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心你觉得我想做坏事。”
听了冯茂的解释,伊万娜看上去更生气了,她说道:“你什么时候做过好事?”
冯茂觉得自己该对伊万娜的话生气,却觉得心里面有些发虚。仔细想想,自己虽然没做过什么坏事,却也谈不上做过什么好事。而且这种时候,好像女孩子总是生气的那一方。女孩子一生气,冯茂就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沉默的空气中浮动着尴尬的气氛。伊万娜终于收起不快的表情说道:“今天吃晚饭的时候再说吧。”
“我昨天晚上没睡觉,能不能明天再说。”冯茂答道。
伊万娜眼睛蹬得溜圆,盯着冯茂看了一阵,突然喝道:“你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说完,伊万娜起身就走。走了几步之后转身喝道:“你个混蛋!去死吧!”
看着伊万娜怒气冲冲快步离开的样子,冯茂傻了。周围的学生们都看过来,弄得冯茂完全不知所措。就听泰瑟小心的问道:“冯茂,你到底干了啥?”
冯茂也不知道自己干了啥,只是能确定自己绝对没有干出成为混蛋的事情。此时心中不快,只觉得困意一阵阵袭来,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叹口气,冯茂站起身就走。
“你去哪儿?”泰瑟问。
“回去睡觉。”冯茂头也不回的说完,直奔寝室而去。
下午没课,冯茂躺倒就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觉得天空变得黑暗,在黑暗中缓缓降下许多金色的圆球。每个圆球都虚实不定,伸手去抓,手掌穿过圆球,完全抓不住。耳边只听到背后有小孩子的声音,像是欢笑又像是吵闹。
努力转过身,就见背后有个巨大的金色球体,球体里面有个发育的极为完备的胎儿。金色的球体上各种经文若隐若现,文字形成了一道道的飘忽不定的光,从各个穴窍中注入胎儿体内。
冯茂只觉得每一道文字形成的光芒都好似蕴含着巨大的知识,可不管怎么定睛观看,都只看到模糊的东西,完全落不到实处。
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冯茂立刻确定了自己正在做梦。自己的精神就在梦境的虚空中漂浮。最初之时,冯茂还努力探索着,漂浮的时间越久,冯茂清楚事情不对劲。
与之前的梦境相比,此时的自己完全没办法生出情绪来。以往就算是噩梦,只要感受到情绪就能感受到**。感觉到**就能沿着感觉从梦境中醒来。这次梦境极为古怪,冯茂完全感受不到**的存在。
明知道自己该害怕,却生不出害怕的感觉。明知道自己会惊慌,心思中澄清透明,根本没有惊慌存在的空间。学医和修习超凡之力一年多,冯茂能明白这是为什么。
任何情绪都是**的反应,只要**能与精神连接,就能感受到情绪。此时不知为何,**居然和精神脱节了。既然没有连接**,任何想法都只是单纯的思维。思维本身是没有情绪的,所以此时消失的不仅有恐惧,常见的喜怒惊惧在此时全然没有感觉。
不得以,冯茂只能操纵自己向着金色球体的上方飞去。自己好像飞的极快,可不管怎么回头看,与下方的圆球之间的相对位置都没有任何变化。又努力飞了一阵,冯茂看这办法不行。只能换了个方向,如同跳水般一头扎向下方。
这次好像有了些作用,至少感觉到自己开始和众多球体拉开些距离。眼前的一切逐渐变得黑暗起来。随着不断下坠,黑暗越来越浓厚。心中竟然生出一丝类似恐惧的感觉。
冯茂连忙追着这丝感觉一路下坠,不管冯茂采取什么方法都无法触及。好在此时也感觉不到恐惧,冯茂毫无畏惧的坦然下坠。黑暗也好,光明也罢,任何感觉都阻止不了冯茂向着那丝感觉狂飙猛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丝感觉终于被冯茂抓在手中。缥缈的感觉刚落在实处,冯茂突然恢复了欢喜的感觉。
此时抬头看去,却见黑暗中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满天星河。定睛观看,就见星河灿烂,居然是熟悉的体内经络运行构成的宇宙。原本那些经络与穴道等构成了星河,此时看到的景象大不相同。在星河与自己之间居然生出无数的线条,构成了一个个法术模型。
冯茂看了一阵,确定法术模型都见过。夺心经文的那些模型不知为何全部被激活,开始自行运作。不经意的低头,却见脚下本该是黑暗一片的虚空竟然也布满了线条,整个地面居然是一个硕大的阵法模型。
盘腿坐下,冯茂伸手抚摸着这个法阵,瞬间就明白了这阵法是什么。夺心经文也叫做明欲杂谈,自己学到的又是最初的夺心经文,其中有个法阵极为复杂,冯茂九个月前开始系统的摸索,逐一尝试构建各个法阵。其他法阵都曾经或多或少的构建过,只有这个法阵连如何构建都毫无头绪。
根据马洪先生给冯茂的那本书中所讲,这个法阵一旦运行就可以静心明欲,完全掌握自己。却没想到真正运行起来,居然是这么一个完全掌握自己的方法。
仔细碰触着法阵,冯茂本以为自己会欣喜,却没有任何情绪生出。自然而然冷静的探索着这个天知道怎么运行起来的法阵,冯茂终于发现法阵下面不是虚空,而是实实在在的地面。
以前进入体内的超凡世界,冯茂从来都是天马行空,脚下永远都是说不清楚的虚无。冯茂找不到此时竟然脚踏实地的理由,只能奋力一掌击在地面上。地面瞬间震动起来,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