕是没有其他心思呢!最近听说他连王府大门都没迈出过。”
“朕知道他是个实心孩子。”皇上握住皇后的手,轻轻拍了拍:“朕这里还有些其他事情,荣达,你去把上次进贡的高丽参拿过来,皇后诸事操劳,也该进补进补。”
皇后一脸柔情的看着皇上,反握住皇上的手:“只要皇上龙体康健,臣妾便心满意足了。”
坤宁宫里,皇后挥退了其他宫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怒气:“阿若,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会功亏一篑?”
容若也是疑惑不解:“是谁在暗地里相帮太子呢?也没听说皇上这两天召见谁啊?怎么皇上突然就变了主意呢?宫里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动静啊!”
“哼!本来还说华嫔虽然生前讨厌的很,倒是死得其所,没想到太子居然逃过这一劫。对了,阿若,皇上说是很久没见阙儿了,你过会便去传讯,让阙儿进宫一趟。”
秦王的态度虽然有些失望,但到底还能控制,劝道:“母后不必动怒,太子此事虽然轰动,但想让父皇因此废了太子还是差一点的。东宫毕竟是国之根基,没有说服群臣的理由,即便父皇也不可能轻易言废的,更何况还是这样不堪启齿的事情。”
“还是我儿沉的住气!”皇后深吸了一口气:“是母后心急了!”
秦王苦笑说道:“母后莫忘了,太子的册封诏书上可是写着永不言废四个字呢。”
“不过此事到底在你父皇心里留下了一根刺。当天你是不在场,你父皇可是气的直接将砚台砸了过去!”
秦王点头道:“这等事情,父皇不动怒是不可能的!能进展到如此地步已是难得。”
“对了,阙儿,华嫔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有点蹊跷的,太子怎么会突然对她见色起意?之前也没听说华嫔和太子有什么过节啊?”
秦王摇头道:“这就要问太子本人了。”又劝慰道:“母后不必心急,缓缓图之就好。”
“可惜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儿臣相信,机会还是会有的。”秦王微微笑道。
南宫看到华嫔谥号的那一刻,终于松了口气。满面笑容的对薛可说:“事情快要尘埃落定了!”
薛可点头。阿六进来回禀道:“任府的孙媳妇过来了。”
薛可颇有些意外,忙命人带她到前面花厅。
“孙娘子今日怎么过来了?”薛可前脚刚踏入花厅,孙娘子就站了起来,迎了过来。
“姑娘一向可好?”孙媳妇急切的打量了薛可一番,忙问道。
薛可微笑道:“劳嫂嫂和孙娘子挂念,倒也安好。”
孙媳妇这才放下心,行了礼,道:“那就好!我们夫人担心姑娘,一直放心不下。”孙媳妇又看了看周围。薛可微微点头道:“孙娘子但说无妨。”
“夫人四五天前听到东宫一些传闻,便让我以小少爷满月的名义过来探探,谁知我在东宫外就被拦下了,我看着那些人像是厂卫,软和话说了半天,他们也不让我进。夫人急的很,怕您在里面受委屈,这几天我日日过来,说您是小少爷的干娘,您不在场满月礼没法办,谁知今天说了两句就让我进了。可是事情有什么进展了?”
薛可倒也意外,沉吟道:“看来不久东宫就要解封了。这倒是个好消息。孙娘子,劳你转告嫂嫂,我这边已经化险为夷了。”
孙媳妇不由念了一句“无量寿佛”,转而向薛可贺喜道:“那真是可喜可贺,姑娘此次受惊了!既然姑娘这边没事了,回头有空去府里坐坐。”说着又呈上带来的一个匣子。京城风俗,报满月信需要备上用红带包上长生面,配着肉蛋酒等,孙媳妇既以这个名义过来,自然带的十分齐全。
“那是自然。”薛可回头对阿六道:“我给阿愿准备的满月礼呢?”
阿六早已准备好,听薛可说,便端出一个匣子过来,原是一个三层的八宝螺钿匣,设计的颇为精巧,一把小金锁匙打开后,里面是赤金的一套小十二件,上层是笔墨纸砚,中层是琴笛箫瑟,下层是刀剑枪棒,件件雕琢的精巧细致,孙媳妇不由笑道:“姑娘费心了!这样的精巧东西,难为这么想出来的!”
阿六收好匣子,递给孙媳妇,笑道:“可不是!姑娘半个月前在珍域阁第一眼看见时就爱不释手,让我赶紧定下来,留给小少爷。”
“这也不值什么,就是小巧可爱,留着给阿愿玩。”薛可想起阿愿,由不得笑容满面:“阿愿还好吧?长了不少了吧?”
孙媳妇提起自家小少爷,整个人都神采飞扬:“是!姑娘看看就知道了,小少爷可是一天一个模样!昨儿刚上称,月子里长了三斤半呢!如今小脸胖嘟嘟的,听见一点动静,眼睛就乌溜溜的转,可是机灵着呢!”
薛可欣喜道:“那可真好!满月酒定在哪一天?你回去转告嫂嫂,如今东宫情形复杂,我不方便出门,回头我一定过去看望阿愿和嫂嫂。嫂嫂身子可好?”
孙媳妇忙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