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成却不曾察觉。
到了家,高子吟还是觉得呼吸急促,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一条蛇,她并不知道梦见蛇代表了什么,也没注意,这个梦做了便做了,高子吟没多想,她只是觉得这个梦挺恶心的,可是梦里的时候,她并不觉得恶心。
上班的时候,还有点儿头疼,去找伊娃签字,告诉了她自己昨天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伊娃一边看材料,一边说,“什么梦?”
高子吟就说了,梦见一条蛇,那条蛇老看着自己,是一条大蛇,卷曲着,挺吓人。
伊娃便用看热闹的目光盯着高子吟,“也对,你到了年龄了。”
“什么到了年龄了?”高子吟不解地问。
“你不知道,在中国,梦见蛇是代表xg事吗?我可是中国通。”说完,伊娃便低头笑了一下。
高子吟用中文说了句,“胡说八道!”
伊娃又抬头看了高子吟一眼,“别以为你说中文,我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被人说中心事了,气急败坏了。说吧,想谁了?成彦?成彦快来了。”
“成彦来?我怎么不知道?”高子吟问。
在法国的时候,伊娃根本不知道高子吟和江延成的事情,而且,作为一个外国人,对国内的新闻,也多少有点儿对不上号,她知道江延成是一个挺厉害的人,但对身为法国人的伊娃来说,多少有点儿隔靴搔痒。
反而是成彦,在法国的时候,就跟高子吟挺暧昧的,而且,大家都知道,成彦的孩子叫高子吟“妈”,她偶然见到成彦跟高子吟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之间的动作相当暧昧,所以,在伊娃的眼里,成彦的的影响比起江延成,要大得多。
“成彦告诉我了,说他来中国出差,顺便来我们公司看看,看谁还不一目了然?”伊娃又说。
高子吟多少有点儿心不在焉。
果然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成彦就来了,高子吟还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忙碌。
高子吟的财务工作向来做的相当漂亮,作为财务总监,每次和对方供货方谈判,或者发展代理商的时候,高子吟能够很快在谈判桌上心算出得失,精确到百分之几的比例,她会马上告诉主谈的人结果,这个主谈的人,以前是高志远,现在是伊娃。
所以,和rays的人谈判,确切地说,是在高子吟面前,没有人敢大着胆子撒谎,高子吟能够很快判断出对方前后口径的不一致,当然,主要是指谈判数据上的不一致,高子吟对那些冷冰冰的数据,敏感的很。
成彦进高子吟的门口好久,高子吟都不知道。
等到成彦打了一声招呼,高子吟才抬起头来,笑靥如花地说道,“表哥来了?来看我?晚上一起出去吃饭吧。”
“好。”成彦回答。
高子吟工作完了,拿起来手机,准备要走。
刚才工作,一直没看手机,刚刚冯锦给她发来了冯瑞林的照片,说是冯瑞林今天五周岁,去拍了写真,把写真给高子吟看看。
高子吟心想:成彦来得可真巧!
“妈可给我发了瑞林的照片了,看看么?”高子吟又娇滴滴地说道。
成彦微皱了一下眉头,“你说呢?”
高子吟又笑,她点开一张照片,放在了成彦的眼前,因为一直在走路,所以,手有些晃。
成彦正在看冯瑞林一张穿着西装的照片,跟个小大人一样,因为高子吟的手一直在晃,他一下抓住了她的手腕,“别动。”
看到自己的手腕被成彦攥住,高子吟皱着眉头说了句,“松开。”
成彦的目光逐渐从照片转移到了高子吟的脸上,“不是一直勾引我么?如今我一回应,就让我松开,高子吟,你是几个意思?”
“我——”这下,高子吟哑口无言了。
“还是现在这个你,才是本来的你,勾引我的,是另外的目的,是冯锦的傀儡?”成彦又说,他一直攥着高子吟的手腕。
“没有。”高子吟朝那边看到,多少有些别人说中了心事的心虚。
“这五年来,你若即若离,如今,我中了你的蛊,你又这般表现?”成彦又问。
高子吟高傲地抬了抬头,就是让你看得见摸不着。
“想让我看得见,摸不着?”
高子吟因为自己心中想的这句话,被成彦说了出来,而略感诧异,她看了成彦一眼,多少有几分不以为意。
成彦看着高子吟,一只手搭在了高子吟的后腰上,一手把他拉近了怀中,唇便落了下来,他在亲高子吟。
这是高子吟活了二十多年,第二个男人的吻。
和江延成霸道而蛊惑人的味道不同,成彦的,似乎很稳重,虽然没有那么惊心动魄,却是气息绵长。
高子吟的脸,因为被他这样,而涨红。
仿佛一瞬间,江延成吻她时候的感觉扑面而来,霸道的,她无法呼吸的,把高子吟的每一根神经都调动起来的,那种感觉,如此熟稔,如此近在眼前。
伊娃说,她梦见蛇,是因为想念这事了。
可能在高子吟的潜意识里,是因为想念江延成了。
因为他那天晚上的撩拨,她在脑子里,又想他了,想床上的他的霸道和蛮不讲理,她很想他,很想他。
可高子吟也知道,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把她弄到床上,上床了再甩了。
时隔多年,高子吟也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