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卿有些不明白为何话题突然转到了这儿,明明她是在解释她不会因为季辛身体的原因而对他有任何轻视的想法,可他却忽然要她承诺永远陪着他。
虽说季辛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存在,可是永远的陪伴这种话,怎么也用不到他们俩身上吧,若是他夫人还差不多,可哪有姐姐能够永远陪着弟弟的?
她也想一直将这份友谊延续下去,可是她自己也说不准未来会遇到些什么,还真不确定能不能给出这种承诺。
见寻卿沉默不语,季辛又耍赖似的拉着她的手,低声道“卿卿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看着季辛这副模样,寻卿还真是有些没辙。
最后她只好点头道“好,我答应你。”
听见她的答复,季辛仿佛终于确认了什么似的笑弯了眼眸,满心的欢喜都写在了脸上,再次相遇以来,寻卿还是头一回见到他笑得这么开心。
果真还是有些孩子心性的,寻卿想道。
非要得到她这样一句一看就不是很靠谱的承诺,要她永远地陪着他,像是个没有安全感的小孩,要他的玩伴一直陪他玩。
只是关系再好的友人,也都会有各自的人生,哪里能够一直在一起呢?
也许将来他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们便不会再频繁地来往了,更何况她也有自己的事情,要修行自己的剑道。
此时的承诺,可能终究只能是一句空话了。
季辛不知道寻卿的想法,还抓住她的手轻笑着,浅色的眼瞳流动着明亮的光芒。
寻卿略带打趣意味地对季辛说“你从以前就是这样,好像总是自己胡思乱想的样子,就不能再多相信我一些吗?”
季辛也回想起了从前他自顾自地说丧气话,逼得寻卿再三地来宽慰他的样子,不免有些脸热。
“你抓着我解释的样子,也同从前一样。”
寻卿一惊,这才反应过来他俩还拉着手呢,连忙要收回手。
结果季辛抓住她的力道虽然不大,却还是没叫她一下子挣开,还一副不解的样子看着她。
寻卿只好道“手”
闻言季辛这才松开了掌心,让寻卿把手收回去,暗暗在心里觉得有些可惜。
见他微低着头的模样,寻卿疑惑地问道“怎么这幅表情?又想什么呢?”
季辛忙掩饰地干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没什么,上回你不是说要同我讲你师父的事吗?”
寻卿一愣,想到确实是有这么回事,不过当时长夜突然叫她,她只能匆匆离开,没能将话说完。
于是她开口道“说起我师傅,一开始我见到我他,还觉得他是个挺奇怪的人。”
“如何奇怪?”
“我出了那件事以后,是师父救走了我,再醒过来时,我已经在一座高山的山顶”
寻卿不知道季辛对当年那件事了解到什么程度,不过此时她并不想细说,毕竟那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她怕季辛听了难受,只是简略地同季辛说了下她在九覃山醒过来以后的经历。
“我那时候受了伤,全身被裹得严严实实的,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躺了好些天,差点以为会被冻成冰块儿了。”
听到此处季辛唇角的笑意淡了,目光中含着一丝心疼。
虽然她的语气淡然,但他一想就知道,实际上她的经历肯定比她现在说出来的要艰难得多。
她究竟是受了多严重的伤,才会被人包扎成那样?而且在那么严寒的地方独自一人待了那么久,他光是想象一下那场景都觉得心口有些发疼,若是当年他早一些察觉,能够护住她
季辛神情复杂,而寻卿没有发现他的异样,还在接着说当年的事情。
“好在过了一段时间我好些了,师父就让我起身活动了,还带着我走进了那山洞的深处,若是没有亲眼瞧见,我都难以想象,山洞里居然会被建筑成那样”
寻卿为季辛描述着山洞里的模样,还有她最怀念的,房间里又香又暖的温泉,季辛一面听着,一面若有所思。
“后来我就开始跟着师父修行练剑,师父很是严厉,指点批评的时候毫不留情,不过还是夸我的时候更多些”
寻卿说到自己修行的这些年,顿时又觉得那种每日练到浑身散架的感觉还留在身体里,这些年来,她真的每一日都在全力以赴,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一点点地感受着自己不断地在进步。
也许那是她这辈子做得最认真的一件事了,当年的她做下了拜长夜为师的决定,便没有退路,好在最后的结果没有让她失望。
听完寻卿的讲述,季辛开口道“这么说来,你的那位师父确实有许多神奇之处,我也从未听闻过这样的人物,你修习的武功我也未曾见过。”
寻卿微微颔首道“我也觉得很神奇,我的力量似乎也与你们所用的内力不大一样。”
季辛了然道“难怪,我为许多江湖人诊过脉,之前却有些看不透你的脉象。”
“不过师父他不说,我也没追问过,等他愿意告诉我了也许就会知道了。”
“那他老人家有向你提到过你们门派其他人吗?”
寻卿摇了摇头,说“除了剑谱的主人沉华,他从未同我提起过其他人,也未曾说过门派的事情。”
季辛思索着道“沉华这名字,我也没什么印象,江湖中也未有过什么使用双剑的高人。”
寻卿也认同地点了点头,毕竟双剑的剑法实在复杂难练,若是练不好攻击力也不如单剑,为了练好双剑,她努力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