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黑衣男子一行人跨过门槛退出大殿之际,太子的脸色越来越晦暗不明,大殿里的宫女,太监们都对此捉摸不透且胆颤心惊。一股冷风呼啸吹拂袭来进到大殿,刹那间,气氛凝重起来,众人亦是如临深渊。
大殿外,黑衣男子一行人彼此对视,正暗地庆幸躲过一劫,深呼一口气之时,却听到大殿里传来一阵‘咣当当’清脆刺耳的声响,速即又传来阵阵怒吼咆哮,直把黑衣男子一行人吓的悚然一惊。
“这太子殿下终究还是发怒了,该怎么办?”殿外的太监看了东宫一眼,战战栗栗且无奈的向黑衣男子问道。
“别管他,这是圣上的口谕,太子殿下再任性跋扈也不敢闹到圣上那里去,不过,今日大殿之事万万不可让圣上知晓,且不可从你们口中说出,免得招惹麻烦,再者,圣上为清凌湖一事心生烦恼,不可再让圣上为别的事情忧心。”黑衣男子一通分析。
“那...”传口谕的太监支支吾吾。
“就当不知晓此事,三皇子那里还要传口谕,我们走。”黑衣男子说道。
此言一出,众人亦是疾步走下台阶,往三皇子殿下的寝宫方向奔走,然而,身后大殿的咆哮声还回荡在殿外。
“可恶,竟敢不把本太子放在眼里,口口声声三皇子殿下,一个三皇子算什么东西。”太子言语之间皆是轻蔑。
“不过,就是一个卑微低贱的女人生的野种,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没有纯正的皇家血统还不一定呢,真以为自己是龙种了。”
“父皇为什么不敢大操大办,那是因为,父皇知晓本太子与那人向来不和,不敢把生辰宴办到一块去。”
“你们说,本太子之前的生辰,父皇哪一次不是亲自来寝宫送的生辰礼。哼,凭什么那人一来,父皇就不来本太子寝宫了。如今,只是派人送来这么一幅画,真是讽刺透了。”太子亦是怒目切齿的狠狠的喊道,越喊心里越发气愤,魔怔一般,双手将金丝楠木茶几掀翻,茶杯摔落到地,洒的一地破碎。
面对如此狰狞的太子,众人亦是吓的浑身发颤,不由自主的瘫跪在地。
正当众人如临深渊之际,一个侍卫疾步走进寝宫,那侍卫看到满地的狼藉,暗地里叹了一口气,终究来的不是时候,可这事又不得不前来向太子殿下禀报。
“太子殿下,奴才有事禀报。”那侍卫亦是谨慎瞄了太子殿下一眼,轻声的说道。
“你...”本太子在气头上,哪个不开眼的如此不识趣,一个拂袖转身难听的话刚要骂出口,就看到那个侍卫恭敬的侍候着,这侍卫是派到父皇寝殿打探消息的,顿时平息了一点怒气。
“你们都给我退下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殿。”太子颇为深沉的说道。
“是。”众人回道,拂身退出大殿,却颇为庆幸的暗地里却呼了一口气。
“有什么事,说...”太子亦是瞧了那侍卫一眼,转身坐到紫檀木的座椅上。
“回太子殿下,皇上那边...”那侍卫为避免找人非议,亦是拂进太子殿下的耳畔,窃窃私语一番。
“可恶,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父皇没来本太子的寝宫,竟想把青凌湖如此严重的事情都想扣在本太子头上。”太子殿下亦是如梦初醒,愤然地说道。
“除了那...野种的手下,还有谁从中作梗?”太子满心狐疑,那日,那人就在本太子的座驾之后,不可能有那时间多管闲事。
“回太子殿下,还有...京城的沈家,沈长临,听说还是他亲自下马将人带回府上的。”那侍卫亦是战战兢兢的回道。
“京城沈家,沈长临...”太子亦是愤然地说道。
“回太子殿下,要不要给那姓沈的一点教训?”那侍卫问道。
“沈长临不能动,宫里的一些事务还需要此人。”太子亦是阻止道。
“素闻,沈长临有两个儿子,乃是双生子,他视若珍宝...他不是想救人吗?看他能不能救得了他的两个儿子。”太子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浮现,亦是与那侍卫深沉的对视。
沈长临,沈家富甲一方又如何?胆敢与本太子作对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三皇子寝宫。
“有劳各位了。”三皇子亦是谦卑的对传口谕的一行人说道。
“三皇子殿下莫要如此,奴才不敢当啊。”那传口谕的太监怕越了礼,急忙回道。
“三皇子殿下,小的还要向圣上回话,就不在此久留了,奴才告退。”那黑衣男子亦是如是说道。
“奴才告退。”众人亦是回道且拂身退出了寝宫。
“三皇子殿下,皇上送了什么过来?诶,这不是三皇子殿下心心念念的那幅绝迹画卷吗?”陈威原本满心狐疑,再看清生辰礼之后亦是一声感叹。
“没错,就是那幅图。”三皇子伫立在雕窗前,一双深邃的眼眸透过雕窗,望着圣上寝宫的方向,将那幅画卷紧紧抱入怀中,心下一暖,父皇心里终究还是有他的,父皇虽不能亲自前来,那也是因国事朝政繁忙的缘故,他也不敢心有埋怨,他知足了。
传口谕的一行人走出三皇子殿下的寝宫,皆是默契的相视一眼,果然如众人猜想那般,太子蛮横难缠,三皇子殿下温文尔雅待人也颇为良善。
“陈威,你挑选一份生辰礼帮我送到东宫。”高昀恒话音刚落下,陈威亦是踉跄不稳,发颤了一下,宛如晴天霹雳般,不可置信的望向高昀恒。
“三皇子殿下,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