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血丝从臻妃的嘴里咳了出来,但是臻妃却一点也没有意,继续对着舒清鸾浅浅的一笑,“孩子,不急。没事,让母妃摸摸你的肚子,我想感受一下我的孙子。”有些吃力的伸手朝着舒鸾的肚子而去。
舒清鸾起身,微微的向着臻妃靠近一些,让自己那平坦的肚子离她更近,然后握着她的手放于自己的肚子上。
臻妃的脸上扬起了一抹满足的微笑:“真好,娘娘,太后,你们看到了吗?这是咱们樾儿的孩子,咱们樾儿有孩子了……”声音越来越轻,然后她的手缓缓的从舒清鸾的手里滑出,双眸很是满足的闭上。
“母妃,母妃!”舒清鸾急切的大叫着。
“呯!”门被人重重的推开。
“母妃!”
“娘娘!”
南宫樾等着急急的冲了进来。
“母妃,你不要有事,你别丢下我们!母妃!”南宫夙宁扑在臻妃的床头大声哭喊着。
“王爷,靳夫人来了。”寒叙迈着大步而来,后面跟着一脸急匆匆的靳破天与卿九九。
“免了,”见着靳破天与卿九九欲鞠身行礼,南宫樾直接阻止了两人的行礼,对着卿九九赶紧说道。
“王爷,我们出去,别碍着九九为母妃诊治。”舒清鸾拉起南宫樾往屋外走去,“相诗和如画帮着九九。”
除了卿九九,相诗和如画之外,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
但是却也是谁都没有一点心情,就那么在外屋回来的踱着步子,南宫樾更是眉头紧拧,双手不断的搓着。
春华宫忙成了一片。
祈宁宫
太阳西斜,已是到了晚膳时分,但是皇后同样没有半点的食欲。
百里飘絮,舒老太太以及舒映月谁也没有出祈宁宫。但是却谁也不敢出言吭一声,皇后在这个时候也已经懒的去理会她们了。
意嬷嬷派了几个小太监去春华宫打探消息,小太监们一会一个的过来祈宁宫给皇后禀报着春华宫那边的消息。好像,情况不是很乐观,靳破天与卿九九被人请进了宫,此刻给臻妃诊治的是卿九九,南宫樾没有请任何一个太医。
皇后狠狠的瞪了一眼舒映月,大有一副欲用眼神射死她的意思。
舒映月下意识的便是往老太太身后躲去。心里却不十分的不服气,这事与她有什么关系呢?是舒紫鸢搞出来的事情,她才是那个最大的受害者。是舒紫鸢抓着她的手握起那把匕首的,她怎么会想到舒紫鸢竟然发疯到这个地步,临死之前竟然还在拉她做个垫背。
想着,舒映月恨的牙根痒痒,恨不得将舒紫鸢拉回来再进行一顿鞭尸。
反倒是百里飘絮,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只是默默无声的坐于一旁的椅子上,一个字也没说,就那么低垂着头,好似在想着什么。
皇后有些不安的坐在自己的凤椅上,那颗心总觉的老是七上八下的,很是不安,甚至于就连额角都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
一直在回想着刚才聂进说的那些话。
“意嬷嬷……”
“娘娘……”
皇后与意嬷嬷同时出声。
“娘娘,您先说。”意嬷嬷对着皇后很是恭敬的说道。
皇后从凤椅上站起,对着意嬷嬷使了个眼色,“跟本宫进里屋。”说着自己先转身进屋,意嬷嬷赶紧快步跟上。
“你刚才想说什么?”皇后一脸肃穆的看着意嬷嬷问道。
意嬷嬷很是恭敬的一鞠身,浅浅的拧了下眉头,对着皇后一丝不苟的说道:“奴婢在想着刚才聂公公说的那些话。”
听着意嬷嬷这么一说,皇后原本微拧着的收头拧的更深了,对着意嬷嬷点了点头,“继续往下说。”
“娘娘,您不觉的聂进刚才那话听起来话中有话吗?”意嬷嬷一脸暗沉的看着皇后,“按理说,他聂进不过只是皇上的一个御前太监而已。他怎么敢在皇后娘娘面前这般的有肆无恐?再怎么样,您是皇后娘娘,是后宫之首,母仪天下的国母,他一个阉人奴才,怎么可发这般肆无忌惮的以下犯上?更何况还是现在这个时候,那皇后上可已经……,所以奴婢觉着这不太合情理,除非……”意嬷嬷欲言双止的看着皇后,只是脸上那透露出来的惊慌足以说明着她说的这个“除非”后面的意思了。
皇后其实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这会听着意嬷嬷这么一说,更是觉的这不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是以,脸上亦是划过一抹惊慌,“你的意思是……他没死?还活着?”
意嬷嬷没有说话,只是用着那沉寂的眼神看着皇后。
皇后的身子猛的颤了一下,“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佑儿明明说火铳打中了他的胸口的,火铳有多大的威力,怎么可能打中了胸口还没事?而且他的龙身,佑儿不说就摆在南岭行宫的冰窖吗?”
“所以,奴婢也觉得这事有些不太合常理。但是,聂进那些话,又如何解释呢?”意嬷嬷满脸困惑不解的看着皇后。
皇后沉思想会,“你赶紧去叫佑儿过来。”
“是!娘娘!”意嬷嬷鞠身后快步离开。
意嬷嬷离开后,皇后重重的往那软椅上跌坐而去。她的脸瞬间的一片苍白,甚至她双唇微微的有些发颤,那撑于软椅上的手更不停的抖动着,且抖的甚是厉害,就连她自己看着都有些不太敢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手会抖的这么厉害?
为什么她突然之间感觉整个人被人抽空了一般,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