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昔时又跟上回一样,快快跑了。
在车上她一个劲的笑,说怎么就跟做贼似的。
豆渣搂着笑到歪倒在他身上的媳妇,说道:“下回不认识的还上门去不?”
“坚决不去了,其实我一进门就后悔了,一个人跟大傻子似的抱着东西,别人都看我,想着哪里来的没见识的傻媳妇。还想着反正以为是廖百户的表妹,就当他表妹是个傻的吧。这下可好,人家以为我哥有个傻妹妹。”
说完笑个不停身子一抖一抖,豆渣伸手摸过去,付昔时不笑了,一巴掌拍过去,坐直。
“流氓!”
“嘿嘿!”
付昔时把车帘掀起,伸头看车外。
路上有牛车,慢慢悠悠的走着,赶车的人没坐在车上,背着手跟着走。
要是在现代,出门是高速公路,车辆飞驰。这里是多少人说的那种返璞归真的大自然。
回到大自然,让他们回来试试?
想吃废气还吃不上哪,吃土去吧。
刚想到这,一个快马从旁边驶过,扬起一阵土。
付昔时赶紧放下车帘,道:“我觉得好久没见过雨了,北方就是干燥,瞧这尘土飞扬的。”
豆渣摸了摸脸,道:“是干燥脸都起皮了。”
付昔时拿出一个面脂抹了一点在手上,让豆渣把脸扭过来给他在脸上抹了抹。
“以后每天早晨洗了脸你也抹一点。”
豆渣闻闻味,说道:“大男人抹这玩意,我估计田卓每天都会用。大铁他们都说三舅香喷喷的。”
“田卓何止用面脂,还用桂花水哪。”
豆渣道:“我就没见过哪个男人像田卓这么臭美,穿的像个花蝴蝶,头发抹得锃亮,肤色偏黑,那么穿显得更黑。”
付昔时说道:“我觉得他那么穿挺好看,谁说男子不能穿红穿绿?他那么穿显得精神,不然本来长得偏黑,再穿成灰突突整个没精神。”
豆渣嬉皮笑脸说道:“那你说我穿哪个好看?”
付昔时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笑道:“我男人穿啥都好看,不穿更好看。”
豆渣假装解衣扣,“那我就更好看一个给你看看。”
付昔时伸手掀车帘说:“要不要给所有人看看?”
豆渣赶紧拉下车帘,抱着她挠痒痒,付昔时咯咯笑,马车一颠,她一下咬着舌头捂嘴不笑了。
被他们说的叶田卓正在对着镜子抹脸哪,一旁坐着的陶桂菊翻白眼。
他们走一路比付昔时他们要舒服,因为南下坐船的多,又不着急赶路,游山玩水。
叶田卓兴奋啊,陶家三兄妹是头一次出远门,叶田卓跟向导似的带着他们。
虽然这些地方他也没来过,但是他天生的对方向对路线很敏感,而且身边有县志图,提前先都看好了,到哪放下东西,他就能找到当地最好的酒楼去吃一顿。费用他全付,陶家兄妹想掏付也付不起。
明天要到广信府,叶田卓提前开始收拾了,要穿啥衣服,还有准备的礼物。
他大姐嫁在广信府,婆家姓钱,公爹是广信府的判官,姐夫是举人,还在苦读准备考进士。
叶田卓比大姐小十一岁,没见过面。他大姐几岁送回祖宅一直在祖宅长大,公爹是樊山长的学生,大姐出嫁后去过岭南看望父母,刚好叶田卓被他舅带外地去姐弟俩没见着。
陶桂菊见他紧张兮兮,问道:“你大姐很厉害?你紧张啥?我看大哥二哥来你还没这么紧张。”
叶田卓说道:“这不是头一次见吗?大哥二哥以前见过,自然不紧张。”
其实陶桂菊也很紧张,三个大姑姐,只见过最小的,不过那会儿不知道她是叶家的千金小姐。在陶家铺谁都不喜欢水红,是后来要成亲了表嫂才跟她说那个水红是叶田卓的三姐。
如果不是因为她要嫁到叶家,付昔时也不会跟她说水红的事。
叶田卓对嫡兄嫡姐总觉得不好意思,他从小跟在父亲身边长大,而嫡兄嫡姐几岁就送回祖宅,虽然不关他的事他总觉得有点心虚。
那年去关中,大哥二哥对他很好,一点儿都没有不是一个母亲的就瞧不起,还感谢他在父母跟前尽孝。
知道大姐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叶田卓准备了丰厚的礼物,一路上看到什么就买,苏杭的绸缎,有名的首饰店,专挑贵的买。
临走时,他娘给了他不少银票,说花没了到了岭南问他舅要,到时他娘再和舅算结账。
本来今天就能到广信府,可叶田卓非要在附近住下,说明早进城直接去看大姐,显得他们情深义重。
收拾好了,出去在客栈附近找了家店吃了晚饭。出来见天还早,叶田卓看附近的房屋建造挺别致,说随便走走。
一个地方一个风俗,房屋也是一样,具有当地特色。
进入广信府地区时,就看到这种很多房屋,每家的房顶墙头突起一块,墙头都高出于屋顶,轮廓像阶梯,有一阶、二阶、三阶、四阶,砖墙墙面以白灰粉刷,墙头覆以青瓦两坡墙檐,白墙青瓦,明朗而雅素。
近距离的观看,叶田卓边走边介绍:“这是封火墙,作用防火,因为外观像马头,也叫马头墙。一马当先、马到成功的寓意。你们看,马头墙头像不像官员手里拿的笏板?显示百姓对读书作官的追求,是对整个宗族生气勃勃、兴旺发达的祝愿。”
陶哲孝恭维他说:“妹夫就是懂得多。”
也不算是恭维,是敬佩。
叶田卓洋洋得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