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中。
青衣看着水镜中,琼羽被萧绝一脚给踹了下去,亢嗤亢嗤摔成狗。
含在嘴里的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
尤其是,大帝爷最后那句话:好大一股屎味……
“噗——哈哈哈哈哈!!!”
青衣笑的宛如小母鸡打鸣,险把自个儿给呛着。
好不容易止住了笑声,她一脸惊讶的盯着水镜,然后看向烨颜。
“难以置信,这话竟是从他嘴里出来的,这男人何时这般恶毒的?”
“我先前不说了么,这老头子性情变了不少。”烨颜撇嘴道。
青衣哭笑不得,心里不知怎的又有些涩涩的。
萧绝过去的性子冷清,虽也满肚子坏水,除了烛黑水能激发他的刻薄之外,但大多数时候都是端方重礼之人。
而此刻的他,真正是腹黑,毒舌,刻薄到了极点。
从琼羽出现开始。
这老白脸就开始发功了。
字字扎心,句句打脸。
请君入瓮上前来。
再给你一脚滚下去。
琼羽这等好颜面的碧池,被他往死里的羞辱,怕是连吐血的心都要有了吧!
青衣长吁了一口浊气,简直不要太爽,这一场戏,果然精彩!
而正殿中。
精彩还在继续。
琼羽何止是有吐血的心,她是血都涌到喉咙眼,硬生生又给咽回去了!
便是当年被青衣下套自爆分身所伤时,她没有这一刻那般,羞耻感简直要将她给淹没。
硬是给气的险些吐血!
直接从万步王阶上滚下来,摔成个披头散发的疯婆子。
她一开口,那北阴竟说有屎味?!!
琼羽这脸都快被打肿了!
“北阴,你欺人太甚!!”
萧绝自王座上慢慢起身,睥睨看着她,眼中俱是嘲讽,“欺你又如何?”
他负手在后,自王座上慢慢走下来,“妖帝所服之药,来自仙界,为你麾下金仙所炼。”
“妖帝因何昏睡不醒,血气匮乏,莫告诉孤,你不知晓原由?!”
琼羽脸色一变。
她刚刚正在怀疑北阴莫不是想起了什么,现在听闻他此言,思绪又是一乱。
“你此话何意,是说我指使柳邪谋害妖帝不成?
那淼淼妖帝乃我干女婿,我作何要害他?”
琼羽岂会认罪,自是咬死不认。
萧绝眼中讽色不改。
却未再往下走。
“如此说来,水族以人族幼子为祭,献鲛族于仙界上仙为侍之事,你也全然不知?”
琼羽脸色阴沉无比。
心里大骂柳邪这个废物!
果然淼淼的醒来和北阴有关!
“此乃水族自家之事,与我仙界有何关联。”琼羽沉眸道:“北阴,你没有证据,休要信口污蔑!”
萧绝脸上又浮现起了那抹淡淡的笑意。
琼羽此刻再看,却不敢再掉以轻心。
刚刚那一波打脸,已叫她吃够了教训。
“污蔑?那孤再问你一次,你此番来冥府,是为何事?”
琼羽顿时语塞。
她本是想亲自试探北阴现在的情况,结果还没来得及进入正题,就给啪啪打脸了。
这会儿主动权全在对方手上,她俨然被逼入死角,没了言语。
琼羽咬牙切齿,“你还以为你是过去的北阴大帝吗?现在的你有多大本事,你以为本尊不清楚?!”
萧绝脸上嘲讽的笑意渐渐淡去,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忽然间。
可怕的威压铺天盖地袭来,琼羽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压碎一般。
再也忍不住哇的吐出大口血来。
下一刻,萧绝出现在她的身前。
掐住她的脖子,单手便将她举了起来。
“洪荒时,孤就曾对你说过,休要造次。看来你是记不住教训。”
金眸无情,冷冽蚀骨。
一刹那,琼羽想起了过去。
过去……洪荒年间时的这个男人。
他从未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孑然独身。
她和鹤梳初见他时,惊为天人。
鹤梳爱慕他入骨,一心盼着能在他眼底驻足。
而她当初为了能赢鹤梳一筹,也盼着能将这男人的心给掠夺来。
那一次,她潜入他的神殿。
轻解罗衫,自荐枕席。
当时他的眼神就同现在一般,冰冷无情,厌恶的如看着一条浑身沾满蛆虫的刍狗。
竟是掐住她的脖子,将她丢到了众目睽睽之下。
他说:
再敢造次,必杀她!
恐惧如潮水般的淹没琼羽的身心。
喉间的痛楚让她失声叫了起来,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是北阴!
是洪荒年间起就执掌一切生杀予夺的北阴!
即便他现在没了神纹,可他依旧有力量能杀死她!
这一刻,琼羽豁然清醒。
是她飘了!她以为这男人被她改变记忆后,便成了她的掌中之物。
实际上,他从未真真倒下过!
“离孤的王后远一点。”
萧绝冰冷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琼羽像是一块破抹布一样,被丢弃在地,倒地的刹那,她的灵台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巴掌给重重扇了一下。
咔嚓……
隐约间,琼羽似听到了自己体内神格碎裂的声音。
她大惊失色,内视一看,她的神格已然产生了一道裂缝。
萧绝蔑视的看着她,神色冷漠而讥诮。
“孤虽不知你用了何手段,蛊惑了孤的王后。
但从今以后,你最好管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