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汉之熵>0368助攻

经过了一个漫长而又令人难忘的修复期后,隆武十年,也是东吴的天纪四年,曹魏的咸宁六年,当然了,司马攸是坚决不肯承认这个被司马炎“篡改过”的年号,依旧使用咸熙,咸熙十七年(总之,当时的纪年是乱得很,王迪已经彻底懵了,他倒是想用公元纪年,但毫无头绪,甚至连自己“来了多久都记忆混乱”了),横扫了整个神州大地的瘟疫,终于在荆州,在王迪的治下,率先看到了终结的曙光。

因为种种条件的制约和限制,虽然王迪做了卓有成效的措施,但架不住其他人的给力,所以,在荆州自行隔离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就连益州,也被牵连其中——病毒经曹魏境内流传至雍凉二州,因为隔离导致经济运转困难的季汉不得已和汉中方面缓和关系,结果,经济短暂复苏没有几天就急转直下,随着病毒的不设防,无数人中招,甚至就连南中地区也无法幸免。在疫病与贫困这两种“绝症”的夹击之下,出于对无为而治的政府不满(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无数民众开始揭竿而起,各地纷纷爆发大规模动乱,哄抢物资攻击政府机关事件层出不穷,而这,加剧了政府机关的混乱,以及病毒的扩散随之而来的就是各种神学色彩组织,纷纷成立。

王迪对于这种局面是很揪心的,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当时严峻的局面让他无法直接出手干涉,不然,镇压不力,还导致那里的大批难民涌进荆州可就不妙了,这不是添几副碗筷的问题,二次交叉感染啊。

食物链上最后一环的益州尚且如此不堪,北部地区和江东就更不用说了。北部地区,饶是石苞和陈骞的反应足够迅速,立刻摆脱了和庐江地区的纠缠,改为严控,但是,忍耐不住对荆州地区的渴望,又低估了病毒的传播速度(没想到连南郡也无法幸免),结果,在侵扰南郡以及宜都边境,跑到村里打劫的时候,疫病“不幸”在军中感染,即便是仓促撤军,并且还很没有人道的抛弃了多达3000人的病患者,但是,还有数量不明的携带者没有被察觉(并非当事人的刻意隐瞒,他们自身也没有察觉),结果,病毒也很顺利的流传至荆淮一带,再接再厉的一路北上,就连冀州和幽州一带也出现了中招的人,甚至,连入侵的北方各族当中也有人因此倒下。

司马攸焦头烂额的同时,也是感觉有点“幸运”,因为北方蛮族和雍凉二州,也因此暂缓了强大的攻势,唯一的遗憾就是,目前,雍凉二州的患病率是目前最低的。

江东方面则是完全可以用一片糜烂来形容了。

庐江在战争、疫病的双重夹击下,经济方面一下倒退二十年,原本就只有不足四十万的人口,因战乱、病痛和逃亡而锐减至不足十五万人,这里面还包括丁温勉强拼凑出来的三万多军队(多为新丁,经验丰富的老卒不少都挂了,几乎换了一茬),即便是这样,还做到了四处都是盗贼——社会秩序已经崩溃,对于底层民众而言,要想活着,只能去抢,不然的话,就成为他人眼中的猎物了。

这样一个情况下,丁温还能吊着一口气活下去,一是因为石家和陈家本来就开始了眉来眼去,自然希望有他横亘在这里当一个缓冲带、桥头堡,二是因为疫病不可防不可控,即便是想吞下这里也没有胆量,三是因为盗贼虽多,但多出于求生本能,还没上升到推翻丁温“暴政”的历史性高度,四是因为孙皓放在这里的宗室集团已经全军覆没了。

他们,并非死于战乱,完全是因为疫病而死(都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了,本就风烛残年,这种大环境,再有特供食物供应也是没用的)。

本来,依着脾性,孙皓是断然无法忍受丁温的继续存在的。

但是,孙秀,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更加恶心的存在,那么,只好让丁温继续苟延残喘了。

作为此次泛滥整个神州大地的“罪魁祸首”(至少是之一),孙秀和邓朗居然还活着。

不光活着,居然还在豫章、鄱阳和庐陵站稳了脚跟。

因为孙秀甩锅了,在邓朗的操作下(毕竟和王迪混了一段时间,宣传舆论战还是会点皮毛的),四处宣扬:一、孙皓得位不正,在孙休有子嗣的前提下,主动串联朝中奸臣欺负孤儿寡母,实乃窃国大盗,不忠;二、孙休在为期间对孙皓算不错了,但是,孙皓呢?上位之后还是成功的干掉了孙休四个儿子中的两个年纪大的,另外两个流放边地(事实),不义;上位后一边大肆利用宗室控制边地,一边又对宗室进行内部分化瓦解,尤其是那些德高望重的爷爷辈、叔叔辈的选手痛下杀手(比如自己),不孝;为阻挡自己的“匡扶正义”,居然释放一些不明污秽之物,致使疫病在军中扩散,最终流传至民间,不仁。

此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不推翻他还留着干什么?

邓朗这仓促之间罗织的罪状大多是捕风捉影,但人,还是喜欢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事情。

那么多“罪状”里面,孙秀控制区的老百姓,最在乎的就是最后一条:疫病的元凶是孙皓。

本来,他们是把这个责任推卸到了孙秀疯狂盗挖先人坟墓,惹得天怒人怨,这样虽然可以让自己舒服一些,但是,改变不了一个基本事实:不管是主动参与还是被人胁迫,这个遭天谴的活动,大部分控制区的老百姓都参加了,这样说来,岂不是连自己也给骂进去了?那些没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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