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怎么说都骗不了他。就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这傻子,要是不傻,我都未必是他对手,这内力怎么练的?”谢玉棠从凉亭的柱子后面走出来,甩了甩酸麻的左手,悻悻地道,“他几岁?顶多十三四吧?我十三四的时候还在打基础呢,哪有他这么变态的内力。姓唐的是不是都是疯子!”
“谁知道。也许是有什么秘法吧。”楚画梁一耸肩,反正她是不信正常的方法能练出唐墨那样的。要说唐墨是天才,可谢玉棠甚至慕容筝就不是天才了吗?就如谢玉棠说的,他俩这个年纪的时候绝没有唐墨的内力深厚,同样是天才,哪有相差这么多的。
谢玉棠耸了耸肩,没再管唐墨,在她对面坐下来,直接说起了正事:“你知道了吧?”
“嗯。”楚画梁一手捧着冰镇酸梅汤,一边说道,“要说北疆如何本也不关我的事,横竖也打不进雁门关,只是我们家那位王爷想要去北疆。”
“他去北疆?”谢玉棠一拍桌子,怒道,“那你呢?”
“我啊,在考虑。”楚画梁轻描淡写道。
“考虑什么?跟他去北疆?”谢玉棠咬牙切齿,“别说陛下会不会允许,就算允许——你以为北疆是好玩的?打仗先不说,就是北疆的气候,正午能晒掉一层皮,半夜又要冻死人,干旱、缺水、终年暴风,你能呆在那种地方?”
楚画梁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睛。
“别闹啊,他想去就让他去,有必要的话,我帮他一把。”谢玉棠道。
“你这么好心帮他?”楚画梁不信。
“嗯,当然帮,最好他死在北疆。”谢玉棠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正好你也就不用嫁他守寡了。”
“婚都订了,望门寡就很好听?”楚画梁无语。
“望门寡怎么了... ...
,你又不愁嫁,大不了三哥养你!”谢玉棠理直气壮。
“胡扯!”楚画梁瞪他,“当寡妇我还能接收豫王府的遗产,望门寡我能有什么好处!”
“……”谢玉棠被噎了一下,无奈道,“你难道缺钱?”
“不缺。”楚画梁摇头。
花鹤翎给她这个四妹的见面礼是一盒面具,而温雪浪给的就特别实在,是一块温家的令牌,拿着令牌就可以去幽泉山庄旗下任何一家产业直接取钱,所以,谁缺钱也轮不到她缺钱。
“所以,慕容筝有什么好的你还就非认定了他?”谢玉棠纳闷。
“也没什么不好啊。”楚画梁一摊手,显得很无所谓。
要是她穿越的这个身份和慕容筝没关系,她确实不想找个这么麻烦的,美人么,看看就好了。但事实上,她和慕容筝已经被绑在了一起,强行解开会更麻烦。既然慕容筝这个人并不算差,甚至她还是有点儿喜欢的,那么,两厢一比较,顺其自然反而更好。
要是将来真合不来,结了婚又不是不能离。她又没有这个时代的女子从一而终以夫为天的思想。
“可他有病!”谢玉棠拍桌子。
“有我在,有病是什么问题?”楚画梁奇怪地看他。
“……”谢玉棠哑口无言,这才想起自家妹子是个神医……好吧,在妹子这里,大概人品不端都比身体有病是个问题。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楚画梁撇嘴,叹了口气。
“…………”谢玉棠忽然有点同情慕容筝了。
死不了,好吧,死不了是好事,但你怎么看上去居然有点遗憾的样子!
“好吧,说实话,你真想跟他去北疆?”谢玉棠泄气了。
“出去看看,总比困在京城这后宅有希望。”楚画梁懒洋洋地道。
... ...
# “要我帮忙吗?”谢玉棠问道。
“不用,他要是不能把我捞出去,我凭什么帮他?”楚画梁一脸笑眯眯,很是惬意。
“好吧,顺便再告诉你一个消息。”谢玉棠起身道,“陛下要派一位皇子去北疆坐镇,很有可能是沐千华。”
“他?”楚画梁脸上闪过一丝杀气。
“怎么样,要不要帮你在北疆弄死他。”谢玉棠凑过去,压低了声音道。
“别犯二。”楚画梁不客气地拍开他的脑袋。
死一个皇子这么大的事,哪是无名小卒扛得下来的,至少现在她们都扛不住天威震怒。
“不过,让他吃几个亏长长记性还是可以的。”楚画梁话锋一转,又补充了一句。
“我安排。”谢玉棠眼睛一亮。
楚画梁没管他,被骗多了,其实她很清楚,这人心里是很有分寸的,二也就是二在表面上。更何况,真要是脱缰了,不是还有温雪浪么。
“行了,我先走了,要去北疆的话,得提前做好准备。”谢玉棠挥挥手,潇洒地翻过墙头。
“喂!”楚画梁一阵无力。她要去北疆,可没让谢玉棠也一块儿去啊。
“小姐,刚刚有人?”摇光带着唐墨回来,后面还跟着金盏。
“没有,刚刚有只白鸟挺好看,随便喊喊。”楚画梁随口答道。
“是白鹭?这季节京城可少见白鹭。”摇光惊讶道。
“小姐。”金盏眼神闪了闪,直接略过这个问题,送上了手里的帖子,“晋阳侯府派人送来帖子,七月十一为二小姐生辰,邀请小姐赴宴。”
“晋阳侯府?陶思敏还敢请我?”楚画梁诧异道。上次明明都被当众吓哭了!
“小姐贵为郡主,陶小姐就算不愿,也不能不请。”金盏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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