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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姨娘穿着那套舒清鸾赠送于她的贡缎做的衣裳,脸上扬着一抹浅浅的十分得体的微笑。迈着优雅的步子踏门坎而入朝着舒清鸾走来。
月白色的绸缎裙,腰间束着一条略显宽松的锦涤,秀发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发髻上斜插着一支镶着粉色珍珠的银簪。在离舒清鸾五步之遥处站对,对着她很是恭敬的侧身行礼。
唇角微微的上扬,眼眸微微的眯起,笑意盈人,只是那笑容之间却是夹杂着一份隐约的怪异。
她的线不经意间的在那龙凤呈祥服以及凤冠上稍停片刻,眼眸内划过一抹阴森的诡异,然后继续浅笑通盈盈的望向舒清鸾。
“奴婢见过史姨娘。”如画对着史姨娘鞠了鞠身。
“如画姑娘客气了,我与你一样,你是大小姐的贴身侍女,我是相爷的侍妾。都是奴婢,所以如画姑娘无须向我行礼。”只姨娘一脸怪异的看着如画说道,然后转眸向舒清鸾,继续保持着她那盈盈浅笑,“大小姐,您说呢?”
舒清鸾从椅子上站起,一脸不以为意的看着史姨娘,“如画,既然史姨娘都这么说了,那就领了她的情。”
如画对着舒清鸾微一鞠身:“是,小姐。”
史姨娘的脸色微微的僵了一下,唇角的笑容似乎有些挂不住的尴尬,看着舒清鸾的眼神复杂而又怪异。
舒清鸾抿唇浅笑:“姨娘有孕在身,怎么不好好的在荷芬院安胎。可是有什么需在清鸾帮忙的?”
史姨娘扬了扬她那脸上怪异的笑容,对着舒清鸾又是一侧身鞠礼:“奴婢已经得大小姐好多次的相助,又岂敢再次劳烦大小姐。奴婢所有的日常生活,老夫人都已经为奴婢安排妥当。奴婢今儿来,是来是贺大小姐大婚之喜,二来是谢大小姐好意。”
“哦?”舒清鸾微微的弯了弯眼眸,唇角浅浅的往上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史姨娘,“清鸾未曾帮上姨娘的忙,姨娘何来言谢?”
史姨娘对着舒清鸾双臂一展,盈然的转了个身子,然后双手往自己的小腹处一抚对着舒清鸾浅笑道:“若非大小姐出手相助,奴婢肚子里的孩子只怕早已被人害之。大小姐既保住了奴婢的孩子,又赠于奴婢这么昂贵上等的绸缎。奴婢自然是在好好的谢过大小姐的好意的。奴婢为大小姐准备了一份惊喜,明儿大小姐上花轿之前,奴婢再送于大小姐,相信大小姐一定会十分喜欢的。”边说边对着舒清鸾露出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那清鸾就先在这里谢过姨娘的好意了。”舒清鸾双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史姨娘说道。
史姨娘抿唇浅笑:“大小姐言贵了,这本就应该是奴婢该送于大小姐的。”
“奴婢见过大小姐。”
“映月见过姐姐。”
云姨娘与舒映月迈门而入,对着舒清鸾鞠了鞠身,身后跟着一上了年纪的老妇。
“妹妹见过云姐姐。”史姨娘对着云姨娘与舒映月鞠身,“见过三小姐。”然后转对着舒清鸾说道,“那奴婢不打扰大小姐上头,奴婢告退。”说罢,又是一鞠身后转身离开。
对于史姨娘的举动,云姨娘略显有些不解的看着她那远行的背影,微微的蹙了下眉头,然后转身对着舒清鸾说道:“大小姐,这是老夫人找的吉祥婆,好婆。好婆今年七十八高龄,五世同堂,家中不缺任何一个人。明儿大小姐出阁,今晚由好婆为大小姐梳妆上头。”
舒清鸾嫣然一笑:“谢云姨娘,那就有劳好婆。”
“大小姐客气了,能为大小姐上头,是老妇的荣幸。”好婆对着舒清鸾一鞠身,很是恭敬的说道,然后视线停在那平摆于床上的龙凤呈祥服,以及那镶有十八颗珍珠的凤冠,眼眸内划过一抹隐隐的惊讶之色。
这样的嫁衣,凤冠,象征着什么,经常为人梳妆上头,见过各式嫁衣与凤冠的好婆又怎么会不明白其中的意义。
可是,这相府的大小姐明儿成婚的对像不是安逸王爷吗?没听说是太子殿下啊?怎么这嫁衣与凤冠却是皇后般的待遇?
这……
好婆微微的怔了一下。
怔过之后,却也是浅浅的一笑,不作多想。
这是大户人家的事,也是皇室中的事。她现在要做的事只是为舒大小姐梳妆上头,其他的都不在她的思考之内。
对着舒清鸾又是一鞠身行礼,右手往那铜镜前的椅子上作了个请的手势,“大小姐请上坐。”
舒清鸾浅然一笑,对着如画使了个眼色后,往椅子上坐去。
如画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屋子。
……
与此同时,尚书府却是忙成了一团。
柳悠娴自服用了卿九九调配的解药后,却是突然之间陷入了晕迷之中,甚至于还不断的从她的嘴里吐出几口鲜血来。
柳望亭已经从柳府赶至了尚书府。
看着自己的女儿此刻一脸苍白,毫无生机的躺于床上,双眸紧闭,几乎只有出气没有进气。而府内却是不见靳破天的人影。只有管家年伯里外打理着一切,还有一个他从来不曾见过,也不曾听靳破天提起过的女子。
卿九九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如死人一般平躺于床上的柳悠娴,锦单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血渍,她的嘴角上同样还有未擦干净的血渍。而柳悠娴虽是双眸紧闭,脸色苍白,不见生机,但是很明显的,她的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团,看得出来,她很不舒服很是难受。然后又是一口鲜血从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