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凌恒!”百里乘骐瞪他一眼,佯装生气地斥道,“你有完没完?她大病初愈你哪来这么多问题啊?还上不上早朝了?一会儿迟到了父皇非罚你不可!”
“好好好不说了,马上进宫,马上进宫行了吧?”百里凌恒撇撇嘴,意犹未尽地看着白幼清道,“美人儿,本王先走了,我们回来接着聊啊,你好好给本王讲讲你和三哥的事。”
“胡说什么?还不赶紧走!”百里乘骐毫不客气地赏了他一脚,看向白幼清说道,“幼清,我去上早朝,你今天就别出去了,在这好好休息几天,这些日子跟着我你着实是受苦了。”
“哦,好,谢谢你。”白幼清朝他灿然一笑,目送他们走出了房间。
皇宫金銮殿里……
松岩国皇帝百里伯庸端坐在龙椅上,忧心忡忡地看着众臣问道“各位卿家,前些日子朕让三王爷前往江南调查米中掺沙一案,他至今还未回来吗?为什么还没来上早朝?”
“启禀父皇。”大王爷百逾明走到金銮殿的正中间故作悲伤地跪了下去,“父皇,儿臣早上得到了一个消息,但是我怕您承受不了,不知道该不该跟父皇您说。”
“什么消息?你尽管说吧,朕都活了大半辈子了,还会有什么消息是朕承受不了的?”
“是…”百里逾明低头阴险一笑,开口说道,“父皇,请您节哀,儿臣昨日听闻三弟他在去往江南返途的路上遭遇了刺客,不幸……不幸掉落山崖,遇害了。”
“什么!?”他此话一出满堂震惊,百里伯庸更是猛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声怒斥道,“大胆逆子!你胡说些什么?你三弟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谁能伤得了他,他怎么可能会遇害?”
“没错大哥,你休要胡说,三弟他此次完全是秘密出行,那些刺客怎么可能知道?”二王爷百里韫玉也不敢相信地朝他质问。
“是啊,三王爷足智多谋武艺高强,谁能伤得了他啊?”满朝文武也皆是不相信地摇着头。
老东西…见百里伯庸不相信他的话百里逾明恨恨地在心里骂了一句,但脸上却是装作很悲痛的样子,跪在地上哀伤道“父皇,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前天有人亲眼看见三弟他从京城外的那个悬崖上跳了下去。而且最近父皇不也是联系不上三弟了吗?父皇若是不信的话,儿臣可是有证据的。”
“什么证据?”百里伯庸颤抖着声音问道。
“父皇请看。”百里逾明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让人递给了百里伯庸。
“这……这是骐儿的玉佩?”百里伯庸一看手中的玉佩顿时面无血色,惊恐问道,“这玉佩骐儿出行的时候朕分明看到在他身上戴着,为什么,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父皇,这玉佩是昨日儿臣在京城外的一个悬崖上捡到的,据说三弟他当时就是从那里跳了下去,现在恐怕……已经殁了。”
“什么……”百里伯庸脑袋“嗡”地一声,一下瘫坐在了龙椅上。
“父皇!”百里韫玉惊呼,连忙上前去搀扶他。
“韫玉。”百里伯庸紧紧握住他的手,恐慌地颤抖着声音说道,“韫玉你大哥说你三弟死了,你告诉父皇他是骗我的,你三弟活得好好的,他怎么可能会有事?怎么可能?”
“父皇,你冷静点,小心龙体。”百里韫玉紧紧握住他的手,连声安慰道,“父皇你说的没错,三弟他武功那么高,怎么可能会有事?一定是大哥的人弄错了。你放心,儿臣马上派人去调查,儿臣一定把三弟给你找回来。”
“找回来,一定要把骐儿给朕找回来。”百里伯庸紧握着手中的玉佩,双目通红。
“父皇,儿臣来了。”忽然朝堂一道紫影闪过,下一秒身着紫金蟒袍的百里乘骐就已经出现在了百里伯庸的身边。
“乘骐?骐儿!”百里伯庸一愣,见确实是自己疼爱的三儿子顿时大喜过望,忙从龙椅上站起来激动地拉着他的手连声问道,“乘骐你没死?你没死?你还活着?”
“儿臣没死,儿臣还活着。”百里乘骐边安慰他边满心自责地跪到了地上,愧疚道,“父皇,儿臣不孝,姗姗来迟让父皇受惊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百里伯庸俯身把他搀扶起来,紧张兮兮地将他浑身都检查了个遍,确认真的没事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这才算落了地。
“逆子!”他转身火冒三丈地看向还在发愣的百里逾明,厉声训斥道,“逆子,你三弟明明尚在人间,你为何要说你三弟死了?你是何居心?”
“我……父皇息怒!”百里逾明连磕好几个头,胆战心惊地说道,“还请父皇恕罪,都怪儿臣不明是非听信了歹人的话,这才误以为三弟坠崖身亡了。惊扰了父皇,还请父皇原谅儿臣,儿臣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表面装作一副惊恐的样子,袖中的双拳却不由得紧紧握起。这群废物,不是说百里乘骐掉下悬崖摔死了吗?怎么此刻居然还能一点事都没有地站在这里?真是些成事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错过了那次机会,他再想下手可就难了。
“你身为大皇子却是非不分听信谣言,朕罚你回府面壁七天不许出门,且半年之内不再给你发放俸禄!”百里伯庸恼怒道。
“是,儿臣遵命。”百里逾明站起身来退回原位,目光满是怨毒。
“骐儿,你怎么样了?怎么会遇到刺客?又怎么会被刺客逼得跳崖?”百里伯庸看向百里乘骐惊魂未定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