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字号阁楼,透过雅致的雕窗,一个青年人把‘来客客栈’外,人群围观的一切看在眼底。
那青年人目光如炬,眼色凛然的投向秋子羽离去的方向,气的双手颤抖,而握在手中的茶杯早已捏了个粉碎。
此人正是秋家老爷,秋竹盎。
门外的人来报:“老爷,少爷一听说你来了就跑无踪影了,看样子把少爷吓坏了。”
秋竹盎一听这话,火冒三丈拍了桌子一下,随之‘啪’地一声,桌子裂开一条缝隙。秋竹盎疾言厉色道:“难为他还怕我,胆敢当街作出如此下三滥的事。”
这一声,委实把天字号阁楼的几桌食客吓的转身就要逃走,生怕惹这青年人不顺眼,亦怕殃及池鱼。
那管家递给手底下的人一个眼色,那人上前阻拦道:“别怕,这是秋家老爷。”
几桌人听到此言,才恍然大悟,道:“原来是秋家老爷。”
言语之间,毕恭毕敬,这才重新回到座位上。
见此一幕,秋竹盎的脸色才好了些。
“老爷息怒,你看,秋家威名远扬,路人皆知,是不可撼动的,少爷心底善良,做事向来沉稳,少爷这么做肯定是有什么苦衷,我想,以少爷的脾性,他还没那个胆子敢忤逆秋家家规家训,老爷莫要动气,等少爷回府跟你解释清楚也不迟。”那管家游说求情道。
“我倒要听听,他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居然当街调戏良家妇女,都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要是让慕家知晓他如此下流行径,秋家还有何脸面面对慕家。”秋竹盎气愤道。
“老爷,这就是可疑的地方,少爷与慕家,慕灵儿两情相悦,少爷一向很宠爱她,怕那慕灵儿误会,少爷都不招丫鬟,甚至连贴身侍候的下人都是小厮,此事恐怕另有隐情。”那管家郑重其事道。
秋竹盎抚摸下巴,若有所思。
客栈不远处的茶棚下。
秋子羽几人坐立不安。
“大哥,平日里咱都是作善事,如今这事儿真还是破天荒的一次。”手底下的小弟惊道。
那手底下的小弟亦是惊慌失措。
“老大,老爷肯定看到了,如今得赶快跟老爷解释清楚,越早越好。”想了想道:“恐怕慕家小姐那里也需要交代。”
见到秋子羽不解的看向他,那小弟解释道:“少爷,围观的人那么多,人言可畏,这事儿怕是不到几日,就会传遍京城,到时慕家人也会知晓,少爷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慕家小姐吗?如若不给个交代,只怕会适得其反。”
秋子羽当下心潮起伏。
那日,秋子羽本来与慕灵儿相约游玩。在慕灵儿未邀约之际,不知从哪里冒出个小丫头。至今,秋子羽还对那乔素的惊人言语印象深刻。
“听说,你与那慕家大小姐定亲了?”那少女眼底满是诧异之色。
“姑娘,不知你是?”秋子羽不解道。
“我,姓乔,名素。秋子羽,我要与你成亲。”那玲珑少女言道。
眼前的少女有如花似玉之颜,亦是天真烂漫,怎料,一开口竟语出惊人。
秋子羽当下怔目结舌,随即问道:“你知道我是何人就要与我成亲?一个姑娘家,竟如此不知矜持,不知羞。”
秋子羽从未骂过人,当下红了脸。
“谁不知道京城秋家少爷,秋子羽为人宅心仁厚,襟怀磊落,我乔素,要嫁就嫁这样的人。”
秋子羽当下好笑道:“承蒙错爱,在下早已定了亲,过些时日就要成亲了,在下与慕灵儿两情相悦,我们之间是不可能存在第三人的。”
“只怕有人担不起。”那少女言道。
“什么意思?”秋子羽很是好奇。
还未来的及问明白,慕灵儿就来赴约,秋子羽只好装作不认识,生怕慕灵儿误会,哪知道,那乔素竟不见了踪影。
那少女最后一句话,秋子羽思索几天也没参透其中含义,从那日起,这少女便日日纠缠,哪怕他又一再说明,他即将要成亲也无济于事,再问起那句话的意思,她也绝口不提。
就在今日,那女子还随之纠缠在某个角落,秋子羽灵光一闪,便想了这么一出。
来客客栈外,人字号阁楼,雕窗前。
“看,沈家这俩兄弟如何攀上京城的梁大人了。”那中年男子狐疑道。
“沈北,你这死老头,怎么打听的,你不是说他二人背后无人吗?”中年女子道。
“老婆子莫要生气,再看看他们有何动作。”那中年男子紧紧地盯着沈家兄弟。
“堂兄让你们找我回府有何事?”梁天泽满心狐疑道。
沈家兄弟相视一笑。
沈瑜解释道:“我们不认识什么梁大人。”
客栈外雕窗前。
“看吧,老婆子,我就说嘛这兄弟俩怎么有那好运气能攀上梁大人这等大人物。”沈北了然道。
“可见这兄弟俩诡计多的很,咱们得防着点。”那中年妇女警惕道。
沈北漫不经心答道:“老婆子你说的对。”眼睛却瞟向别处,盯着客栈往来的女子。
沈北定睛一看,不远处,一少女茫然的走在街巷,心底漫起猥琐之意,脸上若隐若现轻浮之色,再细细一瞧,觉的甚是熟悉,这不是那死丫头嘛?
“老婆子,你看,那人是不是那死丫头。”沈北暗中指引道。
沈氏随之方向看去,细细打量,这不是那死丫头还能是谁,当下吼道:“不是那死丫头还能是谁?还不快跟着。”
于是沈氏负气追之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