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知道,旺财娘嘴上说着错了,但是今日若是不惩罚他们,他们就会以为,下次犯了错,只要跪地求饶,再认个错就没事了,那就大错特错了。
“必须送官府法办。”村长铁了心要收拾旺财娘。
旺财娘急了:“村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饶过我们这一次吧,若是我们俩都进了大牢,谁来照顾旺财啊,求求您,看在孩子的份上,饶了我们这次吧,阿九,阿九你快帮我说说情,我以后不敢的,我真的不敢了。”
月云兮很为难,怯怯的看向村长:“村长,若是他们俩都坐牢了,旺财就可怜了。”
“可是不严惩,他们根本记不住,下次还会再犯。”
“村长,我看这样吧,不送官,但是不能不惩罚,还要重重惩处。”洛清绝开口了,他们俩人,一人唱红脸,一人唱白脸,是早就商量好了的。
村长有些为难,毕竟旺财娘他们在清河村这么多年了,旺财爹是个耳根子软的,偏生娶了这么个不安生的婆娘,生出这许多的事情来,可是若是不严惩,指不定这两口子会弄出什么事情来。
“清绝,你说说,要怎么惩处?”村长决定听听洛清绝的。
洛清绝沉思了片刻:“不送官,但是按照村规处置,毕竟他们此次犯下的错可不小,平日里小偷小摸,如今竟然到了偷大片草药,继续放纵下去,指不定会偷什么,村长,按照我们清河村的村规,这样的错,应该如何处置?”
“赶出清河村!”村长还没有说话,村里的老人到是先开口了,“按照清河村的村规,要赶出清河村去,清河村的村规可都刻在祠堂里的。”
“赶出清河村……”旺财爹急了,“村长,不要啊,不要啊,什么都是这个女人做的,你将她赶出去就行了,我跟旺财是无辜的。”
“他爹,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旺财娘不敢置信的看向旺财爹,他竟然要她背所有的罪名,是,这件事是她出的主意,要是没有他的同意跟合伙,她能做这件事吗?
“与其一家人被赶出去,还不如你一个人被赶出去,你纵然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儿子着想吧!”旺财爹压低声音道,“这件事你一个人认了,就当是为了儿子。”
旺财娘整个人跌坐在双腿上,随即像是想到什么一般:“村长,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您,不要将我们赶出清河村去,旺财还小,他没有错啊。”
村长没有说话,将他们一家子赶出去,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件好事,毕竟旺财娘做的当真不是人做的事,惹是生非不说,还总是欺负乡亲,这样的村民,他也不想要了,可若是将这一家子赶出去了,他们没有赖以生存的活计,又担心他们会被饿死。
“胡大姐,你帮帮我,帮我求求情,我真的知道错了,要知道,我可是没有偷你家一株药材啊。”
本来虎婶子想开口说情的,秦有才突然掐了一把自家娘,千万不能开口,就冲旺财娘这句话,他们若是开口了,其他人还会以为他们是同谋。
虎婶子只能将脸转向一边,不说话,谁让旺财娘做得太过分。
旺财娘见虎婶子不说话,急了,看向其他人:“大嫂子,石头娘,松儿娘,求求你们,给我求求情吧,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赶我们走啊,求求你们了,离开了清河村,我们就没有容身之所了啊。”
“村长……”
“阿叔,这样吧,村东头不是还有一间茅草屋吗?给他们住吧。”月云兮见所有人都沉默,这才开口道,“旺财娘做了这样的事情,不能不惩罚,但是被赶出去,他们没有了住的地方,被饿死了,冻死了怎么办?”
“我不要去住茅草屋,我不要离开清河村,云阿九,你安的是什么心,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歹毒!”旺财娘急了,他们家里有土坯房,她凭什么要去住茅草屋。
月云兮见旺财娘跟她急,委屈的看向洛清绝,洛清绝将月云兮拉到自己身后:“既然如此,村长,还是送官吧。”
“不要,不要,不要送官,我不要去官府。”旺财爹急了,想着能住在村东头也好,好在离村子里近,等这件事过去了,村民都忘记了,再搬回来便是,“我们去住村东头的茅草屋,我们去!”
村长见旺财爹主动开口了,也不迟疑了:“李二蛋,张翠花,翻了偷盗大罪,偷盗村民种植的草药换钱,死性不改,我雷兴业作为村长,不能姑息,将其夫妻赶出清河村,因念旺财年幼,需要父母照顾,将村东头的茅草屋给其居住,从今往后,不得踏入清河村一步!”
村长一说完,旺财娘整个人都不好了,旺财爹因为不用送官蹲牢房,十分高兴,当即回去收拾东西,去村东头的茅草屋里面住。
旺财听说要去住村东头的茅草屋,说什么都不答应,但是村里的人为了保证村长的命令执行到位,从头到尾都跟着他们,帮着收拾东西扔到村东头的茅草屋,不准他们再踏入清河村。
旺财一家被赶出清河村,住到村东头,大多数人拍手叫好,村长虽然心情沉重,还是跟洛清绝赶着驴车,将村民的草药拉去县城里面售卖,至于旺财娘偷草药卖的银子,旺财娘说什么也不愿意拿出来,月云兮也不想再继续追究,这件事就这么了了。
村里的人一走,旺财爹就开始吆喝旺财娘收拾屋子,本来他在村里的土房子可以卖几个钱,但是旺财爹还等着村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