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一定注意.
看着妻子笃定的样子,戴喜终于正色的看着她,问: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张菁咬着嘴唇,脱掉鞋子,盘腿坐在炕上,回答:
“猜也猜得到啊。嫂子要盖很多客栈,今年一共就三个,这次回去,五乐跟三哥都得跟着出来。你想想,来年她有时间过来吗?”
话落,眼泪又开始流了出来。
从戴喜把她接回来后,他们几乎就算没分开过。
尤其是来到宝昌县,她刚接手后厨,什么都不懂。
全都是嫂子一点一点告诉,一点点帮忙。
朝夕相处那么久,骤然分开,是个人都会不舒服。
戴喜明白她的意思,也懂她的眼泪。
深吸口气,把哀伤的小女人搂进怀里,轻拍两下哄着说:
“好了好了,就算嫂子不回来,咱们把客栈打理好,也是报答嫂子了。媳妇儿,你是我的媳妇儿不是嫂
子的。你明白不?”
突然听到这话,张菁有些懵。
随后想明白他的意思,伸手轻捶两下,娇嗔着道:
“没正经,什么都往外说。”
戴喜不以为然,搂着她侧身躺下,单手拄着头,说:
“跟你说话若是避讳,那就不算两口子了。媳妇儿,眼瞧着过年了,咱们是不是也得置办年货?”
“置办啥啊?”张菁蹙眉,兴致不是很高涨的道,“咱们跟卫峮都去大哥那边吃,家里这头…不用弄吧。”
话落,鼻尖被轻刮了一下,就听到——
“傻了?我年前得带白泺去给他爹娘上坟,你不是要给广玉两口子送东西吗?”#b... ...
多,二哥、三哥那边不好做。”
谁也不知道戴荃、戴亮给多少,更何况他们离得又这么远,万一让家里的兄弟难办,就说不过去了。
张菁终于明白他的意思,轻轻地点点头,说:
“以后,我一定注意。”
见娇妻这么乖,戴喜高兴。犹如哄孩子一般拍她的后背,轻柔道:
“睡吧,没什么事儿你歇会儿。昨儿也没睡好。”
“嗯,那我就眯一会儿,然后你喊我。”
“睡吧。”
张菁安心的合眼,戴喜瞅着她的脸蛋儿,轻叹口气。
如果不是嫂子把他从那个家“解救”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嫂子的缘故娶了这女人。
或许现在…
他还是碌碌无为,啥也不是吧。
其实,林素离开这边,看似伤心的是张菁,实则最伤心的是戴喜。
没人喜欢背井离乡,他跟着林素离开新站屯那么远的家乡来到这儿,不就是因为带他来的是林素?
如今她走了,他留下,心中的落寞,岂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明白?
好在有媳妇儿了,能陪着他,安慰他…
…
马车到了县里,坐上秀坊这边改良后的马车,继续赶路。
估计整个月国,都找不到林素现在坐的“奇葩”马车。
原本宽敞的马车,从中间扯了个帘子,将马车一分为二。
林素跟凌慕川在里,红霞跟黄雨在外面。
里面的空间很大,外面的空间特别小。
倒不是没有平均分配,只因帘子外的空间,放了炭
炉、水壶等物。
里面这边,什么都没有,... ...
就坐两个大活人。
也不是说坐俩,实则是一个。
素妞儿坐在川爷的身上。
当林素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马车,说实话,脸儿是真的热了。
她比谁都知道这帘子的作用,可做的如此露骨,真的好嘛?
马车再次赶路,林素大气儿都不敢喘。
那个样子,着实让人心疼。
凌慕川警告性的捏了捏她腰,寓意十足的问道:
“你就这么不想跟我在一起坐?”
林素脸红的能滴血,可理智明白他误会了,不能继续让他误会下去。
想到这儿,主动靠前,在他耳畔轻声呢喃着说:
“我不是不想跟你一起坐,是外面能听到。我…我不自在。”
凌慕川听到这话,张嘴就要说,被林素一只手捂住嘴,急迫的小声又道:
“他们俩不能跟我分开,对外那些人不知道有你,万一分开难免引人注意,你知道嘛!”
这下,川爷彻底火了。
倒不至于跟她发脾气,不过就是黑着脸、拧着眉,一副“我不爽、不开心、别惹我”的样子。
素妞儿很乖,就那么轻柔的靠着他,一动不动。
开玩笑,都把人家弄生气了,再说话不是“作”嘛!
马车没有停,中午饭大家就吃了张菁烙的鸡蛋饼。
用炉子稍微热了热,软软的,咸淡适中,非常可口。
凌慕川吃了不少,就是林素,也吃了三张饼。
连七进来吃饭的时候,黄雨出去赶车,典型的歇人不歇马。
其实,一个布帘挡着根本没有任何用处,有的只是布帘两侧人的压力。
这... ...
个压力,不论是谁,都会有。
尤其是凌慕川。
原本,挡着这个布帘,是方便他跟媳妇儿腻歪。
可如今看来,这个布帘根本没有任何用处,倒不如直接毁掉。
连七吃过午饭,便又出去赶车,把黄雨还回来。
林素听到声响,不忘提醒着说:
“回来喝点儿热水,好好烤烤火,别冻着了。”
“是。多谢夫人。”黄雨道谢,从红霞手里接过茶杯,小口小口的啐着。
赶路期间连