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看书>军事历史>汉之熵>0427混乱

本以为这件事很难搞,但水军们发现,实在是低估了两边的血性,高估了……智商。以至于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四五套方案统统没派上用场。

黑翼教的据点布置的很有特色,再加上习惯群聚生活,所以,山越人摸上门没什么磕磕绊绊,反之亦然,山越人也喜欢这种群居生活(生产力比较低,人少了干不成事,而且,人多安全性也高一些不是),黑翼教找上门算账也没费多大功夫。

本来是很气愤的,但回来后细细一算,砍死那么多黑翼教,抢了那么多钱财(死人埋了就是,钱财断然没有陪葬的道理,当然要搬回来),居然大赚一笔,所以,关起门来很是乐呵了几天,气也消了不少,就准备好好在家里宅上几天躲躲风头(也是有些心虚)。

结果,这一宅,就被人堵门了(所以说人嘛,还是要多运动,宅在家里不好)。

得知这一动向的水军们自然是高兴,可也捏了一把汗。

阵仗这么大,万一双方一时脑子没转过来(或者说是转过弯了),好好掰扯掰扯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最后把事情给说明白了怎么办?发现是我们干的,曝光了死了倒是小事,没有完成领导的任务,还把幕后黑手荆州牧给扯出来可就不妙了。

万幸,这种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双方简单的沟通失败至极,于是……直接开撕了。

事后一分析,才明白,这种担心纯属多余。

山越方言,黑翼教是听不懂的,因为这个组织里面基本上就没有山越人的存在,而黑翼教里面的众多异族口语,山越人更是不明所以。

本来担心的地方在于,山越人是懂一些汉人的语言,而黑翼教尤甚,尤其是进入荆州之后吸收了大量的荆州异族,他们更是很擅长和汉人沟通,这主要是得力于王迪这十几年来一直在全力推广荆州普通话,甚至还渗透进了益州和扬州各地,毕竟,语言不通,就没法做买卖。

但是,这种推广,却不包括山越在内,毕竟,德麦克麦这样的只是少数,大部分山越人出于对吴国的敌视,对汉人的印象也不太好,所以,即便是懂一些汉话,也是多年以前的那种吴国地方方言,和王迪这种以蜀地方言为基础改良出来的荆州普通话有很大的区别。

其实不光是改良版的问题,本来天南海北的发音就有很大区别(简雍本来是姓耿的,但是幽州的发音为简,索性也就这么用了),原时空《颜氏家训》记载过一件很“逗逼”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佐证:“吾在益州,与数人同坐,初晴日晃,见地上小光,问左右:“此是何物?”有一蜀竖就视,答云:“是豆逼(逗逼?)耳。”相顾愕然,不知所谓。命取将来,乃小豆也。穷访蜀士,呼粒为逼。时莫之解,吾云:“三苍、说文,此字白下为匕,皆训粒,通俗文音方力反。”众皆欢悟。”

再比如,《抱朴子》有一则故事:‘’吴大帝时,蜀中有李阿者,穴居不食,传世见之,号为八百岁公。...后有一人姓李名宽,到吴而蜀语,能祝水治病,颇愈,於是远近翕然,谓宽为李阿,因共呼之为李八百,而实非也。“

这都说明了,吴地与蜀地(包括与北方魏晋之地)的语言沟通,细究起来是有不小的差异的,更何况是王迪这种推广的还不是很成熟的新版荆州普通话。

结果就是,沟通失败,甚至,这种语言沟通上的障碍,反而迅速激起了双方的不满心理,达到了一个火上浇油的效果。

故意听不懂是不是?干一仗吧(黑翼教)!

说这种怪怪的汉话来羞辱我们没有文化很高大尚是不是?干一仗吧(山越)!

第一次较量最后是以黑翼教的完败而告终。

虽然这个组织的纪律性很强,动员能力也说得过去,有了信仰的加持耐操能力也是值得一提,但是,单论起战斗力来说,多个族群捏合在一起的凝聚力,比照成分单一的山越来说还是要差一些,更何况,人家在这方面又不是没有心理准备,备战状态保持不错,又是不占优势的攻击一方,所以,没占到什么便宜,山越死伤二百多人,黑翼教当场挂了三百多人不说,还有七八十个腿脚不利索的受伤被俘,出发时的嚣张气焰很受打击。

自成立组织以来,也不是没有和异己者发生过摩擦、乃至械斗,但是,每逢此时,也都能凭借着一股子好勇斗狠的精神头、洗脑后不怕死的自我催眠,以及对方不想把事情闹大的放不开手脚等多重因素影响下,从来没吃过亏不说,还都以胜利者的姿态满载而归,但是,这回遇到了硬茬子,山越人的战斗经验那可是在长期与东吴的正规军摩擦中积累出来的,你还跑到人家地盘上撒野,灰头土脸也就不奇怪了。

不过,正是因为输了,所以,才更不能就此罢休,必须把场子找回来——就算自己家丑不可外扬要把事情捂住,山越那边就不会嘚嘚瑟瑟的出去大肆宣扬吗?脸面折了倒是次要的,升学率拉低了是会关键是会影响后期的招生啊,对本方的士气也是个打击,说不定还会影响到教众对伟大的黑翼教信仰的“正确认识”。

既然开战,就不能以失败收场!

所以,狼狈逃窜回去的中层干部们碰头合计一下,将失败的理由归结为以下几点:

1.山越人无耻的囤积了十倍于我的人数,我教寡不敌众(顺带着,可以用对方的准备充分来解释这真凶身份洗白不了了,做贼心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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