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冯高奎俩人又去了,这回叶田卓在家。
一看他俩进来,哦呵了一声,道:“咋滴找上门来打架怕罚银子”
石进杰拱手道:“兄弟,我们是赔礼道歉来的,可不是打架。”
冯高奎勉为其难的跟着拱手道:“对不起了。”
伸手不打笑脸人,叶田卓只好让他们进屋。
石进杰把带来的礼盒放下,说道:“昨儿对不住,不是诚心,我和冯公子在里屋办个事,刚好你们进来。”
是冯高奎太胖,把裤子撑开了,让下人回去拿了一条,俩人在里面换裤子。
叶田卓琢磨的眼神:“你俩不在家办事躲这里寻找”
没等他说完,冯高奎急了,道:“别瞎想啊,我是裤子破了,在里面换个裤子。”
叶田卓更加想歪了,联想到他爹的名声,挤眉弄眼道:“动作太大了吧,都把裤子整破了。”
冯石俩人一起冲他瞪眼,石进杰道:“再胡说我打你啊。”
他用岭南话说,叶田卓也用家乡话回他:“我可不和你打,我打架可比你贵,八十两哪。”
说完哈哈笑,应天府太好了,打个架都能显示身份,你石进杰有啥身份
冯高奎听不懂,知道没说好话,他说道:“我们赔礼道歉了,不和你啰嗦,走。”
站起来要走,叶田卓和他们又没深仇大恨,以前在岭南和石家认识,只不过石进杰仗着有个姐夫是柳家人,回回在外吹嘘,让他听到讽刺了几句,那个石进杰恼羞成怒,说他不过一个庶子,俩人打起来了。
那以后见面就得吵一回,吵了好几年,没想到在应天府遇见。
叶田卓送他们出去,边走边说:“过几天我陪我外祖父回凤阳府,你们别来找我了。”
石进杰道:“许家来人了”
他以为是叶田卓的亲外祖父,叶田卓说道:“是梵家,我外祖父是关中樊山长。”
洋洋得意。
石进杰撇撇嘴,嫡母的娘家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想到旁边的冯高奎激动了,他停下拉着叶田卓的手道:“樊山长真是你外祖父”
叶田卓甩开他的手,道:“我能说谎”
冯高奎喜眉乐眼道:“对对,哪有胡说外祖父是谁的,你外祖父在不在我给他老人家平安。”
说完又看看院子,怀疑,樊山长怎么会住这里。
这时看到一白发老者从外面进来,叶田卓上前道:“外祖父,回来了。”
就见冯高奎普通给樊山长跪下,磕头。
“冯高奎拜见樊山长。”
叶田卓莫名其妙,这家伙想干啥不会要拜师吧瞅着他傻乎乎的,还想拜我外祖父为师
想得美
他急忙过去连拖带拉把冯高奎拽起来,道:“好了好了,请过安了你可以走了。”
谁知冯高奎稳住下盘死活不走,扭过头对樊山长说道:“山长,我爹很想认识山长,我请山长去我家吃饭。”
叶田卓死命拽他走,道:“我外祖父不会收学生了,你请客也没用,我看你另请高明吧。”
“不是我,我笨,不耽误山长,是我弟弟,我弟弟比我聪明,我爹说要是能有山长这样的老师就满足。山长,你去我家看看,我弟弟可聪明了。”
冯高奎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弟弟冯高学十岁,冯高奎亲娘是周翰林家的,冯高学自小送到周家学堂读书。
可是冯高奎前阵子在门外听父亲给母亲说,他最敬佩关中樊山长,要是儿子能跟着梵家读书就好了。
现在看见樊山长,冯高奎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石进杰看冯高奎这么激动,知道面前这个老者不是一般人,他也跪下道:“岭南人氏石进杰给山长磕头。”
樊耿岳不知这两个年轻人是谁,只见田卓使劲拽一个胖小子,那个胖小子拼命挣脱。
“田卓,谁家的”
叶田卓放开冯高奎,气喘吁吁。
他对着冯高奎问道:“你谁家的我都忘了问了。”
又转身对樊山长躬身道:“我不认识他们,昨天带陶家姐妹去买首饰,这两人躲着偷看,我和陶家妹妹把他打了。今天他们来赔礼,正要走哪。”
冯高奎这会急了,跪下道:“这是误会,我们没偷看,是我裤子破了去里屋换裤子,没想到店里来了客人。我爹说是我们错,让我们来赔礼,昨儿就来过。我们可是诚心诚意道歉。”
一顿解释,樊耿岳明白是咋回事,笑下道:“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你们玩,我还有事。”
他想走,可是冯高奎跪着走上来抱着他的腿,仰起脸,一脸渴求道:“山长,去我家看看我弟弟吧,我弟弟可聪明了,真的我没说谎。要是我说谎让我爹揍我。”
叶田卓上去掰他胳膊,“你爹是谁呀干嘛非得让我外祖父去看你弟弟我外祖父要回家了,没空。”
樊耿岳看着冯高奎,听他说话和看他模样,知道是那种孩子,他见过,有的孩子是天生,有的是生病造成。
心一软,道:“好,我去看看。”
冯高奎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听樊山长说好,立马站起来,在前面带路,又对催促石进杰:“快,你先跑回我家给我爹说一声。”
几人一出门,看见个马车,赶车的是罗志豪。
他下了车,问道:“山长,你们这是去哪我送你们过去。”
冯高奎赶紧说道:“小将军,我姓冯,我家在西大街靠东,门口有个拴马桩。”
他一说,罗志豪明白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