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片泛黄的树叶随着初秋的凉风飘飞,打着旋的飘落在了一滩血迹之中,又是一串殷红的鲜血滴下,正巧滴落在了那片泛黄的树叶之上。
鲜血的主人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这少年长得有些瘦弱,皮肤黝黑,浓眉大眼,右手持着一柄满是缺口的柴刀,灰黑色衣衫有些破碎,血迹斑斑,头发散乱,左肩一条狰狞的伤口翻起,深可见骨,顺着左臂留下,浸湿了整条左袖。
那少年似乎并不在意左肩的伤口,任由血流,喘着粗气,死死的握着柴刀,满脸愤恨的盯着对面三条大汉,那三条大汉脚边,还有两条汉子横躺,均是脖子被砍断了大筋,已然没了声息。
那三条汉子各自手持着一柄长刀,警惕的与那少年对峙着,两者之间距离不远,只有三五米左右。
那为首的汉子开口说道:“赵小子,你拼死了我们两个兄弟,自己也受了重伤,此时你就算想逃也逃不了了,倒不如交出秘籍,我们放你一条生路,如何?”
少年咬着牙,呛咳了两声,嘶哑着嗓子道:“想要秘籍,做梦吧,为了这本秘籍,你们五狗帮杀了我赵家村三十多口老少,此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便是死,也要在拉上你们其中一两个人陪葬。”
对面的三条汉子闻言,脸色变了变,他们这五人本是这附近十内里的无名地痞流氓,各自曾学了些拳脚,因为臭味相投,便在一起斩了鸡头拜了兄弟,成为这附近十多座村庄的一霸,有因为被这十多里的乡民嫌恶,这五人一起的小团伙又被称为五狗帮。
三个多月之前,这五人偶然听闻赵家村有一小子救了一重伤的武林中人,那武林中人最终因为伤势过重,没有救回来,临死之前也是感恩那救人的小子,赠送了对方一本附带着内功心法的刀法秘籍。
五狗帮听闻这个消息,便打上了这本秘籍的主意,要知道武功秘籍可遇不可求,更何况还是附带有内功心法的秘籍。这五人虽然各自学了些拳脚刀棍,终归也只是泼皮,算不得武者,如今得知竟然被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娃娃得了一本秘籍,如何能够放过。
这五人多次来到赵家村,找到了这赵小子,想要讨要秘籍,但是都被拒绝,五人一怒之下便与那找小子开打,谁知三个月时间,竟然被那赵小子将那刀法练出了些火候,更练出了一些浅薄内力,结果五人被这小子提着柴刀撵的鸡飞狗跳。
这五狗帮五人本就是心胸狭隘,残忍狡诈之辈,吃了大亏如何罢休,更何况若是被人传出他们被一个少年提着柴刀追砍,还如何在这乡里称王称霸,于是连夜放火烧了赵家村,更是提刀砍杀了赵家村三十多口老少,最后引诱赵姓少年来此,想要伏杀对方,抢夺秘籍,哪知道这少年悲愤之下,凭着一把柴刀,竟然将手持长刀的五人,砍杀了两人。
五狗帮剩余的三人此时也是有些心惊,本以为上次被对方追砍,是因为己方赤手空拳,如今他们找铁匠打了长刀,更是设计埋伏少年,依旧被对方杀了两人,虽然少年此时也是重伤,但是对方豁出命来与他三人搏命,说不得还真能在拉走他们中的一两人垫背。
野狗帮三人此时也不打算在上去与少年硬拼,只是拖着,将对方围困,不让其逃走,毕竟对方重伤,不处理伤势的话,流血也能将对方留死。
果然那少年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什么血色,脑中也是有些发晕,见野狗帮三人对自己围而不攻,便明白了对方的打算,就咬着牙想要上前,死缠着一个对手,和对方同归于尽。
哪知少年正准备行动,却听到一阵朗声大笑传来,接着就是唰唰唰十几道人影从一帮窜了出来,将野狗帮三人和少年都围困在了其中,紧接着一个蓝衫中年人跟了上来,大笑说道:“少年人,你把那本秘籍给我,我保你无恙,并且帮你杀了这三个泼皮帮你赵家村的人报仇!”
野狗帮的人看到来人,顿时眼睛红了,那野狗帮为首汉子吼道:“马老六,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叫马老六的蓝衫汉子嘿嘿一笑道:“怎么,王大莽子?我在这里很惊讶?”
王大莽子瞪着眼,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道:“不可能,当初不是你告诉我这小子得了秘籍的嘛?你不是说你对那秘籍没兴趣的吗?怎么现在……现在……”
马老六嗤笑一声说道:“王大莽子啊王大莽子,你真不愧是个莽子!我说我对秘籍没兴趣就真没兴趣?”
“这……这……你不是说那只是一本低级秘籍吗?你的奔雷掌比那秘籍更厉害吗?这……”
还不等王大莽子说完,马老六挥了挥手打断道:“你个蠢货,我的奔雷掌只是一套外功掌法,也不过是套三流掌法,但是那小子得到的秘籍,乃是丐帮高手的遗留,又岂是我这一套区区奔雷掌可比的?更何况还有内功心法,要知道武功易得,内功难求,我马老六这么多年欲重金求^购一套入门内功都难得,更何况此时有一套丐帮高人留下的内功,你觉得我能放过?”
听了马老六的话,王大莽子愣了愣,但是旋即反应过来,大声吼道:“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算计老子,这姓赵的小子得了丐帮高人的武功,那多多少少也和丐帮也有了关系,你想谋取丐帮高人的武功秘籍,却又不敢自己动手,怕恶了丐帮,便引诱老子动手,等老子得了秘籍,你在将老子杀了,夺了秘籍,这样既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