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包氏看了看时辰,拿了事先给外孙准备的礼物,一人去了豆四姐家。
付昔时哪里知道她要干嘛去,再琢磨油豆皮的事。
做油豆皮很麻烦,得准备一个大屋子好晾豆皮,像染布那样,挂满屋子都是。
工作量大,不停的重复一个动作,没有很大的耐心和毅力干不了几天就不耐烦,身累心累。
所以她没轻易的去做油豆皮,做油豆皮的好处就是可以储存,晾干了放多久都没事,除了梅雨季节。
这么大的工作量她可不想自己全干,所以付昔时没有推出油豆皮。
可是年底了,这个时候做油豆皮时机最好,大卖呀。
付昔时心里蠢蠢欲动,来这里,赚银子是她最大的动力了。
得好好合计合计,不能轻易拿出来看家本事。做油豆皮还是跟前世外婆学的,回乡下老家,外婆亲手教过她,只不过她那会不耐烦学,好歹知道怎么做。
付昔时不知豆包氏是去参加豆四姐儿子百天,豆包氏去了后,第一眼看见亲娘在,心里突突,不敢提什么再给豆渣娶媳妇的事。
包姥姥问豆渣媳妇怎么没来,豆包氏说她头疼在屋里躺着哪,包姥姥见女儿那躲躲闪闪神情,以为是故意不带来,在别人家也没法说她。
宴席结束后,豆包氏和豆大姐互看一眼,俩人找理由留下,然后把这事给豆四姐说了。
豆四姐听了先是一愣,后又埋怨道:“让我说娘那会着急给豆渣买什么媳妇,再等等娶个家跟前的好歹有个岳家帮衬,如今可好,谁家听了屋里有人还愿意结亲?”
虽然之前她给亲娘说承认付昔时是弟媳,那是她听婆家还有街坊见了她就说你弟有福,娶了个能干媳妇。但有更好的,自然是买来的退后,她也想亲弟弟娶个有岳家帮衬的好媳妇。
又转头问豆大姐:“那人没毛病吧?不然怎么嫁那么远,别跟莲花似的,咱家可不是收破烂的。”
豆大姐道:“说了是未婚夫没了,不想嫁本地人,免得和以前的亲家打照面,才想着嫁外地。是菱花说的,她能骗我?”
豆包氏听四闺女那么埋汰莲花,不悦,沉下脸,但也没法反驳。
“反正没去上户籍,大不了卖了她,以后豆渣开铺子,不做豆腐也行。”
豆大姐听亲娘这么说,看了一眼,也不说已经登记了,幸好今天早上让丈夫去改了。
“先别对外说,等亲事定了再说,对了,千万别给你外祖母说这事。”
两个豆点头,知道说了肯定会被外祖母骂个狗血淋头。
豆大姐去找好友菱花说这事,菱花惊讶,没想到豆大姐提出自己亲兄弟。
“春姐,要是给豆渣提,我不能瞒你,我那个小姑子是成过亲的,不过没洞房。她定的是表亲,表哥家在谭家庄,算是冲喜嫁过去,可是人还是没了。夫家也同意她改嫁,当初冲喜外人也不知道,所以才想着找个外地人,没人知道。可你要给豆渣说,我得说清楚。”
豆大姐猜到会有点事,没准人长得不太好,没想到是这么个情况,有点犹豫。
菱花是想豆大姐外祖母娘家是谭家庄的,有个姨祖母在陶家铺,不能瞒着她。见她犹豫表情,心里耻笑,虽然没想到豆大姐会给自家兄弟提,但就你家那情况,别人不见得愿意,别看是二嫁。
她不多话,也不想揽这事,豆家可不是好去处,何况家里还有个媳妇,虽说是买来的,听说人厉害着哪。
豆大姐从菱花家里出来又去了豆四姐家,说了这个情况。
豆四姐想了想说道:“也行,咱家只有豆渣一个,多生几个男孙也好,咱娘也高兴,又没圆过房,还是黄花大闺女,外人也不知道,她本人和娘家知道,在咱家就会低头,咱娘也好拿捏,也不会计较还有个媳妇。”
豆大姐说道:“我就怕克夫,咱娘肯定不愿意。”
豆四姐耻笑道:“冲喜有几个能冲好的?本来就快死的人,冲喜就能冲好了?我就不信那些,我婆婆当初硬说我和望哥儿他爹八字不合,我克夫无子,如今我们不也好好的?我不一样生了望哥儿?”
其实她自己知道婆家是看不上豆家,硬找了这个理由不同意,好在望哥儿他爹非她不娶,最后婆家没办法才同意了婚事。
姐俩谁都没提付昔时,别说豆包氏,在她们眼里,买来的媳妇压根不放在眼里,没媳妇人选也就罢了,有,那个付氏就是一干活的。
豆包氏听了妹子的话,去给好友回话,姐俩说好,先不给亲娘说女方情况。
付昔时不知道豆家要给豆渣娶一个明媒正娶的媳妇,她从沮丧中恢复,想好好琢磨油豆皮的事。
可攒的银子不够买驴,驴每天消耗又是一笔钱。
看看殷勤的豆渣,让他代替驴推磨不现实,还是支使他干能听懂人话的活吧。
还是明年再琢磨油豆皮的事。
豆渣因为大姐说再给他娶个媳妇,在付昔时面前心虚,不敢耍横,让干啥干啥,这种态度让付昔时平静下来。
算了,好好教导他吧,总比嫁一个吃喝嫖赌的人强。
目前没有好去处,将就着过。
磨坊胡同人流量就这些,想卖更多豆腐,卖不了,只是比以前豆家卖的多些,每天付昔时记账算账,除去成本费用,还有每天家用,时不时改善生活,存不下多少。
小本生意,想发大财,不可能。
有一天买豆腐来的街坊,说另一街坊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