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二嫂是咱们家的人当然要参加我们的家宴了。”百里韫玉不明所以地答道。
百里乘骐脸色有些难看,又问道:“那二哥,你可知白沅芷小姐是否也入宫参加家宴?”
“白小姐啊,也去了,父皇对她就像亲闺女一样,这次宴会肯定少不了她了,刚才我还看到父皇派马车把她接宫里了呢。对了三弟妹呢?在马车里吗?白小姐说要三弟妹到宫里找她玩儿,然后一起回去。”
“什么?无尘,停!”百里乘骐大喊一声。
“吁——”无尘连忙拉紧缰绳,“怎么了王爷?”
“怎么了三弟?出什么事了?”百里韫玉也停下马车关心地问道。
“二哥,替我跟父皇说声抱歉,就说幼清一个人在家太孤单,我要回去陪她,这次家宴我就不参加了,改日本王一定亲自进宫跟父皇请罪,再见二哥。”百里乘骐跟他说完急匆匆地朝无尘喊道:“无尘,立刻调转马车,飞速赶回王府!”
“是!驾!”无尘朝回一拉缰绳,马儿立刻转身朝来时的方向飞奔而去。
苏凝烟疑惑地从马车里探出头,问道:“怎么了?三弟怎么回去了?幼清没来吗?”
“可能吧,哎呀你起来做什么?快坐回去,小心一会儿摔着。”百里韫玉拉着她坐回了马车。
苏凝烟无语,“怎么可能摔着?你看你把这马车里给我铺了十来双厚棉被,而且你这赶车的速度还不如走路快,我哪有那么娇弱?”
百里韫玉把她搂在怀里,满脸幸福地笑说道:“在我心里你就是稀世珍宝,稀世珍宝定当是要细心呵护的,更何况现在你这个大宝肚子里面还怀着我的小宝,我当然马虎不得了。”
“你呀~”苏凝烟娇嗔,乖顺地依偎在他怀里。
一进王府百里乘骐就急匆匆地直奔白幼清的房门,但推开门后却没有见到那个让自己挂在心头的女子。
“幼清?”他担忧地轻喊一声,转身快速朝外走去。
“幼清,幼清,你在哪儿?”
“幼清。”百里乘骐像没头苍蝇一样在王府里乱转,心里急得像被火烧一样。
唉,这个丫头跑哪去了?他走的时候就感觉她有点不对劲,可别是出什么事了啊。
“呜呜…”终于在找到后花园的时候,一声饱含悲戚的哭泣声隐隐从某处传来。
“幼清?”听着这哭声百里乘骐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赶紧飞一般朝声音的源头跑去。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终于在后花园的一棵合欢树下看到了那个纤细柔弱的身影。
她一身单薄的素白衣裙,静静地坐在树下,小脸仰起饱含忧愁地望着天上皎洁无暇的月亮。从她那微微颤抖的肩膀和脸庞不断滑落的泪珠儿可以看出,她此刻是有多么的心如刀割。
百里乘骐心都要碎了,走过去坐到她身边轻轻抱住她,看着她如此伤心他真恨不能替她承受一切痛苦。
娇躯忽然被人抱住白幼清微微一愣,看向他惊讶道:“乘骐,你怎么回来了?”
“傻瓜,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在家?”百里乘骐心疼不已地给她擦了擦眼角晶莹的泪珠儿。这丫头到底遇到了什么事?竟这样伤心,竟把眼睛都哭肿了。
“可是宫里还有宴会,父皇他们在等你呢,你怎么能半路又偷溜回来了?”白幼清看着他抱怨道。
“我不去的话父皇还有母后,还有我的兄弟们陪着,我去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百里乘骐爱怜地捧着她泪湿的脸蛋儿,眉头紧紧皱到一起。
“傻丫头,你为什么骗我?白小姐和二嫂她们明明都被父皇请进宫了,你为什么骗我说你和她们约好了一起去看花灯?”
白幼清垂下眼帘,懂事地说道:“我不是怕你因为我而耽误了宫里的宴会吗?父皇母后为你们操劳了那么多年,过中秋节你们这些做子女的理应去陪陪他们。”
百里乘骐心疼不已,埋怨道:“傻丫头,傻丫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你能不能不要总是为别人着想?我去陪他们你怎么办?团圆节我把你一个人扔在家人孤独,我怎么做得到?你这是想让我当个不称职的丈夫是不是?”
“我没事的呀。”白幼清吸了吸通红的鼻子,眼角一片酸涩。
“眼睛都哭肿了还说没事?说吧,到底所为何故?”
白幼清委屈地撇撇嘴,越想越伤心,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怀里屈声倾诉,“乘骐,我想家了,我想家了,我想我娘亲和哥哥。”
百里乘骐紧紧搂住她,自责万分,“我应该想到的,今天是个团圆节,你和家人失散那么久,你今天一定不会好过。而我居然还抛下你自己进宫,我该死,我对不起你。”
白幼清摇摇头,含着泪水难过地说道:“你是最爱我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怪你?我只是真的好想我的家人。今天是中秋节,往年的中秋节我们一家三口都是在小院里一起赏月的。一张小桌,四个小凳,三个人,一盘月饼,虽平淡安静却是我最美好的回忆。可是现在没有了,我找不到家人,我找不到家,呜呜呜,我想我妈妈,我想我哥,我好想他们。”
百里乘骐收紧搂着她的胳膊,心碎地吻着她的额头,“我懂,我懂你的心情,不要难过,总有一天会找到他们的,会找到的。”
“嗯。”白幼清闷哼一声,依旧窝在他怀里默默流泪。
“幼清,你家在哪儿?为什么从来没听你说过你的家乡?”百里乘骐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