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姨姥和包姥姥说了那个梁氏的胡说八道,包姥姥也气,谭阿婆让她们别气,啥样人都有。
应天府又能如何富户又咋样
照样是啥人都有。
谭阿婆说她曾给一个大户人家接生,家里几房,隔房妯娌把小叔子孩子害了,看见家门外有狗,故意让下人带着出去,小儿受了惊吓,回来发烧没了。
可是没凭没据,那个妯娌死不承认,那家婆婆也厉害,让这儿媳得病没了。
陶姨姥一听这个,吓一跳,赶紧交代看门的,一定要留意大门口附近,她知道有一家也养了狗,挺大个。
她不是怕别人害人,而是怕大狗吓着三胞胎。
她们说这些全背着付昔时,不好的不会当她面说,当面都说好事。
罗志豪定了酒坛款式,三个都要了,找来陶家三个男人,陶留贵陶福运陶哲旭。
“这三个分别装十斤、五斤和三斤,酒壶和酒杯成套的也要,价格你核算一下,这方面我不在行,我妹子说过,陶家是可信之人,所以我信你们。”
陶留贵保证道:“小将军放心,我陶家绝不给小将军丢脸。”
“陶碗的事我做不了主,还得等信,酒坛是我个人的,秋白露是我的买卖,还有竹叶青,刚定的是用来装竹叶青的酒坛,秋白露回头再想想,因为那个酒得装的严实,一点味不能窜,酒坛材料和密封都比其他酒讲究。”
陶家父子激动,猜想成真,不仅要用陶家酒罐,更重要的是用陶家的人。
“还有一个,我想请三表舅帮我,做买卖我有兴趣,只是为了赚钱。但我不能全副心思用在这方面,所以得找个可靠人。有钱大家赚,就是别让我汤都喝不上就行,多少赚个零花钱。”
陶福运道:“不敢,我陶福运一切听小将军的吩咐。”
“小六不错,就是缺少经验,以后还得靠三表舅。”
罗志豪从陶哲旭那看陶家人,妹妹说的好都是长辈那一代,有的子孙不成器,长辈再能干不够小辈祸祸的。
陶家小六小七两个,都是品行端正,小六脑子活泛,小七不如他堂哥,但有着一片赤诚之心,有着执着。
陶福运冷静,做事不急不躁,又有着多年四处跑做买卖经历,交给他正合适,让他带带小六,叔侄俩。过几年看看,不行换人。
陶家人兴奋的回去了,没想到秋白露是罗小将军的,大齐最好的酒,普通人喝不起。
罗小将军说,赚的就是有钱人的生意,竹叶青大众点,以前没空,以后让陶家负责。
难怪他花钱如流水,说给豆渣媳妇一个宅院一个铺子眼都不眨,就是铺子收整,全用好的材料。
豆渣哪来的福气,有这么一个大舅子。
陶留贵让小六给陶姨姥捎信回来一趟,把这事说了,陶姨姥也激动,和儿子一顿细说交代。
陶福运说道:“娘,我想让大炳帮咱家,以后免不了从陶家铺来回跑,大炳一直想做事,他没做过买卖,里面门道太多,我也没想好让他做啥,怕他吃亏赔钱。现在让他入股,陶罐陶碗酒坛的买卖分四股,大哥二哥,还有我和大炳,大炳身上有笔银子,不够我借他,他把我当哥,我们一样。”
陶姨姥赞成道:“你想的对,大炳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家,有了儿子,安稳下来,娘同意。”
“凤阳府的铺子我想不再做了,在这里要买宅子费用高,专心做好一个就行。小将军说陶碗那块要是成了要的多,要是想保证质地,要统一样式,咱家得先付一部分定金,都需要钱,我怕咱一下拿不出。”
之前陶家不算大富贵,起来也就这一二十年,孩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大了娶媳妇,陶家也不是抠门只顾存银子不顾儿孙成长的人家,给孩子花费也多。
现在猛地需要投资大,家底不够。
陶姨姥咬咬牙道:“卖地把陶家村的地卖了。”
陶福运摇摇头道:“爹以前说过,无论如何不能卖地,那是祖宗留下的。再说卖那几亩地也不够。”
“去借,桂琴婆家,还有你舅家,陶家铺相熟的人家能借出来的都去借,利息高点,咱陶家这点信誉还有。”
陶福运点点头,只能这样。
他还想了,不行让韩炳找他认识的做高利贷生意的人,先把头一波生意撑起来,哪怕还了高利贷不賺钱也得周转开。
谁知等他去见罗志豪时,罗志豪给了他一笔银子,说是酒坛的定金,定金是货款的一半。
算是让陶家转开了,不用去四处借钱。
陶福运马上在应天府找宅子,他没空,让父亲带着长子陶哲忠四处去看,尽量离豆家付家近点,还得帮韩炳找一个,最好住一起,两家有个照应,主要是韩炳儿子太小,又有俩闺女,住隔壁陆氏能帮着照看。
而他自己每天和侄子陶哲旭跟着罗志豪的一个手下开始熟悉酒的生意。
没几天韩炳来了,听了陶福运说的自然欢喜,帮着一起找宅子。
这一忙乎,九月底,陶留贵看中一个住宅,还有一个小点隔着不远给韩炳。
离豆家有点远,但在一个区域,想离得近,买不起。
简单收拾下,陶家人搬进自家宅子,韩炳回去接媳妇孩子过来。
而豆家铺子收拾好了,门匾是六六顺大酒楼,罗志豪站在门口看着门匾就想笑,开始以为是妹子取得名字,谁知道是妹夫。
他还给豆渣开玩笑道:“是不是生的孩子叫六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