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汉之熵>0415顺势

百姓们,尤其是单身狗群体对这个政策表示满意,也等于是用民意堵住了王迪的后续动作,毕竟,大量的单身男子需求得不到满足,也是潜在的社会矛盾不是?我们这是一举两得啊,外来人口户籍难题解决了,青年男子的需求也满足了。

王迪不得不承认,这幕后的推手水平不一般,抓住了自己构想出来的律法存在的漏洞(毕竟不是专业人士,眼高手低了),不,是律法里面的文字漏洞,没有明确提到家属归属问题,便被某些人揪住不放打起了感情牌。

但是,拜托可不可以稍微尊重一下我的智商呢?

为什么舆情司的一些情报数据里,有不少十四五岁的女孩儿,他们的父亲却只有……二十一二岁呢?你们是不屑于造假,还是觉得我不会察觉到呢?

这些二十一二岁的“父亲”和十四五岁的“女儿”之间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王迪觉得,自己有必要为我荆州大好男儿头上的颜色承担点责任啊。

老实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心里有了计较和担当意识后,王迪虽然有将所有人都一刀砍了的冲动,但还是采取了以静制动,后发制人的策略,装作什么都没有察觉到。

人,终究是有七情六欲的,愤怒情绪酿成后必须要释放出来,但是,可以在事前愤怒,可以在事后愤怒,做事的时候,却不能代入这种情感,那样的话,就会犯错。

前世看过这样一句话:人,可以犯罪,但是不能犯错——某部影视剧中,袁大头的台词,之所以印象深刻,就是因为觉得这句话实在是袁大头一生的最好注脚。

虽然黑翼教的人数不可控不可查,虽然居住比较分散,但是,王迪真要发起狠来,壮士断腕的话,不说彻底铲除,将其重创的奄奄一息还是可以做到的。

话虽如此惨烈决绝,想一想就激动不已,但断腕了,谁难受谁知道。

况且,要铲除的,可不仅仅是黑翼教了。

有些地方官员,并没有迷失在政绩和经济指数当中,看到了这种情况持续蔓延下去的危机所在,也想采取措施控制,但是,架不住猪队友和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的群众存在啊,根据行动独立的舆情司暗中调查显示,黑翼教泛滥的区域,居然形成了一条灰色产业链:制造假户籍,只要官府有所行动,这些制假窝点便可以第一时间将伪造的户籍以及履历信息送到当事人手中,价格,大约是一次服务800钱。

真特么聪明啊,一锤子买卖的事情,灵机一动,搞成了细水长流(想买断是不可能买断的,应付完检查就要收走,不然的话就举报你),明明是一群受害者,居然从中发现了商机。

这里面肯定有公务人员牵涉其中,不然那些消息灵通人士怎么知道有查岗。

制假窝点就在那里,相关部门就是视而不见,舆情司虽然有独立的调查权,但是,没有执法权(王迪搞制衡,不希望有一家独大的机构部门出现,以免尾大不掉),数次反应后,都是掀不起浪花——地方部门不知道隐藏起来的舆情司存在,以为是一般的群众举报。

不知道黑翼教有问题吗?当然知道。

不知道黑翼教有威胁吗?当然……知道吧。

但是,还是有很多自作聪明的人玩火儿(就像原时空的西晋那样),以为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于是,从公务人员,到制假窝点里面的群众,把黑翼教当成了韭菜,反复割。

如果自己雷霆出击的话,岂不是挖了韭菜根?

犯众怒,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愚蠢在于姿态和手段,而不是原因,哪怕群众的思维是错的,也不要轻易触犯众怒,眼下,就是这种情况。

讲道理,至少现在不可以,临时抱佛脚的行为,即便你说的是明摆着的真理,老百姓也会认为你是在忽悠他。

只能“智取”。

大瞌睡送枕头,正当王迪发愁的时候,一个名唤德麦克麦的在荆州和扬州交界处当“倒爷”的山越奇葩,主动和地方官员接触,献计荆州牧鲸吞扬州,惩治叛军,在重重审查,逐级上报,得到首肯后,获得了王迪的接见。

王迪至今还对当初秘密接见德麦克麦的场面记忆尤深,这货将近两米的魁梧身材撅着屁股伏在地上摇尾乞怜的样子还真是谦卑呢,只不过王迪对他这种人始终抱有深深的戒心:今日有多恭顺,日后翻脸咬你一口的时候就有多凶狠。

之所以说德麦克麦是一个奇葩,是因为大部分的山越人都是潜藏于扬州各郡的深山老林中,或者被东吴政府连剿灭带忽悠给收编的,耕战,是他们的传统习俗,大老远的跑到荆州来做贸易,真的是不多见。但是,德麦克麦偏偏就这么做了,不仅坚持下来,还做得风生水起,形成了一个以他为核心的山越商贸集团(经过王迪的调查,这个商贸集团底子很干净,没有黑翼教之流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娶了一个荆州本地户籍的平民女子,顺带着,把自己的户口也给改了。

当拥有了一定的经济基础后,德麦克麦心思开始活跃起来,追寻一些政治诉求,谋求提高社会地位,以改变所谓的“弱势群体”地位,经过“高人指点”,居然有了划出一定的区域自我管理本族群的意思来,只不过,在之前还是停留在内部探讨交流以及方案草案的修改完善上,直到这次王迪摆明了竖起见义勇为的大旗和孙秀对着干,德麦克麦敏锐的感觉到机会来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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