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温氏又给女儿说了认亲礼定在二月二十五,包姥姥准备提前两天通知亲朋好友。
“小昔,我总觉得太突然,可是又不好说不同意,我和你爹都不怕照顾你外祖母,我们没个长辈,就把包大娘当自家长辈,再说自己也有老的时候,看包大娘也孤单,没个儿子,我们能多孝敬也是积福。就是怕别人想歪了。”
付昔时道:“我觉得挺好,别人怎么想管不着,我们做我们的,问心无愧。日久见人心,以后如何只要我们做的无愧,谁敢嚼舌头,我倒是要去问一问,敬老爱幼有错吗?揍不死他丫的!”
付温氏现在也习惯了女儿动不动打呀骂的口头话,逃难一路,知道人泼辣比那柔弱管用。
最重要的是有男人比带着孩子的妇人管用,出门在外多亏有孩子爹,好歹他们一家保全了。
“那我爹怎么说?”
“你爹也说了句问心无愧,你们不亏是父女俩。”付温氏笑道。
付昔时嘻嘻笑:“那是。”
“不和你说了,我得去做饭,让你外祖母来陪你。”
“好。”
付昔时没回豆家前,都是母亲做饭,她吃了后觉得比豆家做的强太多,母亲还会做点心,毕竟在官家当厨娘,手艺比普通人强,何况是石河镇这个小地方。
就是凭她之前和豆渣在街上乱逛买好吃的,觉得石河镇是个小地方,人口不多,开个饭铺也没多少人出来经常吃饭,听说豆莲花一开始投奔去凤阳府的刘大姐就是在石河镇开饭铺的,之后去了凤阳府开个饭铺。
要是石河镇生意好,也不会去凤阳府谋生,人家还是本土人士。付家毕竟是外来户。
这也是付昔时觉得爹娘认干亲也好,既然选择留下来,豆家是本土人,认了干亲,付家就不止是豆家的亲家了,多一层关系,也不会受欺负。
正想着,包姥姥进来,付昔时坐起,“外祖母,我才走两天就想外祖母了,要是我和豆渣住这里就好了。”
包姥姥坐在床边,说:“离得近,想回来就回来,外祖母也舍不得你们,得看着你给我生个曾外孙。”
她也不问回豆家如何,付昔时也不提。
“我听我娘说了,定了请客日子,我娘万分过意不去,说该我们出银子摆酒,可如今状况,拿不出来。”
付昔时是想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问题是打肿了也冲不起胖子,她手头有点银子,还留着给娘家开铺子。
包姥姥说:“哪能让你娘出银子,这是我包家的喜事,外祖母拿的出,让你娘别为难。”
“外祖母,我想了,既然看中那个铺子,那就早点盘下,也别太收拾,安两个大锅,一个卤肉,一个做炊饼,油豆皮不用在那做,在那卖就行,我娘说,有庙会,还有周边有集市,让我爹带着原海去卖,用驴拉车去,还可以去远点的集市,这样也能多卖点。”
付家在石河镇安家有这个好处,豆家两个女婿在衙门做事,不会有闹事的地痞来闹事,这也是付家走了一圈后投奔女儿的重要原因,不然一个外来户很难在陌生地方落脚。
包姥姥道:“你们安排就行,我在家帮着做油豆皮,以后也不编簸箕了,卖不了几个钱,手被划的不像样。”
付昔时知道包姥姥的手粗糙,摸上去跟老树皮似的,豆祖母就不会那样。
不过胖横肉的手也是那样,一看就是做惯粗活的人。
她看看自己的手,老茧都有了,看来以后要注意了,不能走前世亲妈的老路,自己变成黄脸婆树皮手,丈夫转头找个小娇娘,美名:不和你个粗俗的人过日子。
那到时她可要气死了。
付昔时拉过包姥姥的手,说:“外祖母,不让你帮忙,以后你就享干儿子的福,还有外孙的福,让豆渣给外祖母买面脂,用上俩月,保准这手比我的手还细嫩。”
包姥姥喜眉乐眼道:“不用你们买,外祖母有银子,你姨祖母家的表舅们年年给我银子,豆渣他爹也给我,我干活是呆着没事,人老了不干活死得快,我可得好好活着,所以呀,只要能动,我就不能呆着。”
付昔时听着很亲切,前世的姥姥也说过这话。
“那外祖母没事就去铺子里,还能和街坊说说话。豆渣卖完豆腐,让他去铺子里干活,他说了,为了儿子他发奋图强。”
包姥姥笑,心想发奋图强就是去岳家干活呀,不过外孙也该有人教教他了,一个家不能光靠女人。
吃了午饭,他们回去,付温氏送出门,小声嘱咐女儿这几个月夜里不能顺着女婿。
付昔时明白什么意思,小声说:“我啥时候都不顺着他,啥事也不顺着他。”
付温氏无语,不顺着孩子哪里来的?她哪里能想到是女儿把豆渣当偶像才顺着,不,是主动了那么一回。
回家路上,豆渣问:“岳母给你说啥?”
付昔时道:“我娘说生孩子之前最好分房睡,这样吧,你去前面睡,刚好看着铺子。”
豆渣知道岳母啥意思,祖母也给他悄悄说了,不能同房。
“我不去前面,还得加个炉子费碳钱,你放心,我得爱护我儿子,能坚持。“
付昔时斜眼看他,撇撇嘴。
豆渣殷勤的扶着,俩人往家走,迎面看见魏大娘。
“豆渣媳妇,恭喜你呀,我都听说了,怀了几个月了?”
“多谢魏大娘,现在两个多月。”她没像以前那样亲热靠近说话。
付昔时对魏大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