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姜娆突然出声,打断了言青和方警官的谈话,“既然嫌疑人已经抓到了,那就结案吧,我不想追究下去了。”
“这……”方警官正和言青说到了关键之处,结果却被姜娆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有些为难地说道:“姜女士,您真的不再追究了吗?万一背后有更大的隐情……”
姜娆点了点头,紧握着双拳,下定决心道:“我已经想好了,方警官,后续再出什么问题的话,我会一力承担所有的后果。”
方警官也不好再强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将案件就此画上了一个句号。
老四被以故意伤人罪为名,判了三年刑,席临元气大伤,对言青的恨意也更加深。
后来姜娆又去了几次医院,借着看望姜母的名义,实则是观察聂玲珑和言青之间的情况。
最后得出的结论也让姜娆更加心神不宁。
因为随着聂安安身体逐渐康复,言青来医院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勤,那天姜娆甚至还听到了曹玉说要聂玲珑和聂安安一起回言家住,那股亲热劲比起当初曹玉对姜娆更盛。
姜娆不想把得到的一切拱手相让,可是她想进入言家,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除非……
在这样的情况下,姜娆又把希望放到了席临的身上。
席临在接到姜娆的邀约时,还有些意外,不过他也大致猜到了姜娆的目的是什么。
“姜娆,直说吧,你想干什么。”席临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问道。
姜娆目光沉沉地盯着席临,“我想住进言家。”
姜娆的野心昭然若揭,席临淡淡一笑,反问道:“你想住就住呗,你和我说有什么用?还指望着我帮你吗,你算什么东西?别忘了,上次我求你放过老四的时候,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席临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他在案件宣判后去看过老四,老四告诫他不要再对姜娆妇人之仁,免得最后被姜娆拖累。
而且言青那边也已经知道了他就是霖江公司的老板,席临索性也不再伪装,正面和言青撕了起来。
只是少了老四帮忙,很多事情都压到了席临的身上,再加上招标在即,席临更是忙得焦头烂额。
席临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没有姜娆,没有他对姜娆的执念,老四或许就不会坐牢。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姜娆没想到席临会拒绝自己,她低下头,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是在怪我,但是我当时也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而且我最后也将功补过,主动撤案了呀,事后我冷静了下来,也看清楚了很多事情,这次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就再信我一次。”
“是吗?”席临撑着下巴,仔细地打量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神情变得莫测。
姜娆的撤案虽然没能挽救老四,但是却间接救了他。
这是不是说明,当时的姜娆察觉到了什么,所以才会提出撤案呢?
如果这么说的话,事情倒是变得有趣了。
“那你要怎么感谢我呢?”席临轻嗅着鼻尖的咖啡香,问道。
姜娆紧咬着下唇,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可以帮你探取弛远公司的机密。”
席临的眉头上挑,神情纳罕,姜娆在突然开窍了,还有点让他不适应。
“你确定?”席临站起身,将胳膊撑在桌子上,“你这是想把言青搞破产?”
姜娆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疯狂的念头,或许是上次在医院看到言家人其乐融融地在一起,那样的温馨深深刺痛了姜娆的眼睛,又或许是更久之前,姜娆毫无所觉的时候。
姜娆不无恶意地想象着言青变得一无所有,聂玲珑离他而去的场景,到时候,言青才会明白,只有她姜娆是深爱着他的,聂玲珑只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我要他余生都活在后悔当中,我再也不要做他掌心的玩物!”姜娆的指甲深陷进掌心,姣好的面容也因此变得扭曲。
席临也没有含糊,很快便想出了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言青不爱姜娆,当名义上的未婚夫妻也是勉为其难,所以姜娆就必须要利用好这一点,以退为进。
姜娆遵循席临的吩咐,专门等聂安安出院的那天去找言青。
“在医院待了这么久,我都快闷死了,等回去以后,我要找软软玩,还有子君哥哥!”聂安安一蹦一跳地走在最前面,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小安,你慢点儿,别撞着……”聂玲珑的话音还没落,聂安安就迎面撞上了姜娆。
“哎哟!”姜娆的痛呼声响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聂安安倒是没什么事,他睁大了无辜的双眼,奶声奶气地说道:“妈妈,我不是故意的,是她自己撞上来的。”
聂玲珑上下打量了一番聂安安,在确认他毫发无损后,才转头对着姜娆说道:“姜小姐,不好意思啊,你没事吧。”
姜娆狠狠地剜了一眼聂安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事,我好得很!”
“阿青。”姜娆将裙子匆匆整理好,看向刚办完出院手续,走到聂玲珑身边的言青,继续说道:“我有事想和你说,是有关我们的婚约。”
聂玲珑默不作声地拉开与言青之间的距离,低下头和聂安安小声说道:“小安,我们先走吧。”
聂安安仰起头,充分发挥电灯泡的自觉,“我不嘛,我要听!妈妈想走的话,那就走吧。”
聂玲珑:“……”她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