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和殿,离国国君看着司宴清,摆手让他起来,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难辨。
司宴清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不假,也确实有作为,然而其他的孩子他也是舐犊情深。
司宴清抬眼看上一眼离国国君,问道:“父皇为何叹气?”
离国国君没有回答,反而问:“你新婚燕尔,过的可还舒心?”
提起这个司宴清笑了,笑里不由自主地带了幸福:“回父皇,儿臣过得很好。”
“有一件事情因为你大婚到时耽搁了,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离国国君问。
司宴清思索了一会儿才道:“父皇说的可是前些日子,儿臣在皇宫遭遇刺杀的事?”
离国国君点点头,“敢在皇宫里行刺的,也就那几位,如今这已经查了水落石出。”
“父皇说的是谁?”
离国国君开口,语气却有些犹豫不定:“是…你六弟。”
司宴清微微一顿:“父皇,不可能是他,他才13岁。”
离国国君叹了口气道:“汉孔融七岁让梨,黄香九岁温席奉亲,秦甘罗十一岁官拜宰相,有时候小孩子亦不可寻常看待。”
司宴清想起前几日的大婚时,六皇子也在太子府,眼神儿是干净澄澈,实在让人难以相信他会是一个充满算计的孩子。
司宴清想了想对离国国君道:“无论怎样,我相信小刘秉性纯良,或许是有人栽赃嫁祸也说不定。”
如六皇子那样的年纪,正是一腔热血的小少年,很容易被人忽悠了去。
司宴清问道:“敢问父皇是花了多久的时间查出来的?”
离国君道:“没有多难查,一查便查出来了。”
司宴清皱眉:“那倒是有问题了,我原先还在想到底是哪个皇子那么直白,敢在皇宫里直接行刺,现在看来,未必不是有人一开始就打算把事儿露出马脚后栽赃给六皇子身上。”
离国国君点头:“说的倒也是,这件事情是该仔细的查一查。”
两人默默地喝着茶,离国君忽然问:“若你成了皇帝,你会怎样对待你的兄弟们?”
司宴清摇摇头:“不一定。”
离国君没听明白:“何谓不一定?”
“我的这些兄弟里面有真心把我当兄弟的,也有恨不得我死了,好为他们腾位置的。”
离国国君点点头:“你说的对,皇家兄弟亲情向来凉薄。”
司宴清喝了一口茶道:“所以我并不能保证我会怎样对他们,这取决于他们是如何对我的。”
“又或者,”司宴清说了另一种可能,“我这个太子之位可能会被他们扳倒,也说不一定。”
离国君否认了:“不会,你做的很好,只要有朕在,你这个太子之位,就不用担心。”
只是离国国君没有想到今日说的这一番话,很快就被一个惊天的真相打破。
他一心要废太子,那时候在想起今日说的保证,只觉得荒谬可笑。
当然,这是后话。
司宴清和离国国君从天文聊到地理,天南海北无所不谈,倒是过了好久的功夫。
……
司宴清站起身来,朝离国君行礼:“父皇,时候也不早了,唐宓还在母后那里,我去看接她回去。”
离国君点点头:“去吧,你如今正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时候,也该趁着这个赶紧让朕和你母后抱上孙子。”
司宴清笑了笑,没说话,从元和殿走出来,径直往刘皇后的宝坤宫走去。
以他和唐宓现在的关系进展,离国国君想要抱孙子,怕是路漫漫其修远兮。
刘皇后是真的很喜欢唐宓,每次拉着他们都有说不完的话,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m』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司宴清过去的时候,刘皇后朝他笑了笑道:“你来的正好,我刚才还同唐宓说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添一个孩子好呢?”
司宴清笑:“巧了,刚才父皇也说了这个。”
刘皇后好奇地问道:“那你是怎么同他说的?”
司宴清看了唐宓一眼,什么都没说。
刘皇后叹的口气,嗔怪道:“你这孩子也是,明知道我和你父皇都着急抱孙子,你跟唐宓两人倒是不紧不慢的。”
司宴清笑道:“母后,唐宓身子虚弱,现在还不适宜有孩子。”
唐宓脸红了红,哪里是身子虚弱,分明就是他们从来没有…圆房。
刘皇后无奈的摇了摇头:“行了,我跟你父皇两个老顽固也劝不住你们这些年轻人,宓儿你可要好好养养身子,争取让我和你父皇的愿望早点实现。”
唐宓乖巧地笑了笑道:“如太子殿下所说,儿媳身子虚弱,不能够为皇家开枝散叶,是儿媳的罪过。”
唐宓看了一眼司宴清,才不自在地别过头,对刘皇后道:“不知道母后有没有什么人选纳入府中,好给太子殿下开枝散叶的?”
刘皇后诧异道:“你怎么会这么想?本宫可不敢有那样的打算。”
刘皇后看向唐宓:“你可别有压力,虽说是为皇室开枝散叶是大事,然而本宫和陛下更在乎的是你和宴儿的幸福,孩子的事儿慢慢来,左右你们还都年轻。”
唐宓摇摇头对刘皇后道:“母后,我身子虚弱恐怕不能为皇室生育,倒不如让太子殿下再纳一些女人进府。”
“这…”刘皇后扭头看向司宴清。v手机端/
司宴清的脸色阴沉沉的,写满了山雨欲来。
他以为从前唐宓只是随便提提这个念头,没想到唐宓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