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除了他们兄弟,可还有人再记得他们的娘
就是他爹,这些年也都忘了吧,忘了当年他刚出生时他给他取名叫“知遇”的故人故事
午饭后谢子安回明霞院见到云氏,颇为高兴:“我原本担心我不到家你就生了,我到家时你做月子不能见面说话。”
“现看到你,我就放心了。你这回胎象极好,而往后三个月,我都在家,你也能安心做月子。”
夫妻经月不见,云氏对谢子安自是异常想念。现看谢子安平安来家,然后又听到他这番话,云氏心里自是慰贴男人也一直想着她呢
三个月的省亲时间,足够谢子安祭祖请客用了。
谢子安翻了一回皇历,极快地就圈定了六月十五开祠堂祭祖,六月二十、二十一、二十二请客。
放下皇历,谢子安又和云氏说道:“现就看你这一胎了,若还是儿子,六月十五便正好上族谱”
云氏自觉这胎的胎像和当年怀谢尚类似,心知十之是个儿子,但她谨慎惯了,非瓜熟蒂落不肯夸口,便只笑道:“妾身也巴不得给尚儿添个兄弟”
傍晚的时候,小厮们抬来谢子安从京城捎回来的各色箱笼,铺摆了满满一院子。
“这些东西,”谢子安告诉云氏:“你看着分派吧”
云氏笑道:“这些日子咱们家家务多是尚儿媳妇管着。我让人把她叫来”
“哦”谢子安闻言笑道:“尚儿媳妇这就能替你的手了”
“这孩子聪明,”云氏不吝赞道:“特别会算账。这回事的人刚刚报好账,她在一旁总数就心算出来了,连算盘都不要。”
“只她平时也不说。要不是上回管事的算错了账,她开口驳回,我还不知道她有这个本事。”
“我问她都是怎么算的,她说她就想着脑子里有一个算盘,然后把管事的说的数拿脑子里那个算盘打一遍就行了。”
“还能这样”谢子安也是听呆了:“这能算得准”
“准”云氏肯定道:“尚儿也不信,便拿了家里旧年的账簿来考她,结果尚儿媳妇都算对了”
“反倒是给尚儿媳妇真算盘,她却不大算的来,老是拨错算珠”
“有这种事”谢子安来了兴趣,摩挲着下巴思忖道:“什么时候我也试验一回”
云氏笑道:“尚儿现就跟他媳妇练习这个脑子里打算盘的法子,听说现都已经能算到五位数了。”
谢子安立刻从善如流道:“那我去问尚儿”
说曹操曹操到。谢尚和红枣来上房吃晚饭了。看到一地的箱笼,谢尚立刻亲热问道:“爹,你这回进京给我什么了”
“有”谢子安笑道:“直隶乡试文选、新科进士八股文集、历科魁文赏析都有,有整一个箱子,箱子上有签子,你找找”
谢尚
看到谢尚的傻样,红枣扶额,心说:天下的爹妈都是一样的,比如前世,她爹妈也没少给她送三年高考五年模拟。
晚饭后谢子安和谢尚去了五福院,红枣则跟着云氏收拾地上的箱笼。
因为天热,这回吃食倒是不多,书箱却是不少。因为箱子上都有签子,红枣只要把箱子送到签字上标的青云院、五福院即可。
送去五福院的书箱足有八个,红枣心说也不知这其中哪个是给谢尚的
余下的箱子多是绸缎皮毛头面等细软,甚至还有精巧瓷器。因天色已晚,红枣和云氏也无心细看,只让人对着单子入了库,等得暇了再瞧。
作者有话要说: 谢子安为什么能当庶吉士,因为这是一个看脸的世界。
云意能做法官,也是因为脸。
过去选官长相很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