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运劲于掌迎上剑气:“男人是否和女人一样,宽衣解带后都是无力反抗。”
掌剑交击,蓦然巨响,剑气破碎四射,将四周事物摧残得体无完肤。
“这才真正的杀招。”
离歌笑人剑合一化作惊虹杀向黑衣人,剑末至,剑气已封锁对手所有退路,剑势竟是一去无回,与敌俱亡之势。
先前的剑气只是前奏,现在才是最强的杀招。
面对此杀招,黑衣人脸上首度凝神:“这招像样!”
手握上背后剑柄,抽剑而出。
一股炽火焰汹涌而出,转眼火势吞食了方圆十丈之内的事物,火光中只闻黑衣人口中轻吐数字:“烈焰焚天-斩。”
举剑横砍,走的竟是刀势,带动炽红火焰在空中画中一道至美的弧线。
‘当’电光火间两人擦身而过,空中只留一声凄美的双剑交击之声。
此招过后,两人背对着对方不再动作,火焰渐渐消失,雨水还是慢慢地下着,洗刷给烧焦的事物。
良久,离歌笑身形一阵晃动,忙以剑持地,额间冷汗直冒,只觉体内所有的气力不停在流失,身体忍不住发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只觉腰部一阵极痛,低头望下,只见腹间衣服上染出了一圈血红。
瞬间以前给他杀的人面孔,临死时的惨状如电般在眼前闪过。
昔日主宰生死的快感不见了,留下的只要可笑与可悲,心中苦笑:哈,原来自己也是他们其中的一个,与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锵’黑衣人收刀回鞘,不理会离歌笑举步而行。
离歌笑艰难说道:“能帮个忙吗?让老夫死个明白。求你了?”
黑衣人边走边说道:“二十年前,‘中原镖局’上上下下数百条人命!”
“哈哈!”
离歌笑哈哈大笑,笑声中充满了解脱的快乐:“老夫明白了,老夫明白了,我们兄弟三人,死得不冤啊!”‘乒’手中软剑断两段,身体竟断成两段,倒跌在泥水中……………………………………………………傍晚时分,雨,仍然下过不停!喻州城内,街道两旁店铺的檐篷,挤满了躲雨的人,茶店内的生意更是兴隆,高朋满座,在阴雨绵绵无处可去的情形下,只有这类呼朋引伴的地方,最受顾客青睐。
布满水膜的路面,看上去就像是一面黯澹无光的镜子。
一名撑着油纸伞的女子,走过被雨滴统治的繁华长街,转了一个弯,进入昏暗的小巷中。
彷佛与外面的大街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小巷之内,充满了颓废败破的景象,即使隔了一段距离,也可以闻到令人反胃的味道,甚至有野狗拖着不知是什么动物尸体的残肢,一闪而没。
空气里面,充满着让人感到危险的气息。
“竟然约我在这种让人作呕的地方相见啊,明知我不喜欢,还这样对我……,晖哥哥,你如果不给我一个合理交代,休想在我这里再拿到半点情报。”
女子即使在喃喃自语,声音也像银铃般清脆动人,让人生起一窥其真面目的好奇冲动,但因为被油伞遮盖,只能看见她一双特别修长优美的双腿,和纤细白晰的十只玉指,虽然如此,已让人有一种惊艳的感觉。
一身翠绿色宫衣,衬托出女子如贵族般娇贵高美的气质,和四周肮脏腐败的景象相比,恰成了完全相反的对比。
绿衣少女只稍微停顿了一会,便举步往幽黑深巷里走去,但她此刻进入的地方,可是连衙门捕快都会退避三舍的犯罪天堂,她一个单身女子,难道就不怕羊入虎口吗?果然绿衣少女才走进巷子没多久,在暗处的壁内,便出现了三三两两的大汉身影,同时巷口也有人,把绿衣少女的前后去路都封锁住了,而那些一望而知便不是善类的大汉,此刻望着绿衣少女的眼神中,便闪动着兴奋与yù_wàng的狂热神采啊!“好久没有这么上等的猎物了,兄弟们,今天大家可以好好大干一场了。”
“老大,这次该轮到我第一个上了吧。”
“嘻嘻,我要干到这女人死去活来啊。”
粗俗下流的言词,却没有使绿衣少女有一丝动摇的反应出现,就连持伞的玉手,看上去也都比四周的大汉还要稳定:“我没有时间和你们这些废人穷耗,珍惜性命的话,就滚回自己的狗窝吧!”
绿衣少女话中明显的轻蔑语气,只要不是聋子都听得出来,巷子里的大汉立时人人脸上色变,该是他们猎物的女子不但没有一点害怕求饶的意思,还反过来羞辱他们,这已不是奸了对方就可以解决的事情了!“敢情是来找碴的,女人!
你知道你说的这些话,将会为你带来多大的后果吗?”
一道魁梧的身影,在人群中排众而出,脸上的伤痕,和鼓起的太阳穴,就象征着此人具有的一定实力,看来该是这群恶徒的老大,望着油伞之下的绿衣少女,冷冷的说道。
绿衣少女连脸也没有抬起,只澹澹的道:“我只是来找人的,最好赶快让我做完要做的事,然后走人,你们刚刚冒犯我的罪,我还可以忘记掉,而且最好要快,我的耐性一向都不太好的。”
这种高高在上的命令口气,对四周的大汉而言,等于是火上加油,更加煽动了他们的怒气。
“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