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田卓带着三胞胎离开任家,想了想,又去了应天府衙门,得把这事给父亲说下。
叶府尹听了,对国公府真无语。这简直是拿祖宗爵位闹着玩哪,真当朝廷是他家的?
“知道了。”
叶府尹除了说知道了,还能说什么?人家家务事不归他管,清官难断家务事,他个府尹也不会吃饱了撑得去管国公府的事情。
大铁说道:“外祖父,把坏人抓起来,打人的是坏人。”
二铁道:“打媳妇不对,哥哥打弟弟不对。”
焱华:“抢弟弟东西不对,大哥二哥不抢我的,他们的给我收起来,我也不要他们的,只是帮他们收起来。”
叶府尹微笑道:“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
三胞胎满意的笑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个衙役回禀:“大人,有个妇人状告姐夫申国公府世子宠妾灭妻,殴打世子夫人昏迷不醒,满身是伤。”
三胞胎激动的老向叶府尹,国公府不就是刚才去的那家吗?有人来告坏人了。
叶府尹才想了别人家务事不归他管,这会人家上门告状了。
叶田卓首先说道:“爹,你可通融通融,姐姐一身伤,妹妹别再来一身伤。”
三胞胎不知咋回事,为何来告状会受伤?难道告状要挨打?
叶府尹说道:“我知道了。”
平民告官要滚钉板,妇告夫不仅要滚钉板还的坐两年牢,任唐氏丈夫无官,她属于平头百姓,状告国公府世子,哪怕是她姐夫,也得滚钉板。
而叶田卓为她求情,那是知道钉板有两种,一种伤重,一种伤轻,针对不同的人。
叶府尹让儿子赶紧送三胞胎回家,别在这凑热闹,一会肯定人多,儿子自己都能把自己弄丢,可别把三胞胎弄丢了。
三胞胎哪里会走,有热闹不看回家猫抓心。
叶田卓也想看热闹,于是问车夫要个绳子,把三胞胎一连串串起来,再绑他腰上。
一个还能背着,三个他一人背不了。
车夫没办法,又不敢离开去报信,只好跟着。
早就有一帮人跟着来了,因为任唐氏让婆子抬着姐姐,一路哭诉,好奇又愤怒的人跟着来了,好些刚才在国公府门口看热闹的人也跟着来了,顺便给旁边不知咋回事的人说一遍国公府门口的热闹。
任唐氏敲了衙门口的钟,衙役很快上前询问,然后进去禀告。
不一会让任唐氏和抬人的两个婆子进去。
大堂门大开,围观的人在衙门口伸脖子看,有车夫护着,叶田卓带着三胞胎站在最前面。
等衙役抬着钉板出来,三胞胎一看,不解。
大铁拽拽叶田卓,小声问道:“这个是干嘛的?”
叶田卓解释了下,二铁说道:“不应该,好人为何要滚钉板?”
焱华道:“女人不能告状吗?将来我娘要是告状也得滚钉板?”
叶田卓:为何会想到你娘要告状?你娘只会打别人,用不着她告状。
这话只敢在心里说。
焱华又拽了拽叶田卓,“三舅,解开绳子吧,绑的我难受。”
叶田卓一看他们在前面,后面全是人,车夫紧紧挨着他们,不会有啥事。
就把绳子解开了。
焱华悄悄给两个哥哥使个眼色,一起跑向大堂。
任唐氏正准备滚钉板,突然来了一个小孩,抢在他前面趴下滚过去了。
还没反应过来,又一个滚过去,然后又一个滚过去。
任唐氏惊呆。
这是干什么?
刚才叶田卓送曹家孩子去任家,三胞胎坐在马车里并没下车,所以她没见到,不认识。
大铁二铁焱华三个滚过去,爬起来,大铁对叶府尹说道:“大人,我们替大娘滚过了,不用再滚了吧。”
不能叫外祖父,不然得让他们回家,装着不认识。
二铁道:“滚三次可以抵了,大人还赚两次,不亏本。”
焱华:“不行再滚一次。”
有点疼,还能接受,难怪亲娘说他们皮厚,钉子都扎不破。小孩子滚的快,钉板又是尖头磨圆了钉子密密,衣服都没扎破。
叶府尹刚一看是三胞胎跑进来,心想,坏了,忘记儿子爱看热闹了,早知道派衙役送他们回家。
又见三胞胎进来就滚钉板,吓得赶紧站起来。
三人动作太快,他只哎了一声,三人滚完了。
哎呦喂!我的老命呀,幸亏刚才儿子提醒换了钉板,不然把三胞胎滚一身窟窿眼,他找谁解释去?
三胞胎说完了,还一起说道:“大人继续,我们不说话。”
乖乖去旁边站着。
门口围观的人远远的也能看到,更奇怪,又好奇,有知道三胞胎是谁家的,给旁人解释,叶府尹大喊一声:“肃静!”
对任唐氏问道:“状告何人?”
虽然知道,也得按程序问一遍。赶紧问,也不提代替滚钉板的事。
任唐氏跪下,递上状纸,是让丈夫写的,然后说了,状告姐夫曹世子,诉求是夫妻义绝,外甥外甥女归姐姐。
听到的人哗然,这是连国公府的爵位都不要了,可见是受了多大委屈。
国公府的事,很多都是听说,谁也没有亲见,没啥人和国公府深交,府内具体事并不知道的很清楚。
按照个人想法,叶府尹很想立刻判义绝,我闺女要是嫁了这样的人,哪怕你是皇子,我也得打爆你的头带闺女外甥回家。
但是,他不能,他得按照流程来。
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