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傲天见他不愿回答,也不zai多问,“今夜陪爷就寝。[看本书请到
“是。”蓝璟书低垂着头,不敢看她,可是,心中却涌现出了一丝的欢喜。
二人各自沐浴之后,正欲安寝,便听到殿外传来猫公公尖锐的响声,“主子,您的汤药还未喝呢。”
凤傲天冷冷地说道,“端进来。”
“是。”猫公公应道,随即,便抬步,步入寝宫,行至内堂,便看到凤傲天躺在床榻上,身侧,蓝璟书安然地躺着。
凤傲天抬眸,盯着他,见他难得安静,端着汤,不发一言地走了过来。
她接过汤药,便一口喝下,接着将碗放下,抬手,“蜜饯。”
猫公公连忙捏起一块,放在她的口中,小心地看着她。
凤傲天用完蜜饯,猫公公又连忙命四喜拿来了漱口茶,端了过来,“主子……”
凤傲天接过,漱了口,复又躺在床榻上,也不搭理他。
他露出哀怨的眼神,盯着凤傲天,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凤傲天也不管他,而是,弹指一挥,内堂的宫灯熄灭,接着侧身,将蓝璟书揽入怀中,合眼睡去。
蓝璟书侧着身,身体紧绷地靠在凤傲天的怀中,能够清晰地听到她的心跳,还有自她身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
他紧闭着双眸,却如何都睡不着,只能屏息,不敢动弹。
凤傲天又将手臂紧了紧,轻抚着他的后背,她的指尖就像有着某种魔力,让他紧绷的神经缓缓地放松下来,这几日确实疲累,不知不觉便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
猫公公如石柱般站在一侧,直勾勾地盯着凤傲天的后背,心中那叫一个难过,咬着那本就红艳的唇,绞着绢帕,就差没有痛哭流涕了。
清晖宫,慕寒瑾与慕寒遥二人端坐与竹林下,抬眸,看着如水的月色,慕寒瑾亲自为慕寒遥斟满酒,接着举杯,“大哥,二弟敬你一杯。”
“好。”慕寒遥爽快地举杯,接着仰头一饮而尽,接着也亲自为慕寒瑾斟满酒,接着举杯,“大哥也要敬你一杯,这些年来,大哥一直在边关,府上之事皆由你一人担着,大哥亏欠你太多。”
“大哥,咱们是兄弟,兄弟之间又何来一个欠字,二弟敬你。”慕寒瑾说着,便举杯,一饮而尽。
慕寒遥看着慕寒瑾,压抑了许久的情绪,终于在此刻爆发,他接着看向身侧的欢喜,“拿大碗来。”
“是。”欢喜应道,接着连忙拿出两只大碗,放在他们二人面前。
慕寒遥径自倒满酒,看向慕寒瑾,接着说道,“一切尽在不言中,什么都别说了,大哥敬你。”
他说着,便端起大碗,接着仰头,一口喝下。
慕寒瑾浅笑着,接着端起酒碗,也仰头,猛灌着,任酒水洒落,划过白皙的颈项,流入胸膛,浸湿衣裳。
慕寒遥接着又倒满,接着看向他,“今日相聚,终有一别,不知何年才能zai聚,你我兄弟这些年来,都是聚少离多,大哥尊重你的决定,只要你过得好。”
“大哥,二弟敬你。”慕寒瑾抬眸,看向慕寒遥,自己这一世能够遇到像慕寒遥如此的兄长,他何其有幸。
慕寒遥扬声一笑,大将之风尽显,他端起碗,又是一口喝下,接着看向慕寒瑾,“明儿个与我一同前去拜见母亲,我这不孝子终于回来见她了。”
慕寒瑾点头应道,这一刻,他们彼此之间,传递的乃是浓浓的,割舍不断的亲情,二人一面饮酒,一面回忆着儿时的趣事,月影朦胧,笼罩在他们身上,透着淡淡的柔光。
易沐沐浴之后,便看见顾叶峰阴沉着脸,盯着眼前的白纸,并未落笔,他轻笑道,“我与璟书不停地得越发的起劲,如今可好,皇上对你如此的惩罚已经算是轻的,若是依着她从前的性子,你如今已经这舌头,怕是已经被拔了。”
“哼。”顾叶峰冷哼一声,“他若还是从前的那性子,我定然不会入朝,如今,还用得着如此?”
易沐看向他,“你啊……就是嘴硬。”
顾叶峰烦躁地将眼前的白纸揉捏成一团,接着丢了出去,“我去沐浴。”
“去吧。”易沐并不在意,略显病态的身子,微微倚在软榻上,淡粉色中衣随风而动,墨发披与身后,并未束起来,拿起一抹翻了黄的画卷,眉眼依旧凝聚着愁云,奈何,那嘴角却噙着浅浅地笑意,轻抚着ian 的梅花,“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断魂。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须擅板共金樽。”
顾叶峰在屏风之后,亦是听到了易沐低吟着,嘴角一撇,“你这是在孤芳自赏吗?”
易沐浅笑道,“我这是在自恋自哀。”接着将画卷收起,侧卧与窗边,一手撑着下颚,抬眼,望着月影稀疏,幽香浮动。
顾叶峰沐浴之后,被内侍抬入轮椅,他被推了出来,看向易沐那七分愁容,三分高洁的身姿,接着上前,行至书案旁,提笔,咬着牙,将脑海中古书的内容写了下来。
易沐依旧倚窗而卧,欣赏着月色。
这一夜,道不尽的是离愁,说不尽的是万千愁绪。
凤傲天翌日天未亮,便醒来,转眸,看向猫公公依旧站在那处,细长的眸子依旧盯着她,她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起身,“杵在这做什么?还不伺候爷洗漱。”
猫公公见凤傲天依旧沉着脸,他眸光闪过淡淡地黯然,接着上前,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