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叶一行人赶来就看到如此一幕。
木之礼听到那药童的言语,甚是黯然神伤,在两个家丁的搀扶之下强撑虚弱的身体答道:“木管家,不许胡言,拿药,回府。”
木之礼双手作揖以表歉意:“济世阁悬壶济世,妙手回春,名震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木管家所言失礼之处,之礼在此向济世阁赔礼致歉,还请郎中不与之计较,莫放在心上。”
那郎中微微点点头,示意不会放在心上,为那木家少爷诊病三年之久,他的为人处事,那郎中最知不过了,他亦为木家少爷沾染重病惋惜。
众人触目兴叹,那翩翩少年郎,温文儒雅,彬彬有礼,玉树临风,站在那里似是落入尘世的仙人,不沾染丝毫浮华。
就是这样一个好人,竟被病魔如此折磨,深入膏肓。
“郎中,请瞧一下我夫人的病。”钟铭搀扶凤雨梦进到济世阁急迫的说道。
梁叶一行人一起陪同进入济世阁,众人的目光都被紧紧吸引,连那木家亦是如此,众人好奇究竟是何人能有这如此浩荡声势。
那郎中似乎是见惯了这场面,道:“先坐。”随之,看向钟铭道:“上次开的药都吃完了?”
那凤雨梦,凤铭堂二人当下了然,原来吃的药竟都是从济世阁抓的。自家境况是最清楚不过的,夫君哪里有钱抓的起这济世阁里的药。凤雨梦当下自觉自己没有错嫁郎君,可又觉的是自己的病拖累牵连了钟铭,愧疚难当。
“是的,夫人的病情似乎相比之前有所控制,可为何我夫人的脸色还这般憔悴,麻烦大夫再开副药,让我夫人服下。”钟铭道。
“好,让在下先为夫人把脉再说服药的事。”那郎中伸出手道。
凤雨梦伸出手道:“有劳大夫。”
那郎中把脉一诊,甚是愕然,不经意道:“为何会如此?”
众人皆是一惊,纷纷猜测,难道凤姑娘的病情加重了?
那郎中左瞧又看,反反复复诊断,诧异问向凤雨梦,“不知姑娘觉的是否好了很多。”
众人不明白那郎中为何如此一说,倘若真的有药效那她为何还会晕厥?
凤雨梦亦很是诧异,不知郎中为何如此,适才在万盛赌坊还觉昏昏沉沉的,听他如此提醒,到觉的身心愉悦,好了不少,似乎那长久以来的压迫感全部消失殆尽了。
见那姑娘诧异的神色又道:“不知姑娘是否在别的地方抓过什么药?”
“早前抓过一次,之后都在济世阁抓的药,难道这药有问题?”钟铭回道。
“药没问题,只是...”那郎中犹豫道。
“郎中是否问银子的事?”钟铭道。
“那倒不是,不瞒阁下,夫人和那木家公子的病,是同一种病。木家少爷的病要重一些,日后,夫人的病亦会如此,只是...”那郎中犹豫说道。
钟铭当下苍白了脸色,心底深处莫名的酸楚与悲凉,凤铭堂亦是如此,当下热泪盈眶,心底很是难过。
那木家少爷听到此言,亦是痛楚难当,为那姑娘,亦为自己。
围观的众人,甚是震荡人心,木家少爷的病众人皆知,怕是好不了了。
如今,这病到了一个娇艳如花的女子身上,暗地里亦是惋惜不已。
钟铭强忍泪水道:“你说。”
众人纷纷盯向济世阁的郎中,听他如何说辞,似乎在等待奇迹。
那郎中道:“在下以为姑娘是吃了别的什么药,可阁下却说除了济世阁别的地方没抓药,亦是奇怪。”
“不瞒诸位,我济世阁医术精湛,在京城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可姑娘与木家少爷的病情,在下尽万分之力亦只能控制住二人体内的病症,可以说这世间根本没有药物彻底根治。”那郎中又言道。
“夫人再想想是否吃了其他的药物?食物,亦或是稀奇之物?夫人还需要此物调理,只需三天,必定药到病除,请夫人务必想起。若需银两,在下愿高价求得此方。”那郎中甚是激动。
果不其然,众人惊叹,这算不算一个奇迹,济世阁的郎中竟然向瞧病的病人求药方,这也甚是稀奇了。
众人看向凤雨梦,只见那姑娘亦是诧异不已。
木之礼与那管家互相瞧了瞧,那管家想要作什么,却被木之礼不动声色的劝阻。
“姑娘,若是寻得什么好药,莫要一个人掩藏了去。”
“是啊,是啊,木家少爷的病同她一样啊。”
“这下,木家少爷有救了。”
人群的非议让凤雨梦甚是委屈,似是她有意掩藏为之。近几日,凤雨梦身体虚弱无力,病情发作,甚是难受,除了药,根本吃不下别的东西,更不必说什么稀奇之物了。
凤雨梦与自家弟弟凤铭堂一个对视,十岁的凤铭堂当下明了姐姐凤雨梦的心思。
凤铭堂如同心有灵犀道:“近几日,姐姐身体如此虚弱,怎能吃的下别的东西?除了济世阁的药,几乎滴水未进,又谈何稀奇之物?倘若姐姐真的有那稀奇药方,姐姐又何必来这济世阁?”
不愧是一母同胞的姐弟,听到此言凤雨梦甚是宽慰。
钟铭道:“却是如此,爱妻心底善良,倘若真有此物定会倾囊相助。”
围观的群众适才平静下来,觉的那小孩和那男子说的有理。
那木家少爷霎时间,万念俱灰,对于他来说,又是一个措手不及的打击,如同到了深渊之中。
人群传来的非议,亦让梁叶闭口不言,灵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