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青被着孩子的惊语吓得不轻,咳了几下。
聂安安依旧板着小脸,给言青顺了顺气。
“现在这儿只有我们两个人,咱们谈谈男人之间的事,这事我希望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完,小家伙还比划了两下。
言青好笑的看着面前的孩子,等待着他的下文。
“说真的,你真的不觉得我跟你长得像吗?”聂安安一本正经的看着言青。
言青点了点头。接着说:“你妈说就是看着你长得像我才把你捡回来当儿子的。”
话还没说完,聂安安小小的脸上就气出了红印:“胡说,我可是正儿八经从我妈肚子里爬出来的,你就是想挑拨离间。”
言青满意的笑了,即使再聪明不过是个6岁的毛孩子,这才几句话就套出话来了。
这样,言青更加确信面前这小麻花就是他的孩子。
“小麻花,你怎么这么会给自己贴金。”
聂安安转过脸去不想看言青:“本来还以为你是有“友军”呢,哼,我可真是瞎了眼。”
“还有,不许叫我小麻花。”
言青终于还是被这孩子逗笑了,他已经记不得自己有多久没这样单纯的笑过了。
宠溺的看着聂安安,揉揉他的小脑袋:“别生气了,咱都是地下父子关系了,还跟我生气吗?”
言青随后又哄了聂安安,夸了几句聂安安,说了几句马屁话,小孩子立马摇起了尾巴。一五一十的把今天妈妈和高俊逸偶遇的事情都告诉了言青。
“你看,我是诚心认你做爸爸的,这么重要的事我都偷偷地告诉你了。”聂安安鬼鬼祟祟的套在言青的耳边嘀咕着。
言青也算是听了大概,知道这个孩子虽然某些部分夸大了,比如他妈妈狠狠的拒绝了高俊逸,高俊逸如何的厚脸皮的表白他妈妈,他自己如何英勇的阻止了高俊逸。
当然,他听得出来,这孩子是不喜欢高俊逸的,但是孩子他妈就不一定了。
聂安安趴在言青的肩膀上,絮絮叨叨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终于睡着了。
言青刮了刮孩子的睫毛,眼睛和他妈妈如出一辙。鼻子嘴巴和自己很像呢,听着他有规律的呼吸声,这仿佛像是天然的定心药一样,渐渐地也闭上了眼睛。
其实在聂安安心里,言青虽然表面上很讨厌,但是总给他带来一种很陌生的安全感,他自己也说不上来。见他第一面,就想把自己还有妈妈托付给他。
聂玲珑不知忙到多久,等到了病房,却发现这爷两个已经睡着了。她鬼斧神差的拿出手机拍下了这一幕。
为了不惊动言青,她轻轻的抱起孩子,又蹑手蹑脚的关了门。
其实聂玲珑开门那一刻他就醒了,只不过没有睁眼。当然,他也没有看见聂玲珑拍照。
默默的睁开眼睛,捏起了落在肩头的细细短发。
天气依旧晴朗,周一的路上永远是这么繁忙,今天是聂安安去小学第一天报道的日子。
早在聂安安快回国的时候,陈理理就在国内打点好一切了,联系了本市最好的私立小学。
当然,也没有向学校隐瞒孩子的病情,毕竟这样,能给孩子的安全提供一份安全保障,当然孩子的病情当然会保密,毕竟,陈理理的父亲可是学校最大的股东。
“中午理理妈妈来接你吃饭,今天陈伯伯还有陈婆婆都去哦,你要礼貌一点,不可以像上次对高叔叔那样,知不知道?”
“好了好了,知道了。”聂安安颇有些小大人的模样,挥了挥手。等到车停在学校门口,,头也不回的朝着教室跑去。
小孩子头一次上学兴奋是免不了的,聂玲珑还是担心的坐在车里盯着那一坨小背影盯了好久才开车去上班。
一大早,聂玲珑刚踏进办公,还没坐下来,就接到通知去总会议室开会。
驰远近期的重心渐渐转移到第三产业,游乐场,花海都即将开业。但是最近又接下了客户公司的的一笔大订单,价格压得低,所以成本就成了问题。
这成了一个难题,千载难逢的机会,股东会又不愿意放弃这次机会,甚至言青竟然还躺在病床上开了远程会议。
这次对于聂玲珑也许是一次翻身的机会,即使手头上的客源已经不再属于她,但是她可以抢,及时现下没有存款,但是也不代表她不会赚钱。
在国外这么多年,她已经积累了不少外企的资源,想要和她合作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她一心一意把时间砸在儿子身上。并没有花费太多在事业上。
现下,既然自己用不了这份资源,当然可以做个人情,帮别人搭线,这也算是她吸引顾客的筹码。
半天里,聂玲珑仿佛忘记了时间,一心扑在工作上,甚至连喝水的时间都没有。
直到手机的特别铃声响起来,聂玲珑才回过神,现在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电话那头传来儿子软软蠕蠕的声音:“妈妈,你怎么还不来呀,陈伯伯都来接我们走了。”
“好,我现在就过去,很快的,你要乖乖的跟陈伯伯一起啊。”
“好!”
聂玲珑丝毫没有耽搁,带上给陈爸陈妈的礼物飞也似地开去了酒店。
聂玲珑的生父生意惨败,欠了一屁股债以后逃去了海外,一夜之间,众叛亲离。
所有的亲戚,以及聂父多年的老友一时间就像避着瘟疫一样,对聂玲珑母女二人避之不及。甚至连聂母的亲姐姐一家都换了手机号码。
最后只有陈父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