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没成亲的,付昔时想到付家还有俩,原河虽然回到岑家,在她心里,依然还是她兄弟。
“原海也该物色个人选了,不知我娘考虑如何,还有原河,等他出孝十七了,也不知道岑家会给他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原河太懂事了,希望能找个体贴他心里有他的,不然他心里太苦。”
陶姨姥也这么认为,她的年纪来看原河,这个孩子太可怜。岑家是好,对于普通人来说,高高在上。可是,活了七十年,那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是一辈子活得值不值,有没有后悔的事。
“原河这孩子有主意,他爹为了他没再娶,我想,到时会以他的主意为重,不会强迫他。”
付原河说道:“那倒是,原河看着软和,其实骨子里最犟。我佩服我娘,知道哪个儿女性子如何,会用对方法不同对待。我没心眼,做事冲动,我娘教育我最多。对原河,没有过多的说教,一个眼神原河就明白。呵呵,看来我家里我最傻。”
她始终把自己当付家的孩子,每回说起我家里很自然,亲生的罗家夕水街付家是说他们家事或者人才想起。
陶姨姥点头称是,道:“我就没见过比你娘还会做事的人,她和你舅都是聪明人。这方面是爹娘给的,要不说嫁人娶妻也得看看长辈。乡下有句话,爹蠢蠢一个,娘蠢蠢一窝。”
说完陶姨姥后悔了,幸好包姥姥出去了,不然这句话的验证就是豆家一窝子。
陶姨姥又解释道:“也不一定,有的随了祖父,或者舅父,有的一窝子里也能出来个聪明人。”
付昔时也联想到胖婆婆,嘿嘿笑。
“将来大铁他们成亲,我把他们祖宗八代查清楚,选个的是家里有一个蠢的像胖婆婆那样的,坚决不结亲,万一随了那人哪。
“不知原河将来生的孩子会有多聪明……”
她们议论着原河,原河在家里接待了周先生。
周先生去了堂伯家,他以为堂伯知道自己前来,也以为他的调动是堂伯帮的忙。
可是堂伯周翰林对他的到来很意外,并不知他要在应天府入职。
但,神情若有所思。
周先生能感觉到他的到来很突然,堂伯并不知道,有些尴尬。
还想在堂伯家借住一阵子,落了脚再买个宅子把家人接过来。
周家亲戚很多,富阳府这一支来往并不多,周先生每回来应天府会给堂伯请安,并住几天,算是周翰林熟悉的一个子侄。
周翰林让人安排他住下,说歇两天再去书院应卯。
周先生谢过,重新收拾了过来和堂伯叙话。有些事得侧面问问。
他这次调往应天府的英华书院,职位是学正,属于高升。
英华书院是应天府除了国子监再最好的书院,不同一些挂名朝廷的私办书院,能在里面教书的通常是应天府数得上文人出身。周家有一个,还有一个在国子监。
周翰林年岁已高,仍旧挂名翰林院,隔几天去趟,平时在家。
周先生坐下后,没等开口,周翰林直接问他在凤阳府是否教过一个叫付原河的学子。
周先生吃惊后,坦诚介绍了付学子的情况,并说了原本今年过年期间俩人约好在周家见面。
“不瞒堂伯,我是想给堂伯引荐付学子,太难得的人才。学什么一点就透,重要的是小小年纪心灵通达。惭愧的很,我并没教他什么,我们在一起只是聊些吃的,侄子有时约他家里吃饭。”
周翰林点下头,这个堂侄喜欢做吃的,年轻时他父亲为此头疼,后来当了教书先生放了心,不再干涉他私下爱好。
周先生疑惑的看向堂伯,不知为何堂伯能知道付学子。
周翰林说道:“看来你还不知道,那个付原河是岑家嫡长孙,小时候被人拐走。外面人不知,岑家人知道。”
周先生惊愕,难怪付学子如此聪明,他父亲岑逸堃当初就是一惊才绝艳之人,只可惜后面没有动静。
原来如此。
周先生的一个堂姐,也就是堂伯亲女嫁到岑家,不然也不会知道这个。
周翰林得知后,派人打听,收养岑溪农的人是从凤阳府搬来,以前曾在凤阳府读过书,后来跟着樊山长。
他以为是樊山长把岑溪农带回岑家,过世的岑家家主是樊山长师兄,这是谁都知道的事。
周翰林说正准备给他书信问问情况,没想到他这么快来了。
周先生猜到他这次调动和付学子有关,只有岑家能轻松办到。
他说要去岑家一趟,和堂伯告辞。
到了岑家,先见了岑季鸿,表示哀悼,又去了岑溪农院子,和岑逸堃互相见礼。
岑逸堃感谢了他之前对儿子的照顾,客气几句离开。
周先生看着一身孝衣的岑溪农,感慨万分。谁能想到,和他像忘年之交的每次一起做吃的小儿竟然是岑家人。
岑溪农首先道歉道:“对不住,没能守约。”
“小事一桩,不用再提。”
师生俩相望,一时不知说什么。
周先生问道:“我能去英华书院,是不是……”
岑溪农说道:“以前我说过,希望先生能当我一辈子先生。”
周先生苦笑一声道:“我并没教你什么,反而吃了你带来的甚多点心。”
“能和先生吃到一起,也是一大幸事。以后有机会我请先生。”
岑溪农心想,白吃你家好多饭,总要报答。
不过,很喜欢周先生,以前偶尔听他说过一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