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靳破天那一脸淡漠冷冽的表情,以及身后脸上微微扬着看好戏般冷笑的卿九九,甚至于还有一脸深不可测的聂进,柳悠娴的心里一股怒意由然而生,然后则是丹凤眼里一抹阴森的狠戾一闪而过。咬牙,从床上起身,穿起自己的绣花鞋朝着靳破天等人走来,在五步之遥处站立,对着靳破天侧身一行礼:“悠娴告辞。”说完,越过靳破天与卿九九,头也不回的朝外走去。
柳望亭的脸上划过一抹失望,对着靳破天又是一作揖:“下官告辞。”然后,迈步离开。
见着柳望亭父女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靳破天的一脸冷若冰霜,以及卿九九那镇定自若的神情,聂进的眼眸里划过一抹深沉。冷冷的一撇唇角,对着卿九九说道:“卿姑娘,请随咱家进宫一趟吧,皇上正等着你呢。”
卿九九的眼眸里划过一抹诧异,然后转眸与靳破天对视。
靳破天微微的蹙了下眉头:“聂公公,皇上可有说召见九儿何事?”
心中十分疑惑,为何南宫百川突然之间召见九儿?九儿向来不与宫内之人有任何的接触的,为何却是突然之间皇上宣召了?
然后,就在这个不解的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出现时,又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莫非……
聂进却只是抿唇高深莫测的一笑:“靳大人,咱家只是负责传皇上的旨意,至于皇上召见卿姑娘所谓何事,咱做奴才的可不敢妄自揣测皇上的圣意。这要是一个弄不好吧,可是掉脑袋的事情。咱家可还想保着这颗脑袋好好的服侍皇上。所以……”意味深长的看一眼靳破天,对着卿九九做了个请的手势,“卿姑娘,随咱家进宫吧。”
靳破天对着卿九九浅浅的一点头,眼眸里传递着一份让让她安心的眼神。
卿九九会心一笑,对着聂进一鞠身:“那就有劳聂公公了。”
待聂进与卿九九离开后,靳破天才一个疾步朝某个方向大步而去。片刻之后,便见着年伯疾步铁匆匆的离开尚书府,没过一会后,靳破天亦是离开。
……
春华宫
计嬷嬷迈着急速的步子,从宫门外朝着臻妃走来。
臻妃正一脸悠静的画着一副百鸟朝凤图。
见着半嬷嬷那略显急切的步伐,以及脸上那若有隐若现的慌张。臻妃江没有放下手中画笔的意思,而是继续一脸贤静的做着画,平静而淡然的问着计嬷嬷:“计嬷嬷,何事?”
计嬷嬷已经走至她的身边,微微的一躬身行礼,然后在臻妃的耳边轻说着自己打听来的事。
臻妃的脸上扬起一抹不以为意的浅笑,放下手中的画笔,微弯身,对着那副只画了一小半的百鸟朝凤图轻轻的吹了一口气,“是吗?倒是出乎意料之外,不过却也是情理之中。”
“那娘娘觉得,我们现在该怎么办?”计嬷嬷略显有些担忧的望着臻妃,“总不能就这么看着这孩子出事不管吧?不管怎么说,她这么做也是为了王爷。”
臻妃从案桌后走出,抬眸望环视了一眼:“夙宁呢?”
“公主一早便去王爷府上了,说是要与王妃增进姑嫂感情呢。”计嬷嬷有些无奈的回道。
“这孩子!”臻妃浅笑,“计嬷嬷,太子回宫,舒家二小姐进宫,我们是不是该去道贺一下?”
计嬷嬷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的点头:“娘娘说的极是!确实应该去道贺。奴婢这就陪娘娘前去祈宁宫。”说完,笑意盈盈的扶着臻妃的手朝着祈宁宫的方向而去。
安逸王府
“嫂嫂,你说,我应该挑个怎么样的人当我的额驸,才不至于太让皇后娘娘失望呢?”南宫夙宁正与舒清鸾闲聊,联络增进着姑嫂关系,突然之间南宫夙宁却是出其不意的冒了这么一电句话。且说这话时,她还是一脸的正色,双手托着下巴,那样子完全就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口的话。
此刻,舒清鸾与南宫夙宁并非坐于屋内,而是坐于王府后花园内的八角凉亭内。亭外种着几株银桂,白色的桂花挂于枝头,院内飘着浓顾郁的芳香。
石桌上摆着几份精致的点茶,两茶淳香四溢的桂花茶。而舒清鸾正端着自己的那杯,优雅而又端庄的正一口茶入口。乍听得南宫夙宁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舒清鸾差那么一点就被嘴里的茶给呛到了。
用着十分高难度的动作,才将嘴里的那一口茶依旧十分优雅的吞入腹中,而没有露出一丁点有失身份的动作来,舒清鸾才将手中的茶杯放前面的石桌上一放,一脸微带错愕的望着深思熟虑的南宫夙宁。
而站在舒清鸾身后的初雨,在听到南宫夙宁说这话时,毫不掩饰的露出一抹目瞪口呆,瞠目结舌的表情。甚至于,嘴角还微微的抽搐了一下下,心里则是在想着,这公主是怎么了?莫不成见着小姐与王爷这大婚,恨嫁了?然后则是用着一脸略显不解的眼神望向了站在南宫夙宁身后的相诗。相诗却一脸波澜不惊,早已见怪不怪的表情,继续站于原地。
“公主何出此言?”舒清鸾一脸淡定的看着南宫夙宁问道。
南宫夙宁摆了摆手:“嫂嫂还是跟哥一样,唤我夙宁便是。这公主二字,我听着着实别扭。”
舒清鸾抿唇嫣然一笑:“可是皇后那边有什么动作?”
按理不能啊,现在,她最应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