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大爷垂死挣扎,好不容易逃脱剥皮大佬的魔爪。
缩到烛六水儿的身边寻求庇护。
“小爷说的是事实嘛喵,黑水儿你恼羞成怒作甚。”肥猫猫满脸抱怨之色。
淼淼却在边上嘀咕道:“这也不能怪我大哥啊,是北阴姐夫小气……”
肥猫一瞪他,你这小长虫很阔仪,关键时候还是帮你大哥啊!
这事儿放你身上你就能大气了似的?
“你废话完了吗?废话完了就滚。”墨池冷冷道,拿起酒坛自顾自的饮着。
“当然没说完了,你今儿拔了人家白凤篌的鸡毛不就是迁怒吗?”
肥猫皱紧眉:“烛黑水,以前的你再怎么也不至如此,赤潍城与你融合,《灭舍绝》对性情的影响,你当真感觉不到吗?”
淼淼心里一咯噔。
肥猫的这话的确说到他心坎上了。
老早他就有这种感觉,大哥的性子和以前相比的确起了不少变化。
过去的他脾气虽也不好,阴晴不定的,但却不似现在这般,有时他身上忽现的戾气,让淼淼都感到心惊。
“恶婆娘在感情上的确是一根筋了点,但又不是真的蠢货,你再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她会察觉的。”
肥猫语重心长道,“现在鹤梳躲在暗处,咱们这样岂不是给她空子钻。”
“你也不想扶光和云朝看着你们反目成仇吧?”
墨池默默听着,把酒坛里的酒饮尽了之后,直接往边上一掷。
哐嚓脆响。
他面起冷笑,“反目成仇?你想的倒是够长久。”
墨池站起身,揉了揉眉心,“走了,便是到此处也不得清静,烦人。”
说完他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
“嘿哟喂!说不过还跑了!”猫大爷阴阳怪气一嚷嚷。
淼淼面露担忧,忍不住薅了一把它的毛,“你差不多歇歇得了,扎我大哥的心,你就那么舒坦?”
“谁扎他心了,那不是他自找的吗?”肥猫翻了个白眼,“明知道和恶婆娘不可能还不放手,现在还起了一些不该起的心思。”
淼淼脸色一变,“你少胡说,我大哥才不会!”
肥猫冷笑着:“会不会他自个儿最清楚。
烛六水,你大哥的性子你比谁都清楚。
以前的他的确不会,可现在……你扪心自问,他现在的行事你能猜得透?”
“赤潍城是什么角色,那《灭舍绝》又是什么鬼东西你不清楚吗?”
“将此法修炼至化臻,那是赤潍城的执念,这执念之可怕让他不惜性命。”
“他与墨池融为一体,这执念自然也继承给了墨池。”
“墨池要将此法修炼至化臻便先得有情,若不得到青衣,如何有情?”
肥猫冷哼着:“人心一旦有了执念,便有了魔,不是谁都能打倒内心的魔。
很多时候不知不觉中干出的事情,连他自己也意识不到,等到能发现时,已经晚了!”
淼淼脸色变幻不定。
肥猫叹了口气,“我言尽于此,你是他亲弟弟能劝还是劝着些吧。”
“现在鹤梳不晓得在什么地方虎视眈眈,咱们此刻再生乱,岂不让那老碧池看了笑话。”
“北阴那老王八的醋劲儿上头了也是个翻脸无情的家伙,他若真和墨池动起手了,那局面谁也不想看到!”
“更别说青衣了……”
肥猫露出头痛之色,爪子狂薅脑袋。
淼淼想了想那光景,就忍不住闭眼捂脸。
简直不敢想象会乱成什么样子!
这三角恋一闹起,没准比五百年前的那场大战还要刺激!
“我走了,回万骨枯那边瞅瞅,没准青衣和老白脸这会儿还闹着呢……”
猫大爷说着,也紧跟着跑路,独留淼淼一个人在原地叹气。
情之一字,剧毒啊!
中者无救,情深者不寿。
梧桐金雨纷纷下,吹起满院萧条。
此院不远处,一道身影慢慢走回房子,白凤篌坐在黑漆漆的屋内,拿起白天萧绝用过的那只茶杯,细细摩挲着。
她美目里闪过一抹幽光,勾起唇来。
“双龙争凤,好一出戏。”
“就不知这戏是真还是假了……”
“不过,戏假情真……呵呵若是假戏真做了倒也有趣……”
白凤篌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唇贴着杯缘轻轻吻下,眸中满是迷醉之色。
“我看上的人,绝不会轻易罢手。”
“北阴,你迟早是我的,跑不掉……”
白凤篌将茶水一饮而尽。
或许此刻该叫她作……鹤梳!
……
墨池大爷懒洋洋的回到了万骨枯,却没去血池边上晃荡,而是到了自己的妖帝殿里。
在王座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
一只肥猫跳了进来。
“烛黑水你跑那么快干嘛,也不等等小爷。”
墨池掀开眸,懒洋洋的睨着它,“等你干嘛?你戏精附体料想还要在那边演上半天。”
肥猫嘴一撇,冒着猫步扭过去,跳到他的王座上。
“咋的,嫉妒我给自己加戏?我那不是配合你嘛?不然怎么显得逼真?”
墨池冷笑了一声,轻蔑的看着它。
“你说能糊弄的了那老娘皮吗?”
肥猫舔着爪子。
“那就要看那糟老头子的魅力了。”墨池翻了个白眼:
“鹤梳不就是馋他身子嘛,这么大块肥猪肉送到跟前,她不啃上两口,岂不可惜了?”
啧啧啧,瞧瞧这酸气。
肥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