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琴吵着要喝酒,风荷不给他就吵,又哭又闹的,风荷无法,只能拿出了一小瓶就过来。
藏着这样大的秘密,娘娘心里该多苦啊,借酒浇愁也是好的。风荷心想。
张紫琴一杯一杯的喝着,抱着风荷哭,风荷也终于明白了当初的事。
原来娘娘一直感恩太妃娘娘的,张紫琴说就算太妃娘娘真的害了她的孩子,她也不会怪他的,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怪她。
夜长安心不在她身上,注定留不住,可唐宓不一样,原本,她们可以好好的相互陪伴。
她想要的,都被她亲手毁掉。
她只以为他能够查清真相,还太妃娘娘一个清白,也替太妃娘娘揭破林芳摇一层假皮。
所以她故意装作恨唐宓的样子,同林芳摇一起成了所谓的盟友。
可是从一开始,张紫琴就从来没有想过要害唐宓。
都是她自作聪明啊。
张紫琴终于承认了自己犯蠢,她斗不过林芳摇,只是看见林芳摇便恶心的要命。
这种恶心不是装出来的,与其说是恶心林芳摇,倒不如说他恶心她自己。
张紫琴永远没忘了在她罚进冷宫心灰意冷的时候,是唐宓救了她的命。
这样雪中送炭的情谊,她怎么能害她?
林芳摇告诉她,夜长安喜欢的是唐宓,这后宫佳丽他一个也没看上。
比起唐宓远嫁离国,夜长安喜欢唐宓似乎更能让人接受一点。
谁能不喜欢唐宓呢,那样好一个人。
今日里夜长安和林芳摇出宫去了,她才敢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这一年夜长安也不好过,她看得清楚。
……
上元节,街上繁华热闹,花市灯将街上照耀地如同白昼。
借着这样温暖明亮的光,夜锦妆拉着孟韦的时候巧遇了夜长安和林芳摇。
夜锦妆看向林芳摇,脸色有些不好,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打招呼道:“皇兄和淑妃娘娘也出来啊。”
林芳摇笑道:“上元节这样的热闹不出来看看可惜了,只是公主如今身怀有孕这件事儿,这街上摩肩接踵的,可万万要当心自己的身子。
夜锦妆从鼻子里发出了“”哼”的一声,大概是算作应声。
夜锦妆嫌林芳摇管的宽,跟她有什么关系?
林芳摇却仿佛看不见夜锦妆不太好的脸色,笑着邀请:“公主可要与我们同游?”
夜锦妆摇摇头拒绝了:“不了,这上元节还是要多看看两情相悦的人,愿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吧。”
林芳摇笑容依旧,夜锦妆说的对,她跟叶长安的确不是两情相悦。
她点点头,“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强行邀约了,公主和驸马玩得开心。”
“嗯。”
夜锦妆转身拉着孟韦走了。
孟韦哭笑不得,“公主怎么跟淑妃娘娘闹气。”手机端 一秒記住『→\etv.c\o\t/
夜锦妆气势汹汹看向孟韦:“你不是告诉我他喜欢小姨吗?怎么跟别的人出来看花灯?”
“这个有什么说法吗?”孟韦不知道为什么夜长安不能跟林芳摇出来看花灯,难道这里面有什么习俗不成?
“倒也不是什么习俗,”夜锦妆闷闷的:“就是这一对儿一对儿的有情人里面混进了个虚情假意的我看着别扭,就算皇兄想出来,也该带皇后娘娘,带那个人算怎么回事儿?”
孟韦问道:“公主是不喜欢淑妃娘娘吗?”
夜锦妆撇撇嘴:“我觉得他这个人假的很。”
皇兄到底是为什么答应跟她处了?骗子。
夜锦妆才慢吞吞的跟孟韦讲了缘由,夜长安还是皇子的时候,就有诸多的事,不便出来,少有的几次出来便是在这上元节。
那时候,叶长安唐雩晓,还有唐宓偶尔也会带上她,一群意气风发少年郎在京城里四处游荡,就在最大的花灯点上的那一刻,闭眼祝愿,说着以后的期望。
然后再转头去最大的酒楼吃喝一痛,这样日子是一年中最惬意自在的。
孟韦跟她说夜长安喜欢唐宓,夜锦妆后面便想通了,她知道朝夜长安今年上元节一定要出来的。
去年的时候先帝病重,夜长安没有来得及出来,今年有时间了,偏偏陪他一起赏灯的人又不在了。
夜锦妆小声地对孟韦道:“我从前觉得皇叔对小姨很好,他们在一起是天作之合。
如今我觉得皇兄也很好,若是也能够得偿所愿,便好了。”
孟韦笑了笑:“你倒是心宽,谁都能接受。”
夜锦妆摇头:“你说我小姨是不是没有这个福气,夜同尘也好,夜长安也好,哪怕是京城里随意的公子哥儿都是好的。
既然已经摆脱了太妃娘娘的身份,这偏偏远嫁到了邻国,异国他乡的,哪个亲人也见不着,她在那里待的可不是要寂寞死?”
夜锦妆很早的时候就想过,若是唐宓能有机会重新选择的话,应该找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一间小院子,地方不大,却足以慰藉平生孤独。
孟韦叹了口气道:“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公主莫要再想了。”
夜锦妆闷闷的“哦”了一声,一抬头,当时就愣住了。
孟韦还不知道夜锦妆看了什么,夜景中已经甩开了他的手往前跑,孟韦吓了一跳:“公主,你慢着些,你怀有身孕了。”
夜锦妆听到这句话,到底还是出于母亲的小心翼翼,生生顿住了脚步,没有在跟眼前的人对视,扭头问孟韦:“驸马,我是不是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