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寻卿提起玉章的事情,徐邵樊险些坐不住,忙开口问道;“那玉章在玄时令手里?!”
“果真是国公爷您的吗?不过还请稍安勿躁,这东西嘛自然还没有被玄将军找到,否则国公爷您现在还能好端端地坐在这儿吗?”
“那它到底在何处?”
“这回能抓住察图,也多亏了我一位友人相助,那东西也是他想办法找到的,我虽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我说的话还是有用的,若是我叫他不要声张,这东西自然就不会有人知晓了。”
听到寻卿这样说,徐邵樊心下稍定,然而寻卿却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紧接着又开口道“所以国公爷究竟是否愿意同我合作?我的要求也不高,只是要你回答几个问题罢了,对你来说应当是很合算的。”
这下徐邵樊终于被寻卿说动了,若只是回答寻卿的问题,便能让她将这些东西瞒下来,确实是合算的。
于是徐邵樊沉默了片刻,而后犹豫着开口道“玄时令不是很信任你吗?你为何会如此出卖于他?”
从徐邵樊的立场来看,寻卿这分明就是一边帮着玄时令查他,掌握了一些东西之后,又一边反过来利用这些,来套他的话,不惜这般背叛玄时令,向他保证会将如此重要的证据给隐瞒下来。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寻卿根本就没有这些东西,不仅铁令牌是假的,玉章的事情也是她瞎编的,只不过他被她之前的一连串的话给说得慌了神,而且他又无从证实寻卿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所以就被她给套进去了。
不过寻卿这样的谎言,也是基于徐邵樊完全不知道她曾经暗中查探她的事情,所以他就算怀疑寻卿在说谎,也会忍不住去想她既然得知了如此隐秘的事情,她说的话又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而且寻卿的目的也很显然,就是为了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事情,甚至是在同玄时令作对,如此一想,徐邵樊便更不会觉得寻卿实在说谎了。
此刻的他已经几乎全然相信了寻卿的话,只是有些不大理解,为什么她要这样背叛玄时令而已。
而寻卿只是神情冷然地开口道“听完了我的问题,或许你就会知道为什么了。”
寻卿说完这句话之后,徐邵樊打量着她的脸色,又沉默着思索了一会儿,最后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对寻卿说“既然如此,那你问吧,只要我知晓便一定会如实作答。”
终于撬开了徐邵樊的嘴,寻卿略微放松了的同时,一瞬间突然觉得,这场景有些似曾相识,好像她昨日刚威逼利诱完徐州青,今日同样的事情,又发生在了徐邵樊的身上。
也不知道是她与他们有缘,还是他们父子俩的命运意外地一致了。
“听闻国公爷出身禁军,还曾做过禁军统领?”
听寻卿这样说,徐邵樊皱了皱眉,他的确是禁军出身没错,不过自从他被加官进爵后,这件事便逐渐不再被人提起了,而且他也只是短暂地做过统领,如今的禁军与他是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到底他成为国公之后,便没有太多的实权了,看着是风光,不过那些都是虚的,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重视此次永州的机会,他觉得自己的前途,不应止步于此,也只有掌握了实打实的兵权才能让他拥有话语权。
所以说此时寻卿对他提起禁军之事,不免会让徐邵樊感到意外,他在禁军中任职的那段时期,没有太多显眼的建树,唯有
“不知对于当年先帝驾崩一事,国公爷是如何看待的?”
徐邵樊一惊,他方才便猜想寻卿可能会问到曾经的一些事,不过又觉得那样隐秘的事情,知晓的人没有几个,正想着应该不会吧的时候,没想到她竟真的开口向他打探这些了。
“你胆子真是不小啊!先帝的事情,你竟也敢妄议?!”
看得出来徐邵樊对于这些事很是警惕,寻卿表面上不为所动,镇定地继续开口道“国公爷可是要出尔反尔?我想您应当分得清后果,而且这儿也只有你我二人,不会有人知道你说了些什么的。”
听到寻卿的话,徐邵樊陷入了沉思之中,片刻后他直直地看向寻卿,目光复杂,开口道“你果真是六公主欧阳寻?”
闻言,寻卿并不显得惊讶,既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意味深长地低下头,微微笑了一下。
寻卿知道,她对徐邵樊问出这些,就一定会被他怀疑。
因为上次见到徐邵樊的时候,他看起来便不大对劲,显然是认出了她的脸,对她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而且她也没法编出一个完美的假身份来,因此若是有人猜出来了她便无可辩解,最多只能咬死不认。
她早料到了这些,不过却也不大在意,反正怀疑她的,也不只徐邵樊一个,欧阳晟早就当面询问过她的真实身份了,所以再多一个两个的也无所谓,她说不认就是不认,谁又能找出她就是欧阳寻的证据来呢?
而且即便徐邵樊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也没什么机会传出去,就算他想办法将消息告诉了别人,会在意这件事的,定然也与当年之事脱不了干系。
哪怕因此有人对她出手了,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她也能够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
寻卿觉得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有得必有失,既然要做这件事,那她便应当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她的模样看起来十分坦然,并没有被戳穿什么之后的焦急,再加上她也没有出言肯定这个答案,因此徐邵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